二代僵尸之猎人世界

“哦,小丫头上来了。”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那个,细宽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揍敌客家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全凭你们作主。”眯眼挡着刺眼的阳光,刚从黑暗中出来的我有点不适应。

桀诺点了点头,“先回主屋,你们也累了吧。”径自转身向山上走去。

任由他们几个长辈在前面带路,我和细宽在后面跟着。米有办法,娄子是我捅的,现在我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这不,我正母鸡带小鸡地交代着细宽:

“因为你之前已经喝过活人血了,所以之后你也只能喝活人血。

“吃饭不能直接用牙齿咬哦,因为那样你会被‘血之束缚’提前 GAME OVER掉的。

“如果不想杀人的话,那就去医院拿血包吧。医院的血比较干净,应该没有爱滋D。

“千万不要太饿着自己了,我上次就是因为饥饿过度导致丧失理性才害你变成这样的。我平时都是5天吃一餐,平均500CC而已。你是男的应该比我多一点吧。

“还有还有,平时刷牙的时候记得把僵尸牙伸出来刷一刷哦,不然牙齿会黄掉的。。。。。。

“。。。。。。

—.—##

细宽头顶着N个十字路口,脑筋抽搐地听着旁边的小女孩叽叽歪歪地交代这交代那。但是对这个新生的身体完全陌生的他只能如同初生婴儿般在她的引领之下去熟悉、探索。看着她神采飞扬地说着话,精致的小脸在阳光下焕发出耀眼的光彩,那种感觉竟然是--

妈妈的味道。

“有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我眨着两个问号。

“没事,没事。”居然想着想着笑出声来,要是让她知道他是这样认为她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哦。”我耸耸肩,以前看猎人的时候对细宽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血缘这东西还真奇怪,明明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却被一滴僵尸血联系着。

“对了,还有僵尸的能——还是算了,你先记住刚才那些吧。”

本来作为僵尸,每个人都有特殊的能力。有的速度很快;有的有催眠能力,这种精神上的催眠可是不可逆的;有的可以把人带到梦境,是梦中的王者,如果被带进梦的人在梦里死了,那么他在现实也会死亡,是个可怕的能力。现在细宽的能力被我限制住就没必要跟他讲了。至于我的能力,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会用到吧。

“嗯,夜小姐。”

—.—“表叫我夜小姐。”仆人制度的可恶啊~~`

“细宽,你以后要做什么?”我停了下来,很认真的对他说。毕竟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不是吗?

“继续待在揍敌客家吧,这里有我想守护的东西。”僵尸的身份只是改变了生存的方式,只要心没变就好了。

“是吗?有自己想守护的东西啊,很好呢。”

会很幸福。

眼前忽然一暗,我把罩在头上的衣料扯了下来,却看见一双黑如深潭平静如水的眼睛。

??

“衣服又破了。”伊耳谜平淡的说,有点看不惯平时嘻哈胡闹的她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衣服,一道整齐的裂缝自左胸下开到右腹部,腰间还有几道或长或短的破碎开口,虽然没有破烂到成乞丐装的地步,但是从这些衣服裂缝中足以看清偶今天是穿什么颜色的UNDER了。

“谢谢。”>////<

5555555555555,人家又在伊耳谜面前出丑了,为什么每次都是破衣服啊。

把衣服套在身上,有点激动的感受着属于伊耳谜的独特温柔。以前看漫画的时候就被这个出场不多的配角所吸引。冷静、沉稳是他的特色,还有那么点孤独的温柔。伊耳谜以他独特的方式关怀着自己的弟弟奇犽,可能是因为杀手家庭教育的关系,没有朋友的杀手把亲情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吧。在奇犽心志不成熟的时候把他带回家,在天空竞技场的时候阻止两个太过自信的笨小孩。

而现在身上的这件合身的衣服应该是他往返主屋拿的吧,和上次那件是同个款式的淡紫色衣服。

有点窘迫于伊耳谜沉默地走在左手边的存在感,我扭头对他们说:“我们用最快速度回主屋吧,让长辈等可是不礼貌的。”

说完就自己先跑了。

。。。。。。。。。。。。。。。。。。。。。。。。。。。。。。。。。。。。。。。。。。。。。。。

正坐危襟,现在可是现实版的三师会审啊。

席巴那如同狩猎般的金色眼眸蕴涵慑人的精光看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坐在他正对面的我实则把我的所有退路完全封锁住。而其他两位年长的家长虽然笑得十分和蔼,但是直觉上在他们内敛的势压下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55555555555555,何苦难为我一个小女子哩。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下,我也只能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地解释:

“我们叫吸血僵尸,是与人类同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种族。可能是因为僵尸的力量太过强大,这个世界的平衡被打破了,自上古一场巨变,僵尸几乎灭绝,为了生存,我们僵尸的力量都被封印了,和普通人类无异,而到我这代就只剩下我一个。僵尸的传承有点像黑寡妇蜘蛛,上代的死亡换来下代的永生不死,通过僵尸血液的传递把人变成僵尸。而我在2年前就死了,因为血之诅咒,我的生命停止在死亡那一瞬间,代价是永生不死和只能靠人血为生。至于僵尸的力量则必须再次经历生死才能够使用,这也是我一直都是黑发黑眼能力跟普通人一般的原因。而现在由于我的过失,导致了这件事的发生。”半真半假,真亦假来假亦真,要骗人就要骗过自己。

而坐在正前方的三位揍敌客家长虽然心里猜测到小丫头的力量不简单,但是得知这些的他们也被震慑住。

好半天,桀诺发话:

“那细宽是因为你咬了他才变成和你一样的吸血僵尸的?”平稳却隐含煞气的眼神里是有着毁灭一切危险因素的坚定的残酷。

“是的,僵尸的传承只有一次。而我在饥饿过度丧失理性下把细宽变成了僵尸,至于为什么我没有死是因为这个传承是不完全的 。开始我想直接收回他身上的僵尸血,既然他选择了活,那我也就不杀他了。” 顶着危险的血腥势压,连鬓角上滑落的冷汗也不自觉。

“这么说同样是不死的细宽却可以被你杀死?”桀诺思索道,世界级杀手的恐怖势压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

“坦白”是消除顾忌的唯一方式,我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坚定地看着他说:“下位僵尸只能被上位僵尸杀死。而这个世界本来就只剩下我一个吸血僵尸,所以我不可能被上位僵尸杀死了。而我在丧失理性下通过不完全的传承把细宽变成了僵尸,导致我失去了唯一死亡的机会。而细宽的能力也被我剩下的僵尸血限制住,不能够使用僵尸的力量,也不可能继续传承下去了,僵尸的血液到我们这一代为止。”

其实如果我愿意,制造一个僵尸国家都可以,但是对于未知力量的恐惧和毁灭是人类自古以来的劣根性,为了杜绝任何麻烦我也只能示弱了,难道要我次次遇到找我晦气的人都要经历一次生死的痛苦来打发吗?

我不是个肩负得起重大责任的人,能够管好自己就很不错了。一开始其实我想直接把细宽灭了的,把一切麻烦扼杀在摇篮之中,但是还是一时的心软吧。那个悲伤的眼神和对生命执着的信念。

看到他们眼睛里的顾忌,我只好说:

“现在对你们坦白我的力量的存在,也是想借助世界第一杀手家族的势力好好地活下去罢了。毕竟僵尸的力量是被封印在黑发黑眼状态下的。作为交换,我永远不会与你们揍敌客家为敌,如果必要还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谈判是和平相处的方式。

沉寂,凝聚在大厅的念压如水结冰般愈衍沉重。

似乎做了个顾虑颇多的决定,三个家长了然地点了点头,坐在正中的席巴发话:“这样吧,夜旭小姐,有没有兴趣做我家的儿媳啊?毕竟放细宽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在揍敌客家是件危险的事。”

哈????我反应不过来地睁大眼睛看着席巴,突然撤走的杀气使得眼前的一切如此的不真实。

我没听错吧,这~这也转得太快了吧。上一秒我们还在讨论人类生死存亡问题,下一秒就变成相亲大会了。我还作了如果他们决心要除了我就完全解放二代的力量把他们全灭了的最坏打算呢。真正要面对死亡,还残留着的人类对死亡的恐惧仍然在内心挣扎中占了上风。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选择了对他们一家子坦白,也是衡量过他们的处事态度的。赌就赌在他们不做亏本的生意,对对手没有完全把握打赢的情况下不会对我出手,对他们来说我未知的力量是极大的顾忌。

至于现在,

揍敌客家儿媳,配谁啊,伊耳谜、奇犽、糜稽还是柯特?

“呵~呵~,叔叔你是开玩笑的吧~”冷汗冷汗。。。。。。怎么感觉比刚才还恐怖。。。。。。

席巴爽朗地笑着说:“我是认真的邀请你做我们家的儿媳。作为交换,我认为以这个方式是最有保障的。”

寒。。。。。敢情你是因为我的力量才要把我锁在揍敌客家,这怕是他们最大的让步了吧。

“呵~呵~,先不论要我嫁给你的哪个儿子,”

我站起身来,径自走到一脸平静的伊耳谜身边,转头对席巴说:“叔叔,我们两个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怎么样?”

伊耳谜俊美的脸上平静如水,散发着无时无刻都冷静沉稳的气质。而旁边同样是双黑的女孩,精致白皙的小脸上镶嵌着黑宝石般闪闪发光的眼睛,乌黑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胸前。如同小鸟依人般站在身材高挑挺拔的伊耳谜身边,两个人冷静沉稳、清冷而又温柔的气质交织成他们独立的世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席巴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相称。夜旭小姐干脆就嫁给伊耳谜吧。”

—.—“先别下结论。”我又走到席巴身边,不理会他们疑惑的表情转头对其他人说:“那现在我和叔叔站在一起给你们什么感觉?”

一对父女。

所有人的心里都浮现这么句话。

我没等他们的回答,又走到桀诺旁边:“那现在呢?”我看着他们。

很好,从他们的眼里很明白地看到———“一对爷孙”的表情。

最后我还走到马哈的身边面对席巴直接挑明:“是不是很像曾祖父和曾孙女哩?这就是我嫁入你们家现在、20年后、50年后、80年后你们将会看到的景象,还要我这个不老怪物嫁你的儿子么?”

沉默。。。。。。

“呵~呵,儿孙自有儿孙的事,你们的婚事就顺其自然吧。”桀诺退让一步地笑着说,还是没有放弃让我嫁入揍敌客家的念头。

唉,我叹了口气。

算是达成暂时的协议了吗?

算了,对着世界第一杀手家族,我能让他们退让到这一步都已经很不错了。

而在席巴他们的心里,做这个决定也是考虑再三的。夜旭所说的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既对她未知的力量很是顾忌,也察觉出她有所隐瞒,特别是在刚才的对话中,从她的眼里隐约看到毁灭一切的无情。这种不死的力量虽然被封印住,但是无论对揍敌客家内部还是外部来说都是极度不安的隐患。在没有完全把握打赢的情况下,只好试图把她控制在揍敌客家里,若不是看她的心性,现在怕是势要除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