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以进去了吗?”一个穿着白色佣人服的人走过来,对着她道。

“哦,好。”抬头时,冷莫言与倪缤儿已经没有了影子。跟随着佣人的脚步,她朝房中走去。

“我们这里没有服务员,有的都是佣人,这是家庭式的旅馆,我们老板很挑剔的,不是尊贵的客人,根本住不进来。你们今天来得真巧,订房的时候正好有三间,你们太太只要了两间,不过,剩下的一间已经被一位老客人订下了。”佣人年逾五十,是个健谈的老妇。

雅灵小小地惊了一惊,倪缤儿订房的时候不是说只有两间了吗?她是有意的?

“他们人呢?”她问道。

“你是刚刚才做佣人的吗?老板的事不可以随便去打听的,要记住,这是一个佣人该有的本分。”老佣人教训起她来,她的眼光锐利地扫视在她简单的装束上。

哦,她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佣人了,也是,这样的装束,连眼前老妇都比不过,难怪她会误解。雅灵没有纠正,她知道,就算纠正了老妇也不会相信,如果被人得知,冷家太太的打扮这样老土,一定会很丢冷莫言的脸吧。

雅灵闭上了嘴,只听老妇一个劲地说着。

“冷太太好漂亮啊,她的心也一定是非常好的,否则就不会出门的时候还带着佣人来长见识。这可不是一般的老板可以做到的哦。”

七拐八拐之下,总算来到了一间房子前。“到了。”半敞开的房里可以看到洁白的大床,还有整洁的桌椅用具,里面干干净净的,十分讲究。

雅灵走进房里,疲累感袭来,她需要休息。

“这些是冷太太的衣服吗?给我吧,今晚必须帮她洗干净,明天还要用呢。”老妇人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唠唠叨叨一翻,终于离去。

雅灵深呼吸几次,这里所有的佣人都将倪缤儿看成是冷莫言的妻子,叫得理所当然,看来,所有的人都认可他们了。

算了吧,不要想了。雅灵脱去外衣,在洗手间里进行了简单的冲洗。衣物都放在船上,她只能围一条浴巾走出来。一沾上床,她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看到了诚杰宇。

“你还好吗?灵儿。”他的声音那样的轻柔,生怕惊动了她一般。

“我不好。”雅灵摇摇头,“一点都不好,我爱上了一个人,可他所爱的人回来了,他们是那样般配,完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没有希望了。杰宇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宝贝,跟我走吧。”诚杰宇在她耳边轻喃,并轻轻吻上了她的颊。

“不要。”她要挣扎的时候,看到了冷莫言的脸。“言,是你?真的是你?”诚杰宇的脸不见了,她最为思念的并且深爱的着那个人——冷莫言就在眼前。他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就如那次站在海滩上一样,然后轻轻地吻过她的眉眼,一路朝下,来到她的唇上。

“言,你来了,我爱你,抱紧我吧。”她伸开手迎接着冷莫言的拥抱,就算是在梦中,她依旧感受到来自他身上

的温度。“言,抱紧我,要我,可以吗?”她急切地拉开对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寻找着突破口。

“言,帮我。”

“是的,言,就是这样。啊——”

“言,我再要多一点,我爱你,对,就是这样,不要停,啊哦啊啊啊啊……”

“言,不要停,我不要你停,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啊啊啊啊啊……”

“言,我爱你,我爱你,求你,啊——”

一夜春梦,雅灵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凌乱的被子和早就踢下床去了的浴巾。太丢脸了。她的脸烫烫的,没想到自己会把床折腾成这个样子。挪一挪,她想要下床去捡起那块浴巾,体内一股热热的**从私处流出,雅灵的脸更红了。怎么会这!

昨晚的感觉好真实,她甚至感受到了冷莫言喷撒在身上的气息,还有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她,他进入的力度是那样真切,她记得自己在他身下尽情地释放,欢快地呻吟。

好丢人!

“起来了?”房门被打开,进来的竟然是冷莫言。雅灵迅速将身体裹紧,烫着脸看着突然入侵的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要冲凉。”他理所当然地道。他身上穿着一套运动服,好看的短发上挂着些汗珠,明显刚刚运动回来。

“不是有……”她始终不好意思说出倪缤儿三个字。

“昨晚睡得好吗?”他脱掉了外套,转头过来看看躺在凌乱的**一脸紧张的她,接着伸手拉开裤头。

“不要!”她用被子蒙住了脸。

“什么东西你没看到过?”冷莫言哑声笑道,雅灵的脸更烫了。但愿他没有看出自己昨晚荒唐的杰作。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雅灵拉开被单,蕴着水气的琉璃门里,有个模糊的修长的身影,正在水中喷撒着自己。

雅灵尝试着下床,跨间猛然传来一股酸痛的感觉,她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倒。许是昨天走的路太多,伤着腿了。迅速地套好昨天穿过的那套衣服,雅灵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床铺。

如果不是冷莫言和倪缤儿在一起,她还真会以为自己和他有过那样疯狂的夜呢。那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到雅灵都找不出理由来否认它。

可惜的是,就算有,也应该是冷莫言和倪缤儿吧。

冷莫言很快清洗完,换上一身淡白色的休闲装,他看起来清爽极了。发上滴着水珠,滴滴滚落,他只用毛巾轻轻地擦拭,而后一甩头,激起一片水花,帅气极了。雅灵看得呆了,直到冷莫言的声音响起来,才迅速回神,脸再度烧烫起来。

“走吧,缤儿在餐厅等我们。”他摇摇头,一头湿发凌乱地伏在头顶,性感危险,雅灵咽咽口水,低头拒绝他的**。

七拐八拐,雅灵早已弄得头晕晕的,根本分不清方向,双腿间不断地涌来酸痛感,每迈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劲。在冷莫言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间华丽古朴的客厅。客厅铺着大花色的波斯地毯,滚滚的花团形成这个民族特有的工艺,精

致的作工,柔软的棉料,踏上去,柔软轻盈,如入云端。

在客厅的中间位置,放着一套与之相匹配的沙发,不同的色系,一样的作工,光从作工就可以看出其价值不菲。布制面料的沙发看起来温暖舒适,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坐上一坐。

在沙发上,坐着一位老人,他头发花白,精神矍铄。

“睡得还好吧,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您的太太吗?”他咧开长满白色胡须的嘴,对着她笑笑,看来,是位平易近人的先生。他是唯一一个正确认出她与冷莫言关系的人,雅灵对他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起来。

“很好。”冷莫言点点头,坐下来和他谈开了。他们谈的是绘画方面的内容,雅灵对此一窍不通,只能干坐着,听两人讲。他们用的都是专有名词,她根本听不懂,无聊至极,她将视线投射到了客厅的装修上。

整个客厅漫延着满满的波斯风格,连墙上的图案都与地毯联为一体,不过,窗户被装修成了欧式教堂门窗的样式,为这浓郁的氛围增添了另一种简单。每扇的窗户顶部都装着一盏壁灯,各个有着不同的颜色,数一数共有七盏。

头顶,一盏巨大的吊灯垂挂下来,无数小灯组成一个奇怪的花的图案,正对着地板上波斯地毯正中间最大的图案,两物竟有些相似。壁灯与吊灯相互辉映,形成七星绕月的图案。

雅灵惊讶地发现,墙上挂着许多画,都用精美的画框镶着,里面画的全是些女人,有年轻的,有中年的,还有老年的,细看之下,竟然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是他的妻子吧,能把一个人从年轻画到老,这里面该蕴含了多深的爱。

画上的女人好美,不论年轻的,年老的,她总是优雅地将双手并在腹部,带着蒙娜丽莎般的微笑。

“快去用餐吧,祝你们玩得愉快。”他们结束了对话,冷莫言搂着她的肩膀,朝外走去。他的胸膛有力地跳动着,那里面跳动的是他的心,只是,这心不知归属谁人。

“那位先生好有意思。”她小心地挣脱他的怀抱,见他并不坚持,让了一步,自觉地走在后面。无话找话,她想起了老板墙上画的那些画。

“他年轻的时候是位旅行家,环游了几乎整个世界。”冷莫言对他很熟,他的心情似乎不错,竟然会向她讲起有关老板的事。“他最喜欢的地方是波斯,在那里呆了近十年,本来准备在那里定居的。”

“那他为什么又回来了?”她好奇地问。

“因为一个人,那个人深深地吸引了他,为了她,他甚至愿意放弃自己最爱的地方,心甘情愿地回来陪着她,一起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着隐居般的生活。”

是墙上那个女人吗?一个女人如果能得到所爱的人全部的心,就算死了也会含笑天堂。雅灵忽然羡慕起墙上的那个女人来。

“走吧,就在前面。”冷莫言伸出手来,有要牵她的意思。

“嗯,好。”没有伸过手去,雅灵低着着匆匆地越过他,朝着他所指的那家餐厅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