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一报还一报

“不用解释!”秦墨居高临下地看着委委屈屈坐在地上的妻子,心头又漾起那种他不愿深想的痛感,强烈而不可忽视,“不要坐在地毯上,弄脏了还要麻烦佣人去洗。”

陈嘉钰极端无语地看着秦墨,他到底为毛娶她啊?到底是为了惩罚她,还是难为自己?“到底地毯重要还是人重要?”她撅起小嘴,不服气地仰头倔强地看着秦墨,真不知这人,竟然可以别扭到这种程度。

男人眼底扬起微薄的笑意,淡淡地道,“一般来说都是人重要,放在你身上,自然是地毯重要。”

他的话让陈嘉钰成功地立即炸毛。

她双手撑地,拍掉秦墨伸过来的手,男人习惯性地皱眉想要低斥,陈嘉钰却故作狠厉地扁嘴,“那你还不如娶块地毯好了。”陈嘉钰邪恶了,她绝对不承认脑子里浮想联翩的是秦墨抱着地毯XO的场面,实在太他妈诡异了。

“不管你当初怀着怎样的念想,我都不是你喜欢的女孩子,不如放我一马,也让自己开心?”她软着声音,嘟着嘴以前所未有的炽热眼神看着秦墨,“与一个不爱的人结婚,是件可悲又难过的事情,你何必要将自己陷入婚姻的牢笼里呢?没有妻子,你可以有无数的人,即便终日不归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家庭是责任,你不可能无所顾忌。”

“你不快乐?你觉得自己可悲?”秦墨眼中酿起一股不明的风暴,黑色的眼睛暗无边际。

她的新婚夜被毁,童贞被夺,她如果快乐才会有假!秦墨到底怎么了?陈嘉钰十分不明白。

“说话啊你!”陈嘉钰的沉默让秦墨更觉得心底有一股莫名的酸意,“你不愿意嫁给我?”

“我是怀着一颗纯真少女心嫁给你的,毁了我的快乐的人是你——秦墨。即便我当初答应嫁给你的时候并没有全心全意爱上你,但是我却是心甘情愿喜欢你,与你组成家庭的。相比你的不怀好意,你没有任何立场责难我!”陈嘉钰掷地有声,语调虽然平缓,却有对他的淡淡的责难。

“立场?”秦墨沉声重复,“在我的面前,你没有立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从。”他恶意地笑着,眼神中的小恶魔闪亮亮,“你母亲害我母亲去世,我拿你的一生来赔,很划算的生意。”

“我不可能一辈子在你身旁。”陈嘉钰眼中闪着无比的晶亮与青春朝气,“总有一天,你受不了我,亦或是我受不了你,离婚是议程中的事情,提出只是早晚的问题。”

“你忘了我说过的吗?”秦墨怒气横生,滔滔火焰在心底怒放,她总是想要离开,秦夫人的位置不好吗?很多人趋之若鹜,但她却不屑一顾。

“我们之间没有爱,离婚是必然的。小溪总会找到能依靠的人,你不在乎韩疏,也不忌惮顾剑影吗?”陈嘉钰敏感地觉得,顾剑影应该是秦墨极好的朋友。

秦墨不怒反笑,“你眼神很好。”阿影是他的至交好友,就连韩疏都比不上,他那日所说,确实只是说说而已,韩紫溪——整个韩氏家族捧在手头的娇小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消失不见的。“我动不了韩紫溪,不代表沈括也是。沈括——今年刚刚转到B大,家里是普通的美籍华裔,家庭殷实,想要他从B市消失,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便可成事。”

“你只会用同一套手段吗?”陈嘉钰忍不住回嘴,整天欺压用卑鄙手段欺负小姑娘,他自己不觉得羞耻吗?“若是有一天沈括不再是我的羁绊,我就能安全离开,对吗?”陈嘉钰心底似乎早有打算,挑衅地问,大不了她和沈括一同离开,秦墨还能怎样?

“你做梦!”秦墨心底再也掩饰不住熊熊怒火,将陈嘉钰压在墙上,虎口掐着她的下巴,身体的所有力量都集中在右手,陈嘉钰觉得下巴处火辣辣的疼,她眉头皱出一片褶子,破碎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因为不想离婚,你就想直接把我掐死吗?”

她几乎都要被勒得喘不过起来,秦墨看到她下巴处的青肿,后悔地慢慢松开手,装作不在乎地硬声道,“秦家从来只有一个当家主母。”他不知道陈嘉钰的皮肤会如此娇弱,轻轻一碰就会青青肿肿一片,那昨晚的欢爱,她身上是否会一片狼藉?

“有谁家的当家主母要忍受这些刁难?”陈嘉钰讥诮反驳,“强暴?第三者?”

“强暴?”秦墨冷言冷语,气场一变,“你觉得昨晚的欢爱是强暴?”

“在我不情愿的情形下占据我的身体,你与犯罪有何区别?”陈嘉钰声音尖锐,推开秦墨一直横在眼前的巨臂,愤怒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俏丽无比。

“犯罪吗?今晚我就让你真正体验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犯罪。”秦墨将陈嘉钰一把抱上客厅的沙发,扬起裙子下摆,没有任何前戏,毫不怜香惜玉地横冲直撞。

“疼……”陈嘉钰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不舒服地扭动着身体,身子蜷得跟毛毛虫一般,秦墨倒吸一口气,身体内急窜的热流让他整个人烦躁不安,像是一头炸毛的狮子,极度想要释放。血液内属于野兽的天性不停地叫嚣,他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方式让心底的不安与忐忑消失。

微风将窗帘轻轻吹起,沙发上两个人穿得整洁无比,却忙着进行最为原始的**。陈嘉钰闭着眼睛忍受着秦墨所带给他的所有不舒服,倔强地不肯配合出声,她若是出声,尊严何在?岂不是彻底被秦墨看不起,踩在脚底下?所以,她万万不能出声,这是昏昏沉沉的陈嘉钰唯一想到的事情。

秦墨卖力地冲撞,整个人伏在陈嘉钰的身上,身下的姑娘呆呆地睁着眼睛,跟破碎的布娃娃一般,安静地任由秦墨折腾,不反抗,不出声,煎熬地忍受着所有的一切。空洞的眼神跟失了心一般,只有眼角眼角的泪水才是她内心真正的伤悲,那个男人竟敢一次又一次地如此对她?怎能不心寒?怎能不失望?

一报还一报,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