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恶劣的一天

在医院里浑浑噩噩地躺了快一个月,廉维凯也“病”了快一个月,虽然有他总是陪伴我左右,给我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但是这其中的酸甜苦辣那是无法言喻的。每天都有打不完的点滴,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良药”……想起这些,那简直就是做了一场恐怖的噩梦,我每天都是数着手指头度日子的,期盼每天的太阳早点下山。

终于,我可以如释重放地吁出一口气,今天算是迎来了人生当中最美好的未来,可是全身的骨头却瘫痪了。

自从医院回来以后,廉维凯更是每天如影随形地自告奋勇地当起了全职保姆,还身兼私人保镖。只要有我的身影,自然可以看到有只阴魂不散的帅鬼紧跟其后,这跟软禁我有何区别。这样的岁月勉勉强强和廉维凯风不平浪不静地度过了几天,期间我们也大动肝火过,还差点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开支的地步,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就嬉皮笑脸又是赔笑又是玩笑地来取悦我。

每天的空气里都是充满浓浓的火药味,屋顶更是弥散着一股乌烟瘴气……

这不,在偌大的大厅里又轰轰烈烈地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那情景比滑铁卢之战还要壮观几百倍。我和他的脚下就像是埋着一颗定时炸弹,只要轻轻一拉开引线,便会发出无穷的威力。

我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目光散漫地落在对面的恶魔身上,他闲情逸致地东瞧瞧西看看,薄薄的唇角有抹奇异的笑意。在整理大厅的女侍们看到这场情景,察觉到情况的不妙,都赶紧溜之大吉。

“死凯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尽量压制住自己欲要爆发的情绪,说实话,我对他的每个动作都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田地了!再忍耐下去的话,我会彻底把自己送进神经医院的。

“你的伤还没有痊愈,我就有义务一直照顾你。”他注视着我。

“我才不稀罕你的照顾,我再跟你声明一遍,我没有伤,我的伤早已痊愈了。”该死的,老是拿着我的伤大做文章,都正经八百地跟他抗议过好几百次了,但都是以失败为收场。要说我有伤,也是被他气出来的内伤啊!

“我是你的主人,说没有好就是没有好,你的话根本就是等于废话。”

“我懒得跟你废话!”我气得浑身发抖,气愤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径直要走出大厅。

他起身急忙扣住我的手腕。

“你给我放手!”我又气又急地瞪着他。

“不放!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哪里也别想去。”他动作麻利地弯下腰将我横抱起来,洋洋得意道,“没有本陛下的恩准,爱妃你可是哪里都别想去哦。”

“你这该死的!你非要把我气坏身子你才满意吗?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怒目眼瞪地盯着他,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胸膛的肌肉,“死凯子!我叫你放开我,你的耳朵难道没有听见吗?”

他咬住嘴唇,两道浓浓的眉宇紧蹙在一起,转过身子将我放回沙发。

“你看看!”他解开衬衫对上面的衣扣,指着胸膛上红了一大片的肌肤道。

“谁让你自作自受的。”我低垂着头,要不是他先惹怒我,我才懒得掐他呢,掐的我指甲差点断了。这怎么说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我!

“是不是我很久没有给你爱的烙印,你的脖子开始痒痒了?”

他揽过我的脖子危险地眯起双眼,还把嘴凑到我脖颈上,温热的气体打在脖颈上。我意识到廉维凯这回又想要吸血了,并不怎么打算去阻止他,反正都习惯了。怎么说呢,被他咬下去的时候,神经里有点小小的兴奋。

“你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他疑惑地看着我,好像不认识似的。

我幽幽地睇他一眼,舒服地腻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特有的体香,淡淡的清香,如春天里绽放的鲜花散发出来的芬芳,闻起来连心情都变得舒畅。

他软软的唇贴在我的脖颈上,带着温度的牙齿掐入我的肌肤里。他用舌头慢慢地舔净从伤口流出的血,舔到它们不会再流出来才满意地离开。

“Darling,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你喜欢我。”他盯着我,眼里的期待泄露无遗。

“我为什么要说我喜欢你?”我斜着眼睛看着他。

“我想听。”

“你没有听过别人跟你说喜欢你吗?”

“我只想要听到你说你喜欢我。”

“我才不喜欢你呢。”我离开他的胸怀,敢这样对待本小姐,我可不想要跟你说我喜欢你,让你这个小屁孩骄傲地无法无天。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更应该灭灭他的锐气!

“你说什么?”他阴沉着脸瞪着我,脸上清楚地写着你要是敢再逆我的意思,我就对你不客气的字样。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可惜,偏偏他遇上的是我那浠!想要让我乖乖听话,做白日梦还是有那个可能的。

我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黑色画笔,脑子里猛地记上一计恶作剧。拿起桌面上的画笔,凑到他面前,笑嘻嘻地在他白色的衬衫上,在他错愕的脸庞渐渐化为薄怒之下,勾勒出一只超级可爱的乌龟。

远远一看,还真像是一只乌龟在他的衣服上爬来爬去的。我无视他气得要抓狂的表情,继续在他的衬衫上尽情地展示自己的画技。

“Darling,你!”他紧紧咬着牙齿,发出清脆的磨牙声。

“你看漂亮不漂亮?”

我微笑地指指他衬衫上的两只乌龟,在他的脸上的怒气渐渐被消褪。他喜形于色地接过我手中的画笔,抓过我的手,在我的无名指上画出戒指的形状,并且霸道地说,“你是我的,这是我给你的枷锁,你想要逃都没得逃!”

我拿过他的画笔,继续在他的衣服上乱涂鸦,才刚刚画了一半,画笔便让他抢走了。

“这个记号不够明显,我应该在你的脸上写上我廉维凯的名字,全世界的人就都知道你是我廉维凯的女人了!”他笑哈哈地挥着画笔朝我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