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洽谈人生

柴卿月已经很久都没有尝到那种思念一个人的感觉了。

这样整日在躺在床,无所事事,思想也跟着放空。不经意想起那个人,然后是不可抑制的思念。

闲来无事,柴卿月将跟慕容思辰在一起的那一幢幢一件件的过往,全部都在脑海念了一番。

看到柴卿月那样对着窗外防空的模样,徐佳尹没来由的心一疼。

她早先有些好柴卿月的夫家是谁,这样一个已婚女子为何总是呆在婆家。

况且这柴青和柴徐氏一看是知书达理的人,柴卿月虽说性格温柔内敛,可是聊天做事都有一种不凡的包容的气度,想来来头也不小。

如今看着柴卿月这种哀愁的,思人的模样,也识趣的没有问。倒是猜想柴卿月时嫁了哪个大户人家,却忽而被旁人分了宠去吧。

这几日的相处,徐佳尹已经将柴卿月当作亲姐妹看待。

这几日她的难关时柴卿月帮忙带她走出来的,那柴卿月的难关她自然也不会置之不顾的。

日头向西,徐佳尹扶着肚子来到柴卿月的床边,一声不吭的钻进了她的被子。

柴卿月被徐佳尹吓了一跳,一回神正对了徐佳尹那小鹿一般的眼神,满眼都是得逞的快意。

“你这妮子,居然还吓我!”柴卿月顿时气了,起身要作势去打徐佳尹。

徐佳尹缩了缩脖子,让柴卿月的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脑袋顶。

“看你这怀春的模样自然要把怒但梦给敲醒了啊?”徐佳尹吐了吐舌头,满眼娇俏的笑意。

“你这丫头皮。”柴卿月也不恼徐佳尹的玩笑,眼含了七分的笑意。那张本显得小的脸庞像是初生的孩童一般,展开了那种天真无暇的美。

徐佳尹看得呆了,喃喃的戳了戳柴卿月的脸蛋儿:“同样都是妇人,凭什么你的皮肤我的好这么多?”

“你这也要弄清楚啊?”

柴卿月被徐佳尹说的无奈,只好扭头去拿床旁篮子里的针线去做女工。

柴卿月嫁人之前本是出了名的心灵手巧,算是再太子府的日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的女工还是要旁的姑娘好许多。

看那一幅鸳鸯戏水图,惟妙惟肖的堪画。

一整个午间在这一针一线穿过,那些个细水长流的日子再这针线被封住。柴卿月想要将这帕子给慕容思辰,好让他知道这几日他在外征战,自己没有一刻未曾想着他。

而边关的慕容思辰又何尝不是为思念所苦?

大漠边疆,烈日炙烤黄沙,让人头晕目眩宛若不在人间。这种时候两军交战更是考验将领。

同样时疲劳的士兵,如若开展,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启禀太子,探子已经回来了,正如太子殿下所料,南方确实埋伏了一队敌兵。”

慕容思辰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玄妙的弧度。

“我倒是险些低估了对面,能想到这种独特法子,想来也是旷世才吧。”

旁边的士兵微微乍舌,心暗道:“您如此说人家,也不想想破解了人家出兵的自己又是哪路的神仙?”

这士兵的用词一点都未曾夸张,他在边关十数年,出任过大大小小近十位将领的近侍,却从未见过哪位将领能痛面前的这位太子殿下一般,料事如神!

才几日,原本一筹莫展的战局已经一边倒的倾向了他们元朝这边。而慕容思辰便是在这短短的几日时间里面,对内稳定了军心,对外又了解了情报。

才能如此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慕容思辰不晓得自己身旁的士兵正在心对他充满敬仰的称赞。

他的脑此刻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棋盘,棋盘两军对弈,战况激烈。

这须臾的演算之后,慕容思辰缓缓睁开了眼睛。

“按原计划,开战。”

声音浑厚低沉,像是战鼓,敲打在每一位士兵的心里。

战争的号角吹响,慕容思辰却在这一刻闭了眼睛。

他不是那些官,没有那么多的妇人之仁。可是他却也不似他爱好征战的父亲,非要看着各地血流成河才能找到那一丝的畅快。

眼前这场杀戮,虽然是慕容思辰不愿的,却也是不可避免的。慕容思辰能做的只有取胜,保护自己的子民,然而却无法从这种胜利间,找出一丝丝骄傲的快感来。

他知道,他的骄傲不应该建立在鲜血之。

那种永垂不朽,应该是被人民的安居乐业所支撑起来!

无尽的厮杀,鲜血染红了这片荒漠。

他们以为的正义,他们以为的功勋,真的一定要用生命和鲜血来捍卫吗?

这是一个千古的话题。

“启禀太子殿下,此次战役我方大获全胜,缴获俘虏共……”

慕容思辰回收制止了副官,一天的征伐他现在也已经有些累了,并不想去听这些东西。

“俘虏好好照顾,不允许虐杀。我方阵亡将士全部统计清楚,记录在案。”

说完,慕容思辰回了自己的营帐。

大漠的夜晚有些寒凉,可是却有很纯净的星空。那美轮美奂的景色让慕容思辰看得有些呆了。

而且这一切让他想起了柴卿月,那一双纯净又温柔的眼睛。

帷帐轻轻撩开,一个带着面纱的少女莲步轻移,缓缓的走了进来。

细看那少女,身材窈窕像是画的人。她进来时,一束月光也透过缝隙钻了进来,让她像是一个月光的仙子一般。

白玉般的足腕**在外面,面系着一一串儿金色的铃铛,每走一步都撩人心神。

“是恶让你进来的。”慕容思辰皱眉,他可不喜欢这种不请自来的女子。尤其时大战在即,一切都万分危险的状态下。

“大人,奴婢时来服侍你的。”

那女子有着很好听的声音,让人想到一些催人安眠的歌谣。慕容思辰今天本来有些倦了,听到这样的声音,有些不可抑制的想要放弃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