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放弃生存 相对死亡
“砰”，持枪的曹轩打响了第二枪，“汪汪！汪汪！”宠物拉布拉多受到了惊吓，赶忙四处乱窜，蜷缩着把自己抱成一团。
“警察可以随便杀人吗！”梁婕双手捂着耳朵，她的生命焰火漂浮不定，受到了极大的恐惧。
“呵呵，警察也没有赋予公民任意绑架的权力呢，你不照样越界吗？”曹轩根本不在乎，仍然举枪瞄着梁婕的头部，“砰”，第三枪打响！仍然是空响炮。
这份狂妄、自负的大火摆明是要吞噬梁婕，
“汪汪！汪汪！”6个月大的拉布拉多，眼眶湿润了一片。
“啊啊啊……”梁婕一手捂着耳朵，紧握着瑞士军刀的右手瑟瑟发抖着！
曹轩步步逼近，一双坚定的眼睛正紧盯着梁婕浮游打颤的瞳孔。“‘顶爷’，是吗？我忍你已经很久了！你杀过人吗？你没有杀过人，你也不敢杀人，对吧？否则，你为什么崇拜一个垃圾的杀人犯？还复制他拉下的狗屎呢？我不一样，我卧底10年，我什么没见过？我杀过人！我还敢杀人！”
“砰”，第四枪打响，仍然是空响炮。可是，这份如虹气势似乎随时都能炸开的样子。
曹轩邪笑着，仿佛梁婕已经成为了他手中的猎物，根本无处藏匿。“你知道人肉有多结实吗？连一枚子弹，都没有办法去抵御。”
“柯尔特”左轮的弹夹，不过是6发。已经打出了4枪！这就意味着，梁婕中枪的概率，已经由6／1倏然涨高到了50％！
曹轩招手，示意让何俊豪把镜头拉近。何俊豪一愣，似乎也被曹轩果决的魅力所蛰伏了。慢吞吞地扛着镜头走向曹轩。
“梁婕，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经历了失败的婚姻。那么，我在爱情中，算是个失败者吧？你找到了所爱，我姑且把你当作是个‘成功者’。我不指望‘成功’，但是我指望‘生存’。你放弃了‘生存’，相对的，就是‘死亡’！”
“砰！”第五枪，第五枪打响了！
梁婕尖叫，她呼吸十分局促，刀尖已经蹭破了我的下巴。
这一声，仍然是空响炮。已经连续放了5声的响屁，这意味着下一枪射出子弹的概率已经高达100％。
曹轩打出了5声的空响，却仍然举着枪支。“梁婕，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也只有你，可以‘拯救’你的主人。时间越是过去一分一秒，你们的罪状只会不停放大。直到滚雪球一样，你们无法脱身。你爱上的是一个变态狂，他居然靠公交上妇女为生！你为了这样的畜牲，挟持警察，堕入法网，呵呵……”
曹轩举着炽热的枪口，抵着梁婕的天灵盖。梁婕的眼泪滴落了我的背上，她攥紧了军刀，抵着我的脖子。“我杀了他！”
曹轩冷笑，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杀他，管我什么事儿？我不过履行我的职责！”你们都把我往绝路上推啊！
突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拉布拉多似乎不顾危险。竟朝伏在地上的我跑来，依偎在我的肩膀上，眯上眼安逸地躺了过去。
曹轩的凶猛，似乎给多不拉多带来了一丝安详。梁婕的气焰，正逐步地被削弱、被吞噬掉。
曹轩的5声枪响，岂能是一个弱女子可以轻易承受的呢？梁婕的气焰，逐渐软化了。她正在做最后的挣扎。“我不可能背叛主人，不可能背叛的……”
“行，如果你认为，这是你的人生价值。那么，我成全你。”曹轩把冒烟的枪口，旋即指向了梁婕的天灵盖。
梁婕似乎放弃了抵抗，她不再发力紧握着瑞士军刀。这分明是一个伟大的逆转。
“警官，杜超传来信息了。”何俊豪奉上手机，曹轩接过，然后打开。
“你们不是人！我要杀了这条母狗，你们赶紧住手！”小视频上的杜超，正抡着皮带，对着高静一通拳打脚踢。
“怎么？遇上把炮儿，你就焉了？你知道你先前有多嚣张吗？”曹轩发了一条语音信息，我知道，我绝对安全了。
“你没有见过死人吧？你是一个优秀的摄影师。现在，你将会近距离欣赏到子弹穿破颅骨，击穿大脑的场景！”曹轩把手机递回给何俊豪，让他拍摄。
结果，“乓”的一声，第6枪打响了！
“啊……”
梁婕声嘶力竭地嚎叫着！曹轩的气焰飙涨，这样的“气焰”别说是开枪嘣人，哪怕是发动一场无差别大屠杀也不在话下啊……
“呵，呵，呵……”
我本以为梁婕必死无疑，脑浆四溅了。曹轩正喘着气冷笑，第6枪，仍然是空响？
子弹呢？曹轩明明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左轮上膛了啊！
梁婕扑通一声，吓得昏倒了。他使了一个神色给小不点，“咔嚓”一声，紧系着我双手的手铐，终于解开了。是又“咔嚓”一声，又把紧锁梁婕。
“痛不痛？李局。”小不点从怀里拿出了张纸巾，递给我擦擦脖子上的血。
我欣赏了一出酣畅淋漓的心理战，真过瘾。“腰差点被坐短了，替我揉揉呗！”
“哼，才不要！”小不点练手似的，直接向我脊梁骨打了手寸拳。
“嗷！”我惨叫一声，旋即来到了冰凉的审讯室。
曹轩有够抢镜的，本来“爆周刊”是我同“顶爷”的二人转。这下，曹轩荣膺了“师奶杀手”的榜首，一下抢尽了风头。
叶芷晴一支婉转的文笔，又替他写成了柔情铁汉的模子。多少师奶尽折腰呀，就连“顶爷”的拥趸都选择猪八戒吃西瓜了。
曹轩的支持率，瞬间由寥若星辰变为了80％，我跟“顶爷”不过五五分账！
会玩儿枪的，就是不一样。审讯的担子，当然落在了曹轩的肩膀。
我跟小不点只能唱一回配角了，上过沙场的男人，气场都是碾压式的。
曹轩的果决，直接碾压了梁婕偏执的疯狂。这才是一个警察应有的样子。
“你的‘主人’，现在在哪儿？把他给指出来。”审讯室内，曹轩面对着脆弱的梁婕，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挟持我的她，才不是真面目。
捂脸啜泣的梁婕，一点一滴地慢慢吐露，“高老师是在家中被挟持的，然后被超哥装入一个装洗衣机的箱子里，他开电驴前往‘老鲷王’。他知道神探始终会找到那儿，所以叫我支开你们。你们先前已经搜查过了高老师的家，对不对？现在警力已经疏散了吧……”
“百密一疏。我以为排查后，就算是了事了。典型的怕麻烦心理。只懂顺风走，不懂逆风行。”曹轩有点儿懊恼地戳了戳太阳穴，，演了一出的配角。终于轮到我上场了吧？
我一边看着录像，一边打给曹轩。“放心好了，现在已经有一支中队围着学校了，你问她，运送纸箱子的车子，是不是一辆翼搏？”
曹轩兴奋地放下了手机，笑逐颜开地望着梁婕，“是翼搏吗？”
梁婕很错愕，樱桃小嘴久久地张开，无法闭合。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曹轩。
“好了，曹轩。有她的表情就足够了。”我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