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当年的小旋风

“砰”的一声,七叔摔门。旋即扬长而去。

奶奶几乎心碎了,紧抓着我的胳膊不愿撒手。

“这个兔崽子,老了还不生性!哎!”

“奶奶,为什么七叔那么烂赌呢?”

我小时候,七叔还是个型男来的。

一条喇叭裤,梳理着三七分。多少女孩儿上来说亲呀?

可是,七叔什么也不干。就是烂赌,潇洒过几年。

随着他年纪大了,不灵光了。一直颓败下去,都40了还没成亲呢。

“你七叔小时候跟我讲过,他有着跟你一样的能力。”

“啊?”我很错愕,没想到七叔这艘烂船还有三颗钉!

“这点得益于,你爷爷一家子的祖训呀!”奶奶一说,我明白了。

当修炼命理、卜算,医术达到一定的境界时,就懂得相人察物了。

懂得命理,才懂卜算和相术,可还不够。

不懂得医人,尤其是医己,学来也徒劳。

七叔,就是卜算相术的好手。却不谙命理,更不懂医术。

医术不止是疗伤,更多的是疗心。

这时,“山”就很重要了。尚武才有侠气,才能将“五行”通通掌握。

一根瘦柴禾,怎么撑起一棵树呢?

“玄学是中华文明的优良传统,你爷爷不追求好高骛远。但是,这些优良传统还是不能丢的。只不过,这是我们家族的‘遗传病’所致。我让你们学习,目的是学好。你七叔就是个反面教材,他将‘玄学’用做赌钱,犯了玄学的大忌呀!”

我一听“赌钱”,马上懵逼了。

其实,在查案中我已经明白。能力越大,越觉孤单。

十赌九输的浑水,七叔形单影只,怎么能去淌呢?

这淌浑水里,那么多条虎视眈眈的巨鳄。七叔啊,你也不想想。

我一个黄毛小子都摸得出水深了,你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

“奶奶,没事。我相信,七叔会改过自新的。”

“不会了,阿景。午安吧,他是去过劳教所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奶奶,我替你挣回来。”

我没法子安慰奶奶,只是签了一张空头支票。

叶芷晴给我分红的12万,我还没功夫还给她呢。

我躺在**,一米阳光射入,余温没退。不一会儿就眯过去了。

“叮铃铃”的闹铃声响了,我猛地睁开眼。又是紧急来电。

警察的本能反应,让我倏然打醒了12分的精神。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四点。没想到,又是一条来自工行的短信。

还有七叔的未接来电,我一看短信就“操”地一声喊了出来。

“您尾号****卡16日16:15工商银行转入14万,余额(保密啊)元。[工商银行。]”

为什么我一觉醒来总汇入巨款啊?

悬赏金额还没下来呢,失踪者还没有找见呢!

不知不觉,就少奋斗十年了啊!

“叮铃铃”,七叔又打来了。

“七叔?我刚才睡着了。”

“怎么样,阿景。赶紧告诉奶奶,老子我兑现承诺了!还有你爹妈,别老介绍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给我。你七叔当年不输‘小旋风’,今晚我就带个小婶回去。你拍拖了没?要不要我带几个美女给你?”

卧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变天了?

叶芷晴汇款,毕竟还是卖新闻得来的。

“七叔,你老实告诉我。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你知道我是干嘛的。”

“景,别跟你叔牛皮。叔当然知道你干嘛的,不然我敢明目张胆地告诉你?”

七叔这回踩狗屎运了吧,我活了20年。没见他挺直腰板讲话过。

“我得告诉奶奶声,这钱我不能要,也做不了主。”

我穿上了衣裳,洗了把脸。却发现房间空寥寥,奶奶出门了。

奶奶出门前,插上了康乃馨的花瓶还换了水。

七叔是撞彩了,一通电话又把我召回了警局。

“李局,你赶紧回来。凶手非见你不可。”

尽管是带薪休假,可是我的肩上还扛着一把担子呢。

我匆匆回去,直达探监室。才关了一宿,杨医生倒像老了10岁。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两旁还围上了眼圈。

很亢奋,却又很疲惫。像个精神病人似的憔悴极了。

“你是逮捕我的负责人,我认罪。把我给枪毙了,好吗?”

隔着一层玻璃,他拿着电话。这是在祈求我吗?

“听着,杨医生。你救过人命,所以不管你有没有犯罪,我都尊称你为医生。现在只有你,才能拯救你自己。也只有你,才能拯救失足的黄欣……”

一听失踪者“黄欣”的名字,他很亢奋。

“她已经被我杀了!怎么拯救?我罪孽深重,赶紧把我枪毙掉!好吗?”

“杨医生,你听我讲。我们今早接到举报,在我家不远处发现了疑似失踪者的人影。我们调出了监控录像,这事儿还没完。她还没有死,懂吗?”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在宾馆已经把她给杀了呀!”

我懵逼了,宾馆?杨医生扶着桌子,一五一十地给我讲了经过。

那场,我还没有做完的梦。

杨医生说,她劝我“冷静”下来后就去找她。

对,为了祭奠我妹妹的在天之灵,我裁掉了尸体的手脚。

呵呵,你说我是恋童癖,是变态我也没话讲。

对,也只有‘幼齿’我才有硬气。

裁掉了以后,当晚我就开车去我曾工作过的地方,埋在了废弃的下水道里。

我琢磨下,原来恐吓短信里的内容是真的,杨医生也非法分尸了。

可不过是个巧合罢了。偏偏死者遇上了心理不平衡的凶手。

“你就不怕被发现么?”

杨医生竟胸有成竹,“这不是唯一的一具尸体,湿气太重,医院镇不住才搬迁。”

“还有其它死者?”

“那些年,发现过几具,怕麻烦。直接扔太平间。”

“好吧。然后呢?”不归我管,出声也没用呢?

“然后我就前往她住的宾馆。”

杨大夫哽咽了一下,我示意看守给他一包纸巾。

她说,想通了?我点点头,我怎么这么混账。

我居然,向一个丫头片子征求赞同?是谁在她病危时救了她呢?

她说,我一直不知道,你银行账号是多少?我汇款给你吧。

我说,什么款项?

她说,这是你应得的呀!你是帮手呀。

我没搭理她,我说,我能替你瞒过这一遭,你好自为之!

谁让我也有责任呢?万一我报警,说不定我还陷下去呢。

她说,你喝杯水再走,好么?

我不想再理她了,可是毕竟我喜欢过她。也正好口渴了。

我喝过了一杯有点儿怪怪的水,我以为是光线黯淡产生的错觉。

水杯的底部,粉红粉红的。喝完之后,我感觉不对劲。

我的心跳变快了,血管流速加快了!

你在水里放了什么?我马上气了,恨不得摔水杯。

她扶着我的肩膀,自己先解开了裤头。

她说,你这个人呀,就是假正经。可谁又在乎呢?

连我都不在乎,你正经给谁看?咱们走到哪个份儿上,你不清楚么?

我不能任她摆布,可是我的指尖碰到她的肌肤像触电一样!

她熄了灯,我发了狂似的“报复”她。我把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