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张阿锦(1/3)

此去山西不知是福是祸,张家的事只是一个开始而已,那个背后害人的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谁,如果要是找不到毒害张家的人,就得想办法把张家的人都搬迁到长川了。

茅氐心中叹了口气,心想:地魔和那所谓的飞天神君出现的太过蹊跷,张阿毛明明在山西他弟弟家里,为什么会突然回到老道沟?苗仙姑为什么会在山西请神,而不管是地魔还是飞天神君,它们都对张家人恨之入骨,并且在死之前都透露出这不是本体的讯息,那么他们的本体又会是什么?还有苗仙姑口中的老神仙会不会就是二十年前给张家看风水的那个风水先生呢?

一切的迷题看似都已经解开,可却总有那么一层雾,遮住最后的一道门,令人无法看透,这门里究竟有什么呢?这一系列事必定有所联系,把这些事串在一起又是什么在做牵引?

看了看窗外面灰蒙蒙的天,茅氐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是就是挥之不去。

火车上面人流攒动,茅氐看了看对面的张阿毛,张阿毛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些虚弱,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

茅氐曾问过张阿毛,问他是怎么来的,结果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让他们夫妻俩很是担心,他们担心的是他们的儿子张斌,至今,张斌依旧在张阿锦家。

一天之后,茅氐一众人忧心忡忡的到了张阿锦家,可是还没进家门,几个人就愣住了。

只见院子的土坯墙塌了,大门被砸开了,院子里一片狼藉,这里就像是刚刚被抄家一样,非常杂乱。

“这是怎么回事?大舅,是这家吗?我怎么觉着不像住……”

还没等茅氐说完,张阿毛已经冲了进去。

高慧娟满脸的愁容说“这里是阿锦家没错,可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闻言,茅氐和胖子对视了一下,显然都有些震惊。

就在他们准备进院子的时候,开始跑进去的张阿毛居然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对着人们大喊“救命啊!”

茅氐立刻快步走上前,这时,屋里一下冲出一个人来,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本来是斯文模样,可他手里偏偏拿着一把菜刀,看着张阿毛双目充红,根本不顾茅氐,直接就追着砍了过去。

“呀!俄砍死你!”

张阿锦就好像疯了一样,眼睛里血丝布满整个眼球,跑来时也是迈着大跨步。

茅氐有些惊讶,眼看着张阿锦冲过来,来不及多问,脚下一踏便冲了出去。

张阿锦手拿菜刀,根本不分来人是谁,看见眼前有人,赤目大睁,菜刀当即砍下。

茅氐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个侧身滑步,躲了过去,张阿锦继续横刀劈来,茅氐大惊,他现在还没站稳,根本就难以再做出反应。

“呀!”茅氐眼看菜刀越来越近,已经无法躲了,随手拿出来一把铜剑。

当!

菜刀砍在铜剑的剑身上,茅氐虎口一阵发麻,心里暗惊张阿锦好大的力气!

躲过一劫,茅氐眼中闪过一道厉光,猛的出腿,嘭的一下把张阿锦给踢了出去。

“阿氐!他这是咋啦?”远处的张阿毛着急的问道。

茅氐心里头也奇怪,这张阿锦莫名其妙的拿刀砍人,难道是中邪了?可他没看见张阿锦身上有邪气,那就只可能是真的疯了。

没有回答张阿毛的话,茅氐见张阿锦正爬起来,几个大步冲过,对着张阿锦的头用力一磕,这才把张阿锦给制服了。

松了一口气,茅氐检查了一下,翻开张阿锦的眼睛,眼睛朝上翻,黑瞳内翻,这是抽了吧?

其他三个人围过来,胖子问“老茅,我二舅他咋样啊?”

茅氐起身道“这次我也不知道了,他没有中邪,好像是得了疯病了。”

“疯病?这咋可能了?”张阿毛惊道。

茅氐摇头说“这我也不清楚,我是道士,如果是中邪的话我一定能救他,可现在他身上没有半点邪气,只能说明是得了疯病了。”

“胖子,你二舅以前没有类似的病吗?”

胖子摇头

“没有”

没有?这就奇怪了,他既没有疯病病例,也没有中邪,那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看了张阿锦半天,茅氐忽然问道“对了,屋里就二舅他一个人吗?”

和胖子两人一看,立刻朝着屋里冲进去,可一进门,茅氐跟胖子立刻愣住了。

房间里凌乱不堪,家具被打砸成一地,地上有一大片血迹,茅氐咽了咽口水,继续往屋里走,突然一顿。

刷的一下,茅氐背后的汗毛立刻倒立了起来,只觉得腿下凉嗖嗖的。

只见里屋的锅台上,灶台的大锅里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扭曲的泡在血水里。

锅里面是沸腾的血水,咕咚,咕咚!

一张浮肿的满是刀疤的脸,在血水里起起伏伏死不瞑目。她死前似乎经历了最恐怖的事,其下颚因为嘴巴张得太大已经脱钩,嘴里面的血水就好像一个小喷泉一样,血水透过她的肚子,不断的朝往涌。

被肢解的胳膊还没有完全砍下来,可以看见被水泡的漂白的骨头连着丝丝白皮,以一种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姿态摆放,其浑身已经被煮的彻底变形。

不知道死了多久了,灶台周围爬满了蛆虫,苍蝇嗡嗡的在锅上面飞绕,一股窒息的腐臭扑鼻而来。

“呕……”

胖子当先忍不住,扭过头变狂吐,茅氐心中一片震惊,但还是忍住没有发作。

这是一具女尸,一具死了至少一个星期的女尸,其死前经历了非常残酷的**,她浑身都有刀痕,是被刀砍死的,死了之后,又被人生生肢解,在锅里煮泡了不知多久。

是谁这么丧尽天良,这简直比鬼还恶毒,恶鬼杀人只图阳气精神,而这却只是纯粹的以杀为乐,是纯粹的为了乐趣而杀人。

茅氐强压心中惊讶,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问道“胖子,怎么样?还行吗?”

胖子摆了摆手,可紧接着却是吐的更厉害了。

直到胖子吐的快把胃酸都吐出来了才停下,茅氐正色的问他“胖子,我问你,锅里的这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