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被盗

“是李木问起来的,经他提起我才感到好奇。”静心老老实实的回答长老问题。

凡咛一双美目水波流转,语气有些波动,“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我简单解释了两句他便离去。”

凡咛点点头挥退了静心,她独坐屋中思忖片刻。决定不用这件小事去麻烦掌门,她查完器物谱才知道,祖师爷的那根簪子丢了!

而且老早就丢了,少说也有几百年,至于怎么丢的却不清楚。李木问起龙纹大字估计也单纯是因为好奇罢了。

晚间李木如约而返,此行不可谓不失望,虽然心知蜀山极有可能会拒他于门外,不过放在心中预想和真实发生终归有所不同。

俗话说就是丢了面子,尊严扫地的屈辱非常人所能忍受。

尤其是位置高的人,身处的位置越高,他对自己的定位会更高,潜意识中便会认为自己不该受此冷落。堂堂一介金丹修士,就算掌门不亲自出面迎接,也万不该拒人于门外!

有些事当时觉得义愤填庸,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强行压下,可是事后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李木表露出的恼怒几乎就写在脸上,回到家时还未进门,便发觉屋里有一股陌生的气息,还是个金丹修士,他的气息有些熟悉却是个陌生人,这种感觉十分古怪。

而另一股气息明明白白是徐洛洛,李木心生警惕,一手按在葫芦上,一手拉开门,只要有所异动,宝葫芦开,天刺激射便能将歹人一剑穿心。

门开却见他二徒弟吴才良在客厅摆弄一件奇特的法宝,而金丹的气息正是从他身上发出!此宝似一件软甲,不过十分小巧,穿上也只能护住心口,不过其妙用在于用法力催动可以让筑基甚至是练气的修士展露出金丹的威势!

李木对它再熟悉不过,当日在镇魂门演戏的时候,叶秋便是穿着它,才蒙住了几名高人。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李木明白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是来自吴才良,因为从外带回来不小的火气,他说话有些冲。

吴才良以为自己做错事惹得师傅不开心,连忙丢了软甲。看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在青年人面前唯唯诺诺,这副画面相当喜感。

李木还真就端足了架子,用鼻子出气冷哼一声道,“叶秋是不是来过?”

“是,他下午来时您不在,师娘替你收下了软甲。叶秋还带了句话,说他要一物换一物。”

啧啧啧,李木眼中露出笑意,这家伙还真是心急,估计日夜都没忘应该属于他的宝葫芦还在李木腰间挂着。

李木给二徒弟讲了讲经义注解,有指点一下修行关窍便把他打发走。逐客的时候冷声冷气,吴才良却还似占了便宜一般开心。

待徒弟走后,李木轻手轻脚进了里屋,一把将徐洛洛抱进怀里,口中连声轻唤着‘小心肝小乖乖’之类的肉麻昵称,一边叫还一边把脑袋往女孩胸口里拱,恰似饿了几天的猪在拱白菜。

他的流氓行为惹得女孩咯咯娇笑,左闪右躲却躲不开李木的骚扰,最后索性就不躲了,闭上美目微启樱唇,任那令人心火翻腾的喘息从唇间溢出。

两人好一番亲热,可是还没到脱衣相见的步骤,外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真是扫兴,李木用神识一扫发现是刚刚离去不久的吴才良。

门一开,满脸怒意的李木对上惊慌不已的徒弟,还未口出训斥,徒弟慌忙叫道,“我的传家宝被偷了!”

案发现场丝毫不见凌乱,没有翻箱倒柜的迹象,钱财黄白一点没少,甚至是他放下茶几上的钱包都没有动过,屋里值钱的东西一样没拿。

独独少了那一枚血玉龙簪!

小偷偷走簪子之后,还把裹簪子的绸缎又卷起来,好似簪子还在一般。

吴才良也说不准簪子是什么时候丢的,他都好几天没有注意到了,也就是刚刚心血**,想拿来看看,这才发现绸缎内空空如也。

“杀千刀的毛贼!要是让我逮着,我非让他瞧瞧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吴才良捶胸顿足懊恼不已,万万没想到毛贼只偷了传家宝,这是有预谋的!

李木眉头微皱,踮起脚看书架的最上层,这一层书架很有没有擦过了,落了一层浮灰,只有放绸缎的那块是干净的,旁边还有人手擦出来的指印。

指印很新,应该就是今天昨天留下的。

“小偷可能是你的熟人,知道你这儿有件价值连城的传家宝。”

此言一出,吴才良断然否定,“不可能,传家宝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知道的只有我们家少部分亲戚,然后就是师傅您。”

亲戚?这还真不好说。

据吴才良所说,他们家的亲戚大多贫穷,他自己还算是有些祖产的家庭,不是太富裕,但是比亲戚家要好多了。

他平时少与亲戚来往,他们一上门往往就是俩字,借钱。

吴才良有个原则,救急不救穷,家里有难有灾了,有人生病急需钱,或者家逢大变揭不开锅,那好说,一纸欠条就可以把钱拿走。

其他的情况就恕不接待,借了是情分,不借是本分,道理本就如此。

可是别人不会这么想,有些人就觉得自己亲戚有钱就该周济自家,谁叫他有钱还是自家亲戚呢。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某些情况下,这句话自有几分道理。

李木想的就是他们家亲戚走投无路了,生了坏心眼,偷走龙簪去卖钱。

吴才良仍旧不会相信,他不断辩解自己家的亲戚虽然穷苦,喜欢占些小便宜,也有些心眼,但是他们的都是好人,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既然如此,李木也不便多言。

虽说他是吴才良的师傅,但是两人年龄差距太大,很难真的摆出长辈架子去与对方沟通,时常绷着绷着就破了功。

“报警吧,让衙门处理这事。”

不多时来了两个衙役,调查一番,做个笔录就走了。他们回去调查监控里有没有可疑人员,有消息进展便通知吴才良。

吴才良在书房捧着红绸缎唉声叹息,李木坐在客厅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