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试身手

面对陈贺明的气愤到有些狰狞的嘴脸,陈润泽显得非常的淡定,抱着胳膊,轻描淡写的说:“不是脊髓炎是髓内肿瘤,髓内肿瘤和脊髓炎非常的相似,都会导致下肢瘫痪、昏迷等症状,有些非常罕见的髓内肿瘤即使连核磁共振成相也和脊髓炎相似。”

“因此,临**,经常有些医术不精的庸医,容易搞混。”陈润泽说到庸医加重了语气,分明就是在讽刺陈贺明。

陈贺明气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要不是市委书记在次,恐怕早就发飙了。

“当然,市委书记先生,如果您不怕,可以让他放心治疗,不过,如果用治疗脊髓炎的方法治疗脊髓肿瘤,很可能病情会加重,说不定老爷子再也睁不开眼了。”陈润泽提醒道。

张云山皱着眉头,正在思索,本来陈润泽一个实习医生说的话,他可以选择一笑置之,然而,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很有信心的样子,有些疑虑不决。

他可是有名的孝子,他宁愿放弃身前的地位和富贵,也要父亲一辈子康健。

被一个实习医生质疑为误诊,陈贺明感觉十分羞辱,红着脸争辩道:“陈润泽!你在我手下当实习医生才一个月不到,脊髓炎这个结论是我协同几个神经科的专家一致得出的,而且你连我手里的检查结果看都没看一眼,就敢判定是脊髓肿瘤?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

“中医给我的勇气,因为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并不需要看你手里的数据,就知道老人患的什么病。”陈润泽理直气壮道。

听到中医两个字,陈贺明发笑着,张云山同样面露冷笑,在专业的西医人看来,中医就是伪科学,和封建迷信差不多。

张云山已经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耐心,在他认为,陈润泽无法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现自己,以图获得晋升的机会。

“小同志,年轻人喜欢表现自己我十分理解,可是你不应该拿人命开玩笑,赶紧手术吧。”张云山阴沉着脸对陈润泽说道。

陈贺明露出胜利的微笑,居高临下道:“陈润泽准备手术。”

陈贺明见身边人手不够,不然他才不会允许陈润泽参加手术。

陈润泽本可以拒绝的,反正也不打算在这里干了。可是,医治父母心,如果因为人手不足,导致老人去世,他会内疚的,于是点了点头,一起进入手术室。

不一会,陈润泽身着无菌服站在手术台上,陈贺明冷冷的指挥着一切,心头窃喜,这个小王八蛋,跟我斗,哼,老子走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不自量力的东西。

手术进行到二十分钟的时候,忽然,心脏检测仪发出急促的“滴滴”声响,然后,瞬间护士们就慌了。

“陈医师,情况好像有点不大对,病人的各项体征指数在急速恶化。”护士满脸急色道。

“什么?不可能啊,不应该。”陈贺明发现情况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额头冒出大滴的汗珠,护士急忙擦拭着。

此时,手术室外张云山在门口踱步,不时望里面瞧一眼。

医院的院长听说张书记来了,急匆匆的过来。

“张书记,你好你好,哎吆,我刚出差回来。”院长满脸堆笑主动握手道。

“哦,你是王院长吧,早有耳闻您医术高超。”

“过谦了过谦了,都是同行赏脸,你坐你坐,听说在里面执刀的是陈医师,你放心,他可是有八年经验的神经外科医生了,不会有问题的。”王院长说着,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老人检查结果。

“贵医院的医生我还是信得过的,很快就诊断出是脊髓炎,真是有效率。”张云山说着客气话,然而此时,他发现院长的脸色好像一下子难看了不少。

“张书记你说陈医师认为是脊髓炎?”

“对啊,他这不写着么?他刚才亲口跟我说的。”张云山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王院长噌的站起来,说:“脊髓造影拿过来给我看看。”

“给院长。”

王院长睁大了眼,仔细看了看,浑身一阵冰冷,颤抖着声音道:“什么脊髓炎,这是脊髓肿瘤啊,这个陈医师!”

“什么?脊髓肿瘤!”张云山不敢置信的长大了嘴,他没想到刚才那个貌不惊人的实习医生竟然是对的。

“脊髓炎和脊髓肿瘤极其相似,哎,要是用治疗脊髓炎的方法去治疗脊髓肿瘤,后果不堪设想。”

王院长歉意难堪道,他刚夸了陈贺明,没想到就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病人可是张书记的父亲,这对医院的声誉影响是极其恶劣的。

张书记要是降罪下来,他这个院长估计也要撤职。

张云山的脸阴云密布,拳头捏的紧紧的,他这样不说话反而让王院长更加胆战心惊。

这时,手术室的门豁然打开,张云山和院长同时站起来,发现走出来的是陈贺明,他一脸沮丧。

张云山心凉了半截,一把抓着他的衣领逼问道:“庸医,你这个庸医我爸出事了我跟你没完。”

“陈医师手术结束了?你怎么出来了?”王院长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张书记对不起,现在做手术的事陈润泽……”陈贺明低着头说道,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自信。

“陈润泽?谁?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医生?”王院长疑惑道。

“他只是一个实习医生。”陈贺明头更低了一分。

“什么!你让一个实习医生主刀?陈医师你怎么回事?你喝高了吧。”王院长被吓得快骂娘了,要不是张云山在,他能扇陈贺明两巴掌。

“算了算了,陈医师你好自为之,给我准备手术服,我马上进去亲自主刀。”王院长命令道,正打算亲自进手术室给陈贺明擦屁股。

这时,陈润泽从手术室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穿过张云山,王院长陈贺明,坐在一旁的塑胶椅子上,摘了口罩,皱着眉头深深吸了口气。

完了!全完了!

王院长跌坐在椅子上,让一个实习生主刀,基本就是宣告了病人的死刑,加上此时陈润泽的表情,猜也猜得到老人已经没有生命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