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拨打了,但她始终不肯接他的电话,因为自己答应了她的要求,所以就不再理睬自己了吗?

许信平离开后,苏子清裹紧杯子抱膝而坐,她的眼前一直浮现着许信平受伤后,一直不断掩饰的眼神。

她觉得很无力,她真的不想伤害他。但往往事与愿违,最不愿伤害的人,反倒成了受伤最深的人,她究竟应该怎么做?

而且,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在面对萧莫时,心里会出现的隐约期盼,那到底是在期盼什么?为什么在他见到避孕药的时候自己想要努力的解释,不让他误会?自己不是不爱他了吗?那么这些做法是说明了什么?

就在苏子清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安羽敲了敲门,进来了。

苏子清收起自己不好的情绪,拍了拍脸,露出柔和的笑容,问:“安羽,拿着妈妈的包干什么?”

安羽小小的个子,苏子清的包对于他来说太大了,就连她都怀疑这包是不是太重了。

安羽他费力的将包从自己的身上拿下来,放到**,对苏子清说:“妈妈,刚刚你的手机响了好几遍了,我就把包拿过来了。”

安羽看着苏子清。眼里有着期待,想要得到她的表扬。突然间,他皱了皱眉头。

苏子清被他这老成的摸样逗笑了,问:“好好地干嘛皱着个眉头?”

“妈妈,你的眼睛为什么红红的?”

苏子清笑着摸着安羽的小脑袋,说:“妈妈觉得有些困了,就打了个哈欠,所以眼睛才会红红的啊!”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满心的喜爱,充满了心疼。

从以前安羽懂事开始,就没有问太多关于萧莫的问题。但每每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父亲疼,有父亲爱的,虽是什么都没有说,眼里的羡慕全都落入了她的眼里。

她心疼啊!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是最重要的,看着他满眼的羡慕,她一直在思考是应该和许信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还是应该告诉他真正的父亲是谁?

她犹豫,想开口,但还是只住了口。

安羽看见苏子清眼里的烦恼,虽然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但他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请求,打起了精神,笑的阳光灿烂的:“那妈妈你早点休息哦!我就先出去了。”

苏子清含笑看着安羽一蹦一跳的离开,眼里的泪水瞬间滑落,说到底,还是自己太懦弱。

这时,她的手机又不断的响起,苏子清伸手去哪,却摸到一个绒布盒,只是放到了一边,连忙的拿起电话。但是,看到了来电显示后,准备按下接听键的手指又缩了回来。

铃声不断的响起,指示灯,亮了灭,灭了暗,不断跳动。

直到那人挂了电话,苏子清都没有勇气去听他的声音。

苏子清的眼泪好不容易止住了,看到放在一边的绒布盒,她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慢慢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精致的手链。

款式简单,白金做的环圈,一个套着一个,在手链的中间,镶嵌着蓝宝石。那宝石玲珑剔透,有光彩却不夺目,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虽没有其他宝石耀眼,却觉得更像它自己本身的光芒。

她将手链拿下,放在手心里,她知道这是谁送给她的,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喜欢这样的蓝宝石,可以到了迷恋的地步。

苏子清想起自己曾经说过,想要一个拥有自己光芒的蓝宝石。没想到萧莫他一直挂在了心上,并且帮她找到了。

她将手链放在手上,戴好,不大不小。

那柔和的光芒很衬她白皙的皮肤。而他也将她的尺寸记得很清楚。

她的眼泪开始一滴滴的落下,滴在柔和的蓝宝石上,宝石表面变得模糊。

苏子清紧紧抱着膝盖抽泣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命运会这么捉弄她?

命运既然安排自己遇见了他,与他相爱,那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分开?既然已经分开了,那为什么又要让他们相遇?

门内苏子清哭泣,门外许信平慢慢放下准备敲门的手,听到里面的声音,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只余下落寞的身影。

子清,当你在想念他的时候,是否想过我?

萧莫再次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拨打了,但她始终不肯接他的电话,因为自己答应了她的要求,所以就不再理睬自己了吗?

现在也应该安全到家了吧,既然她身边有许信平照顾,自己还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呢?

萧莫啊萧莫,你明明已经不爱她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担心她的安慰,在乎她的感受呢?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嘛!

承认吧,萧莫,其实你从始至终都一直爱着这个女人,深入骨髓。无论她做过什么事情,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让自己不爱她!

“阿莫,你在办公室呢啊!”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薛启绪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就像在自己的家中一般的随意。

“消息已经散发出去了吗?成果如何?”萧莫收拾起情绪,开始专注于工作。

“今天早上就已经撒播出去了,之后,果然有一条鱼上了钩。”薛启绪幸灾乐祸的回答。

萧莫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既然这条鱼已经上钩,那么我们就把它喂的饱饱的!”

薛启绪脑子有些短路,不明白萧莫的意思:“呃,可是阿莫,如果这样的话,你不怕鱼吃饱后溜掉?”

萧莫抬起头,对着薛启绪露出一丝嗜血的微笑:“你不知道鱼都是没有脑子的吗?遇到足够的食物时,不吃到把自己撑死是不会罢休的。”

薛启绪见萧莫诡异的笑容,不由得感到身体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对那条上钩的鱼深感同情。却突然想到了尧顺问道:“那你是完全不管尧顺了吗?”

萧莫白了他一眼:“尧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再说,许信平也不是简单的人!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人。那条鱼想要独吞他的企业,也要看那鱼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可是,尧顺不是一直都由许影华控制的吗?”薛启绪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着自己的问题。

“股权。”萧莫点到即止。

薛启绪也顿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