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遇袭的意外

再次进入营帐,宁致远已经将药上好,正在包扎了。动作还挺快,容锦在心底叨咕了一句,默默走到一旁替慕容夜准备新的衣衫。

“臣叩见皇上!”逆风半跪在地上,一向平平板板的声音竟有些激动。

容锦怔了怔,却也没回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慕容夜淡淡的应了一声,“起来吧!”

“臣有罪!请皇上治罪!”他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你……何罪之有!”慕容夜的声音有些慵懒,有些疲乏,容锦也有些莫名,不知逆风为何这样说。

逆风跪在地上,垂头道,“皇上遇险,未能及时救驾,以致龙体受损,此罪一;未能恪守圣旨,擅离职守,此罪二。臣万死莫辞!”

这人——真是会钻牛角尖。容锦有些无奈的想!

如果不擅离职守,又怎么能救皇上,如果不是为了恪尽职守,又怎么会救驾来迟,怎么说他也是有功无过啊!见过往自己身上揽功的,还没见过拼命抢罪的!这个逆风,真是个异数啊!

“你,起来吧!”沉默了一会儿,慕容夜开口。

容锦拿起衣衫转身,却见他已经站了起来,连忙紧上两步走过去,替他换上干净的中衣,期间一直低着头,很小心的伺候着。

“臣……有罪!”他固执的跪着,一脸的自责。

容锦几乎要忍不住翻白眼了,非要慕容夜治他个死罪,他才会甘心吗?这人怎么这样死脑筋。

慕容夜长长的叹了口气,沉声道,“难道连朕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

他这样一说,逆风才站起身子,却依旧垂着头,俨然一副领罪的模样。

“此次的事,不能怪你。”慕容夜接着说道,“你也无须自责,是朕考虑的不够周全!”

这厢,宁致远已经搁下了笔,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纸道,“皇上,这是内服的方子,以三碗水炖成一碗,每天服用两次,早晚各一次,不日便可痊愈。”

“恩。”慕容夜接了过来,有些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然后道,“朕的伤势不足为外人道。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很严重!”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不明其意。

容锦更是大为不解,“可是方才,臣妾已告知众人无大碍!”

慕容夜顿时一脸挫败的样子,皱眉想了想道,“暂时别对外透露朕的伤势,明日,宁太医来请脉以后,就说伤口感染恶化,情况不太乐观!记住了吗?”

见他神色严肃,众人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都点头应声道,“遵旨!”

“宁太医,你先出去吧,记住朕交代的事!”重新坐下身来,扯过一床毛毯半盖在身上,轻舒了口气。

宁致远神色一凛,垂首道,“臣,谨记!”,然后提起药箱走出了营帐。

“爱妃,朕有些饿了。”他轻声道,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容锦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出去招来一个宫女道,“我有些饿了。去弄些吃食来。要清淡点,别太荤腥了,闻着难受。”

“是!”也没多问,那宫女便去准备了。

再进帐,却见慕容夜倚靠在**冲她浅笑,她心头一阵乱,走过去替他将被子拉上,掩饰内心的彷徨。

“别着凉了。”她轻声道。

慕容夜拉她坐在身侧,然后才看向一旁的逆风道,“逆风,这一次的事情你如何看?”

“皇上是指……”逆风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道。

“刺客,黑衣人!”他简短的说,“你交过手,怎么看?”

逆风沉思了一下,认真的分析道,“这些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而且他们收到的统一指令便是直指皇上,每一招都是杀招,并不似绑架,而志在取人性命!从他们伏击的地点,以及动作的迅速和人手,显然,对我们的行动是了若指掌的,只恐怕……”

他没有再说下去,恐怕是有内奸,容锦明白他的意思。

慕容夜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只有这些吗?”

“皇上的意思是?”逆风有些奇怪的问。

不止他奇怪,容锦也奇怪,除了这些,还有其它什么吗?

“关于刺客,朕早有所防范。只是此次的刺客难道只有这一批吗?不觉得同样是黑衣人,会不会有些人不堪一击,有些人的武功却……”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似在点醒逆风。

听他这样一说,逆风有些恍然大悟,“臣交手的时候是有些奇怪,此时皇上提起方才发觉哪里怪异。那刺客的武功,臣似乎鲜少见过,不太像咱们中土的功夫。倒……倒有点像西陲的招式。”

慕容夜听了没有说话,容锦心里却是大大吃惊。

西陲——之前只听说过一次,还是在入狱的时候,听说慕容夜在接见西陲国使臣,如今想来,她对这个国家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晓。那,又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呢?不会牵扯到两国纷争吧?

哦,天呐!她开始头痛了!一个后宫,她还可以勉强应付,一个朝堂,她还可以接受其中的复杂,如果再加上一个国家之战,让她睡死过去算了!

不过对于这个,慕容夜显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呵呵,没想到啊,只是想猎狼,没想到真的引出来了熊。若是西陲想插上那么一脚,朕不介意陪他们玩一把!”

“可是皇上,咱们的实力现在并不足以和这些相抗衡。”逆风有些忧心的反对,“而且,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西陲。”

慕容夜点了点头,“确实不着急,即便他们有这个心,一次的失败,短期内不会再有什么行动了。”

“宫里的情况如何?”他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已经露出了疲色。

容锦忙将靠枕挪了挪位置,让他能够舒服点,冷不防靠近内侧的手被他握住,牢牢的抓着,她只得顺势坐在他的身旁,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