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孙老伯就这样被陈司顾半拐半哄的打包回了九江市。

不过,陈司顾没有带孙老伯回陈家,而是来到了欧阳家,因为楚西爵他们已经在欧阳家了。

孙老伯一进门,欧阳兰泽就热情地打招呼。

“孙老爷子?你怎么过来了?”

好巧不巧,这句话正被罗子莘听到,“什么意思?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虽然罗子莘的心里也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惊讶和激动。

好像大家都是一家人的幸福和喜悦感。

陈司顾打圆场,“先进去再说吧。”

欧阳兰泽吩咐月嫂和保姆把楚晴和欧阳云逸带上楼。

孙老伯恋恋不舍得看着两个小奶娃娃,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一张老脸也挤得全是褶子。

“抱走干什么?老头子我还没看够呢。”

楚西爵幸灾乐祸到,“看什么看?还是先把这件事给子莘交代清楚吧。”

“你你你,你这个臭小子,真是没良心,老头子我在外面悠闲自在得好好的,是谁把我牵扯进来的?”

孙老伯对楚西爵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用目光把楚西爵凌迟处死。

楚文鸢在从楚西爵身边探出脑袋,“孙爷爷,您就别开玩笑了,有这种事情,您巴不得在里面掺和呢。”

“小鸢丫头,我看你跟楚小子生活在一起这么久,都让他教坏了。”

怎么自己走的时候还是个乖巧的丫头,一回来,这小丫头跟楚西爵一样总是揭他底呢?

“我觉得西爵教的挺好的啊。”楚文鸢一脸呆萌的模样,嘟着嘴巴十分可爱。

“啧,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跟着楚小子没什么好事。”

孙老伯气得磨牙霍霍。

旁边的沈璇倒是对这个孙老伯很感兴趣。

“兰泽,这老头子是谁啊?怎么这么有意思?”

孙老伯耳朵尖的立马听到了沈璇说话,转过头去仔细打量着沈璇,那眼睛,就跟X光似的。

“你这丫头,是欧阳小子家的?”

这个世界上,能把欧阳兰泽的名字叫得这么亲切的,绝对不多。

既然沈璇敢这么叫,那代表沈璇和欧阳兰泽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我是兰泽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是谁?”

从刚一进门,沈璇就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我是楚小子的老爹,随他们一样,叫我孙老伯就行了。”

说着,还瞟了楚西爵一眼。

“……”沈璇默。

楚西爵这么高冷,老爹这么逗比,确定不是抱错孩子了吗?

楚西爵补充道,“是养父。”

“养父也是爹啊。”楚文鸢又默默地探出脑袋,真相了一把。

“怪不得。”罗子莘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怎么了?”陈司顾没办法跟罗子莘那么亲昵,但是依旧很关心。

罗子莘回忆道,“当初我去高暂办公室,高暂跟我说了很多琅砚的事情,我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就拜托高暂替我找个清净的地方,我想躲一躲。我怕被你找到,就请西爵帮我,别让你找到我,我从医院离开,就是西爵帮忙的。”

陈司顾当初每每回忆起这一段,总觉得罗子莘背后是有人帮忙,左思右想,除了楚西爵之外恐怕再也没有人有这能力了。

“难怪西爵当初那么笃定我找不到你,这老头子想要把你藏起来,是绝对不可能有人找到的。后来呢?”

孙老伯的能力,陈司顾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我一直以为孙老伯是高暂的亲戚,压根都没想过这会是西爵的养父。不过当初我也怀疑过,如果是高暂家的亲戚,高暂一定会去看我,或者村民会问起高暂的情况,但是都没有,而且孙老伯在村里住那么好的别墅,确实让人怀疑他的身份,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们会早就认识。”

楚西爵出口解释,“高暂给你找的那个亲戚在九江市,正是司顾的眼皮子底下,你被他发现,那只是时间的问题,除非你在我的羽翼之下,或者,能有个更强大的人帮你,所以我就想到了我这脾气古怪的养父,他做事,从来没人猜得到。”

“哼。”被点名的孙老伯傲娇的冷哼一声。

楚西爵也没理,继续解释道,“另外,高暂是宋琅砚的朋友,我是司顾的朋友,难免会守不住,说漏嘴,所以,告诉我养父也算是个万全之策。”

陈司顾不悦道,“你们的万全之策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那还不是你小子做得太过分,让丫头为难了?”孙老伯就是看不惯陈司顾这股嚣张。

罗子莘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

“孙老伯,小晴刚出生的时候,您是不是来看过她?”

罗子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个身影,再加上现在这层关系,那绝对是孙老伯无疑了。

“当然是老头子我,孙女都出生了,我当然得过来看看。”接着一记冷眼扫向楚西爵,“这臭小子就是不懂我这老头子的心,都这会了还嘱咐我别没事就往医院跑,省的被你发现。”

罗子莘尴尬的笑了笑,楚西爵为了帮她也是煞费苦心。

“孙老爷子,您不是这辈子都打算在外面飘着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就只有看孙女这么简单?”

欧阳兰泽奇怪道。如果真是单纯的这个理由,欧阳兰泽可不信。

“哎,有些事放在心里久了,怪累得慌,老头子我也该放下了。”

孙老伯深深地叹了口气,完全没有刚才的样子,现在全然就是个为了什么事伤心的老人。

沈璇一时好奇,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你这没心没肺的老头能有什么伤心事?”

“小璇,别说了。”

欧阳兰泽一向都宠着沈璇,这次竟也变了脸色,出口阻止沈璇。

沈璇懵了一下,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正准备道歉,孙老伯摆了摆手。

“不碍事,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再说,子莘丫头有事都能放下,我难道连这小丫头都不如?”

事实上,大家都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孙老伯一直对这件事三缄其口,他们也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大家都静静地,等着孙老伯继续往下说。

“老头子我是个当兵的,还算是有出息,一直步步高升,老头子我三十五岁那年,一次执行任务,在那个村子里认识了我的爱人,她比我小十岁,任务结束后,我就向上面打了结婚申请,那时候大小也是个军官,上面很快就批准了。”

“我们两个结了婚,她喜欢清静,就没住在军区大院,我们一直很幸福,一起生活了五六年,该陪她去的地方,我一休假就带她去,她想吃什么,我就是跑遍九江市也得给她找出来,我每次一回家,她都做一桌子我爱吃的,我身上每多一个伤疤,她都心疼的哭大半夜。平时,我们聚少离多,也没个一儿半女,她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家既辛苦又孤单。”

罗教授就是早早地没了妻子,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了,罗子莘太清楚了。有时候,罗子莘经常看到罗教授拿着罗妈妈的照片一个人抹眼泪。

一个有孩子的人尚且如此孤单,那么孙老伯的爱人肯定更是孤单吧?所以孙老伯说这些,她格外能感同身受。

“孙老伯……”罗子莘心疼的唤了孙老板一声。

孙老伯挤出一抹苦笑,安慰罗子莘,“我没事。”

接着给他们讲述这段多少次他都不愿意触碰的伤疤。

“也是她形单影只的久了,就被人给盯上了,我之前有一次出任务,捣毁了一个贩毒集团,跑了几个,一直没抓住。我后来再去执行任务,她就被那伙人带走了,等我完成任务,回去得到消息的时候,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天了。”

孙老伯从怀里掏出怀表,打开之后里面是个女人的照片,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面相姣好,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难怪孙老伯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看来是爱到骨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