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痊愈

他并没有告诉阿依娜这瓶子的来历,以前的种种都不重要,未来才是最重要的,或许这个东西很金贵,但再好的东西都是拿来用的,被用了才显得出它有存在的价值。

“哈!”阿依娜高兴坏了,这是江牧野第一次送东西给她,无论送什么,她都是开心的,可当她听到可以去疤的时候,整个人都高兴的快飞起来,她的阿野就是贴心,知道她在想什么呢!

“谢谢你!”阿依娜紧紧把瓶子握在手中,视若珍宝,她把头凑到江牧野耳边,一字一顿的说到。

“你帮我那么多,这不算什么的。”江牧野别开头,第一次有女孩离他这么近。

“不一样……”阿依娜笑嘻嘻,发现原来逗江牧野这么好玩,“你是我朋友,帮你是应该的,还有,我阿爸回来了,正在过来的路上,他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可敦因为两个儿子的事情,被大汗禁足了,半个月……你可以安心养伤,相信在你好起来之前,他们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阿依娜今天一整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当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捂着肚子笑。

活该啊……谁让那女人昨天还威胁她来着。

“被禁足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江牧野早上才得知卓索哲里木被鞭刑,下午就听说可敦也没能幸免。他眯起眼,扎贡这是做给谁看呢?

“管他呢……”阿依娜跳开,满不在乎,“对咱们来说这就是一件好事,等你什么时候能下床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好玩!”阿依娜故作神秘。

“好!”江牧野点头,虽然他为了自己一些目的,确实是故意接近阿依娜,但他并没有对阿依娜防备多少,在这个地方,阿依娜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好了,天色晚了,卡奥给你留下不少药,我让人都送过来,有什么需要的吗?那些侍卫都是给你的,从今天开始,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侍女要不要?我让拉姆送几个过来你挑。”阿依娜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事情江牧野给她的药。

“不用了,有额图他们就够。”一听阿依娜要给自己送侍女,江牧野连忙拒绝,他不太喜欢被伺候,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

“随你……”

阿依娜撇嘴,他阿爸每次出征回来,大汗都会赏赐很多财宝,包括那些拐来的奴隶,有男有女,还有许多孩子。

在某种程度上,这些都是她家的财产,可阿依娜不喜欢把人当牲畜或者其他东西送来送去。正好他阿爸也不太管这些,所以阿依娜都会在给那些人一个去处,比如在马场里谋个事,让他们有事做也不至于饿死。

仔细算算,她家里有也两三百奴隶了吧?!是挺多的。

“我走了,有事叫额图,好好养伤,我等着跟你玩呢!”

说罢,阿依娜不等江牧野回答,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

………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自从可敦跟扎贡吵架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多天。

听说卓索受刑之后的第四天就能下床了,可惜可敦下令他这段时间不许惹是生非,他一肚子火没地发,可怜那些跟在他身边的奴隶,十几天的时间活生生脱一层皮。

总得来说,这半个月过得很平静,江牧野身上的伤自己不碍事,头上疤也脱落。

可惜伤口太深,留下了个指头大的圈没恢复。

他照着镜子许久,还是放下一绺头发,把额头挡住。虽然他不在意,但确实难看。

阿依娜的脸因为有江牧野的药和卡奥的照顾好的很快,庆幸的是江牧野的药很管用,卡奥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阿依娜还是那个漂亮的女孩。

阿依娜每天都会来看江牧野,不过因为敖汉给阿依娜安排了老师,她一天中只有很少的时间是自由活动。

这让阿依娜很苦恼,她不止一次的跟江牧野抱怨。

可江牧野都是一笑而过,安慰她说放心,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跟她一样,早在之前他就得到消息了,敖汉给阿依娜跟他找了老师,教他们剑术,大概是同一个人,毕竟在图祿埠剑术能被敖汉看上的,也就那么一两人而已。

有了江牧野的安慰,阿依娜也没在说什么,虽然有时候偷懒,但大多数时间很刻苦,据她跟江牧野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脸上的伤虽然好了,可并不代表这件事没发生过,我从来睚眦必报,迟早有一天,我要打的那两个滚蛋求爷爷告奶奶!”

………

………

“阿野!你好了没有的?慢死了!”

这一天,阿依娜特意请假半天,她阿爸让她去做一件事……带江牧野去赫合那里挑选武器。

一大早阿依娜就蹲在江牧野帐篷外狼嚎鬼叫,她堵着门口,每走两步就要重复这句话一遍。

半个月的时间,江牧野和阿依娜的关系明显更加亲密,放在以前,阿依娜才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跟江牧野说话,现在显然是真心把江牧野当成自己人了。

“你不累吗?!”

终于,在阿依娜千呼万唤中,江牧野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来。

养伤这段时间,阿依娜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半个月的光景,江牧野明显没有以前瘦削。

黑色长发被他扎起来绑在头顶,为了抵御越来越恶劣的天气,他带上了敖汉送来的裘皮帽,皮草一层一层穿在身上,身姿还是那么挺拔。

半个月,似乎他又长高了不少,现在阿依娜只能勉强到他胸口。

两个眉眼精致的孩子在门口相视一笑,在不知情人的眼中,大概这就是一对亲兄妹吧。

“不累啊!”阿依娜吐舌,“谁让你不准我进去的!”

“我换衣服,你进来干嘛?忘了你阿爸说的话了。”江牧野拍头,他母亲从小告诉他不能和女孩子太亲密,可在图祿埠,这个规矩似乎不成立,阿依娜根本就没有男女观念,直到他忍无可忍,跑去跟敖汉“告状”,阿依娜才收敛起这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