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在文县的赛马场上玩得很嗨,可惜的是他的眼光很差,赌十次马也不见得能赢一次。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如今他已经欠了郑子文皇家赛马场三千多万贯的债务,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往上涨。

换了别人,郑子文早就把他踢出去了,但李渊太上皇的身份摆在那,他要敢踢,就算李渊绕得过他,李世民也饶不了他。

所以这个时候,他就连李渊欠的债都不敢提,还得陪着笑脸。

“太上皇……”

李渊如今乐呵呵的,显然他在这样玩得很开心,对着郑子文的时候也有了笑容。

“叫皇祖父就行了!”

“呃……好吧……”

李渊如今六十七岁,叫他一声祖父也不吃亏。

再说了自己却实娶了人家的孙女,虽然看起来有些胡闹,但在这个时代却是真正的婚姻,做不得假的。

“皇祖父!”

“乖!”

“……”

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当看着李渊笑得脸肉颤颤的,总觉得似乎吃了亏。

郑子文很快就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然后朝着李渊拱了拱手。

“皇祖父,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李渊顿时眯了眯眼睛。

“回去可以,你先把我赢了的三百八十万贯钱给我。”

“……”

给你妹啊!你怎么不说你欠我的三千多万贯钱?

但这话是不能说了,郑子文只好叹了口气。

“皇祖父,这个马场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圣上的一半。”

“嗯!”

李渊顿时点了点头。

“那行,拿你就给我一半,一百九十万两。”

“……”

看着李渊这是准备耍赖了,郑子文顿时一咬牙。

“其实剩下的这一半之中,还有五成是房俊他们家的。”

“房玄龄也有?”

李渊之后叹了口气。

“那行,你就拿九十五万两给我好了!”

“……”

好了个屁,摆明了坑我是不是?这不能忍!

郑子文顿时把微微躬身。

“皇祖父,这钱我先欠着!”

李渊的嘴顿时瘪了,显然对于郑子文这样的回答很不满。

“那你什么时候还我?”

郑子文顿时咧开了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得看皇祖父您什么时候还赛马场的钱了,您一共欠赛马场三千四百万贯钱,这其中有一千多万贯是小子的,等拿到这笔钱,小子立刻就把欠您的九十五万贯还您!”

“……”

李渊顿时黑着脸不说话了,郑子文喊他也不理,多喊了几遍之后,他顿时就怒了。

“你不把欠朕的钱还来,朕就不走!”

郑子文也怒了。

“那你欠我的呢?”

李渊顿时转过脸去。

“你找皇帝要去,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

郑子文顿时不说话了。

李世民那家伙就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而且脾气还暴躁得要死,找他要钱?

开什么玩笑!

到时候他说不定直接一把钢刀就架过来了,到时候自己是要钱还是要命?

但李渊这里是不能给的,现在给了他九十多万贯,下次他要九百万贯怎么办?

这是病,得治!

于是,郑子文就笑着冲他拱了拱手。

“那么皇祖父,小子公务繁忙忙,就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李渊,转身就走了,走到赛马场外面之后,他顿时笑了起来。

“你喜欢坐那就坐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坐多久!”

郑子文走了,留下一脸的目瞪口呆的李渊。

这小子就这么走了?

他一下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按照他的剧本,郑子文就算不同意,最起码也应该哀求几句吧?

起初李渊还在琢磨着要他哀求自己几次才放他一马,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走得这么干脆!

等李渊反应过来的时候,郑子文已经走得没影了,他顿时就怒了。

哼!你走吧,等会看你怎么回来求我!

赛马还在继续着,李渊想继续赌马,但却被旁边的工作人员告知赛马场概不赊账。

李渊再一次傻眼了。

郑子文想得没错,李渊坐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坐不住了。

刚才自己下注时,买什么不中什么,现在等自己不能赊账了,看中哪匹,哪匹马就跑第一。

这太虐心了!

李渊顿时一咬牙。

“不让赊就不赊,反正朕身上也有钱!”

等下午他肚子饿的时候,顿时就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因为他所有的钱都输给了赛马场。

于是,他之后冲着身后的两个卫兵努努嘴。

“你们两去外面的酒楼弄只烧鸡来,朕饿了。”

两个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朝着李渊一拱手。

“太上皇恕罪,小的身上没钱了。”

李渊顿时皱了皱眉。

“出了皇宫的时候,朕不是赏了你们一人一百贯钱了吗?这么这么快就没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

两个卫兵顿时羞涩的笑了笑。

“刚才我们听到太上皇说九号马气势雄浑,所有……”

“……”

李渊已经知道了,这两小子是把钱输了。

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作为这个“上梁”,李渊还真不好说什么。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郑子文说这里是大唐的聚宝盆了,他们三人才来了这么一下午,就输了好几百贯钱,他这个经常和马打交道的人都输了,更何况别人?

因此,说这里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郑子文这小子果然有一手啊!”

想到这里,他顿时叹了口气。

“走吧,咱们回恒州府去,狠狠吃那小子一顿。”

“……”

李渊回来的时候,郑子文已经开始吃晚饭,看到李渊进来了,顿时朝着屋子里就笑着叫起来。

“冬儿,快把桌子上的菜都撤了,上一桌新菜来!”

“是!”

看着他的笑脸,李渊顿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现在朕如了你的意了,你高兴了吧?”

郑子文一听,立刻笑了起来。

“我高兴正是因为您回来了,要是饿坏了您老人家,我可就万死莫赎了。”

“鬼才信你!”

李渊立刻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筷子从碗里夹出一块肉放进嘴里。

“嗯?这肉……”

一块肉下肚,他的眼睛就瞪了起来。

“这是新鲜的牛肉?你敢宰杀耕牛?”

郑子文顿时点了点头。

“不是耕牛,是从云州买回来的突厥牛。”

李渊一听,立刻给了郑子文一个白眼。

“你这小子倒是会享受。”

说完,便又伸筷子去夹碗里的水煮牛肉吃,这东西哪怕是他也不是可以经常吃到的,加上肚子本来就饿了,吃得自是香甜无比。

吃完了晚餐之后,郑子文就牵着东赞去散步了。

东赞似乎也知道自己可以去外面遛弯了,兴奋得“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经过李渊时都没有叫,只是拉着郑子文往外走。

李渊起初看到东赞时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顿时击掌叫好。

“好一只番狗,养了多久了?”

郑子文一边用力的拉着东赞,一边朝着李渊笑道:“它叫东赞,养了快两年了……哎哟,我不和你多说了,这家力气大着呢。”

说着,就被东赞拖着跑了出去,李渊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狗狗的性子就是出门的时候兴奋,等跑了一段路之后,郑子文用一只手也能牵住它了。

东赞很聪明,看到李渊和郑子文走了一段路之后,虽然目光中还是充满了警惕,但已经不再朝着李渊龇牙了。

李渊两只眼睛瞅着东赞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顿时朝着郑子文开口道:“这个狗朕很喜欢,你把它给我吧!”

似乎听懂了李渊的话,东赞一下子就会过了头来,一下子就朝着李渊扑了过去。

“小心!”

郑子文顿时猛的一拉链子,李渊的反应也不慢,危机之下就往旁边一跳。

“撕拉!”

一大块布就被东赞撕了下来,同时也吓了郑子文和李渊一跳。

幸亏没咬到!

东赞的咬合力郑子文是见识过的,就连尉迟宝琳那种壮汉都是**趴了半个月,像李渊这样的老头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虽然没有咬到,却把李渊吓得不轻。

“朕戎马一生也没留下几个伤疤,如今差一点就要伤在你这个孽畜的手里,孽畜,你可知罪?”

“……”

妈蛋,指桑骂槐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放狗咬你?

想了想,郑子文觉得自己还真不敢,叹了口气之后才说道:“皇祖父就不要和它计较了,咱们还是回去吧,顺便说一句,您的大腿还真白!”

说完,憋着笑牵着狗就走了,留下一脸呆滞的李渊站在大街上。

如今正是秋老虎肆虐的季节,李渊外面穿了长衫,里面自然就挂了空挡,如今被东赞把外面的长衫撕掉了一块,立刻就露出了里面的“真空地带”。

一阵风吹来。李渊顿时感到了异样,低头一看就发现了自己的长袍已经少了一大块,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大腿肉。

看看左右已经开始有人指指点点了,李渊顿时老脸一红,然后拎起下摆,一路小跑的就回了刺史府。

他一边跑着,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养的狗,郑子文,朕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