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抓了应伯爵

“这件案子--确实――棘手啊。”李县令皱着眉头,十分为难。

别看他是一县之主,可西门庆毕竟是当地豪强,又和州府官员交好,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着实让人头疼。

“你说此事系西门庆主使,有多少把握?”

“抓到应伯爵,一问便知。”齐岳答道。

其实,他也没指望这一次能扳倒西门庆。

此人在阳谷县经营多年,党羽众多,不是自己一人之力能拿下的。

李县令在房间里踱步,良久道:“抓应伯爵,敲山震虎,你懂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大人是要以此警告西门庆,让他不敢再胡作非为。”

李县令点了下头,有一个心思敏捷的下属真是件愉快的事情,当初请齐岳来做都头算是选对人了。

摸清底细,齐岳立刻戴上解珍解宝,去兰桂坊抓人。

这兰桂坊位于紫石街的东边,是一处风月之地,应伯爵等人最喜欢在此厮混。

齐岳一进去,老鸨就欢天喜地的迎上来:“哎呀,我的爷,原来是打虎英雄齐都头来了,快里面请,姑娘们都等不及了。”

“不必了,我今天是来公干,不宜声张。”齐岳一脸严肃的说。老鸨拉他进了后院,低声道:“齐都头有事儿,尽管吩咐。”

“应伯爵在什么地方?”

“在后院喝酒。”

“都有什么人?”

“有刘四、韩道国等人。”

“你不要声张,我自有安排。”齐岳领着一群捕快到了后院,命令张成守住前后门,自己推门大步进去。

应伯爵正和一干窑姐儿喝的七荤八素,在那里吹嘘自己的光辉事迹,一看见齐岳杀气腾腾的过来,酒顿时醒了大半。

“齐都头,你来干什么?”应伯爵翻着怪眼道。

齐岳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单手将他举起来扔在地上,大喝一声:“应伯爵,你涉嫌雇凶杀人,跟我走一趟!”

这一下刚猛如天神,在场的人都吓傻了,泥塑木偶般一动不动。

齐岳一挥手,解珍解宝站了出来,大吼道:“都头,就是这人。”

看到解珍解宝,应伯爵当场昏了过去――

“齐岳,你太放肆了。”刘四拍案而起,要指挥一干恶奴抗法。解珍解宝提起钢叉,打得这干人抱头鼠窜,全部直挺挺的跪在院子里。

解珍更是踩着刘四的头,狰狞大笑:“你这泼皮,信不信爷爷一钢叉碎了你。”

刘四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齐岳扬长而去,等了半个时辰没动静,才爬起来找主子西门庆汇报。

“什么,齐岳抓走了应伯爵?”西门庆一听,脸都绿了。

他站起来烦躁的踱步,最后停下脚道:“你立刻和县衙的牢头钱三联系,要他给应伯爵递话,就说一切有我,要他别乱说。”

“大官人放心,我这就去办。”

“还有,你拿我的帖子去县衙,请李县令过来叙话。”

吩咐完毕,西门庆又猛灌了几口茶汤,心头依旧烦躁。他正要去卧室休息,仆人来报,说花子虚求见。

在十兄弟中,西门庆最不待见的就是花子虚。

这人球技和武功都很平常,又帮不上自己什么忙。虽然义结金兰,誓言同生共死,可一个富豪与屌丝做朋友本就是不平等的。

西门庆走到门外,面露微笑道:“子虚,有什么事?”

“大官人,小弟备下酒席,想请大官人赴宴。”

哼!

这穷鬼的家财被抢光,一定是借钱来了。

西门庆厌恶的皱起眉头,正要回绝,突然想起了什么:“子虚,在你家赴宴?”

“正是。”

西门庆突然想起,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可是一等一的美女啊,忍不住心痒难耐,跟着花子虚出了门。

来到花家,酒席已经置备好了。

李瓶儿带着几名丫环垂首侍立,花子虚殷勤劝酒,西门庆吃了几口,可心思都落在了李瓶儿的身上。

“大官人,兄弟家里遭灾,清河县待不下去了,只好搬回阳谷县的旧宅。兄弟寻思着做点营生,还请大官人帮衬才是。”

“你放心,一切有我。”

西门庆醉眼朦胧,当即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花子虚乐得喜上眉梢,拿了银票千恩万谢,继续劝酒。

西门庆的心思全部落在了李瓶儿身上,这妇人容颜俏丽,身段婀娜,好比月下嫦娥下凡。

酒席间秋波频传,让西门庆愈发的魂不守舍。

本来,李瓶儿嫁给花子虚就一肚子怨气。

她时常埋怨老公不中用,见这西门庆一表人才,又是阳谷县第一富豪,早就有心攀附上去。只等支走死鬼老公,好和大官人亲近。

“子虚,隔几日要和东湖球社比试了,那帮小子太不成气候了,你得看紧点。”

“大官人放心,喝完酒我就过去。”

李瓶儿突然绷着脸道:“你个惫懒货,大官人瞧得起你,才让你负责训练,可别辜负了大官人。”

这女子真是一个妙人啊!

西门庆呵呵一笑,心里乐开了花。

被李瓶儿这么一说,加上拿人手短,这五百两银子说是借,但西门庆给兄弟借钱,几乎是不用还的。

花子虚酒意上涌,也没有细想,当即出门去球社。

等他一走,李瓶儿屏退丫环,手持酒壶笑盈盈的走上来:“大官人,奴家敬你一杯。”

西门庆伸手去接酒杯的时候,一把握住了李瓶儿的手。

李瓶儿双颊绯红,犹如含羞草低头:“大官人,你这是做什么,奴家可是清白女人――”

“哈哈,我也是一个清白的男人啊。”

西门庆一把抓住李瓶儿的衣袖,好像眼睛会放电一样。

一个襄王有心,一个神女有意。

几番眉来眼去,两人互相拉扯着进了卧室。

这西门庆本就是一个道德低劣的人,他才不管“朋友妻不可戏”的道德,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喜欢,没什么不可以――

这时候,花子虚正在赶往球社的路上。他只想着有了这五百两银子,可以扩大药材生意,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