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只有她指望得上

南宗?

我们三个人各自对望了一眼,虽说都有共同的目标,但是却是各怀鬼胎。

李福刚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疲惫地说:“好歹确定了,这南宗确实是存在的。”

我跟胖子心有灵犀地对望了一眼,心里头也有点复杂,很高兴这地方的确存在,但我可不想再有人跟我分这批明器,再说,这家伙可是警察,相当于一个定时炸弹。

指不定我会被这个人亲手送进监狱里。

到这里我希望他不会在视频里把南宗的具体位置说出来,所以看接下来的视频我都是提心吊胆的,胖子也不例外。

之后的视频记录了自己的小孩出生跟满月,跟满周岁,视频里的涂山又是和蔼可亲的一个人。

在接下来的十多年里又拍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要紧事,大部分都是围绕着工作。

比如有一年,他在西安参加了一次大型的考古挖掘的工作,在五号墓室里发现了一口名贵的棺材,里面是个年轻女人,奇怪的是,年轻女人的身子底下还有一个婴儿的尸体。

由于棺材里放了各种防腐的药材跟极好的密封性,尸体都没有腐烂。

但是已经干枯了,整个躯体变成了黑色,整幅皮囊瘪了下去,那婴儿是**的,肚脐上还连着脐带,就这样掩藏在女尸体的衣裙之下。

后来据他们说,是难产后被宣布死亡,下葬后又活了过来,并且生下了小孩。

但那时候也没用了,棺材封的死死的,母子俩很快就憋死在棺材里。

令人唏嘘。

之后也讲了不少个稀奇古怪的考古经历,但是由于跟接下来要说的没什么关系,我就不一一说出来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后来我觉着后面也没多少正事了,看得外面天都黑的。

涂山还在视频里滔滔不绝地讲着有趣的考古经历,像在接受采访一般。

我看了看外边天色不早了,电视上的画面也黑了,突然间,一张前所未有的沧桑脸出现在镜头前,这样子,就是前几天那个样子啊!

这是近期拍的!!!

原本没什么心思的我,这一下立马清醒了过来,重新坐直了身子,因为我知道,他肯定要说些什么了。

涂山静静地坐在镜头,看上去特别疲惫,好像好多天没睡觉了一样,不停地用手搓着自己的脸,仿佛想叫自己清醒过来一样。

整个人有点魔怔。

“没想到还会出现……”涂山突然转向平静,淡淡地看着镜头:“我以为一切都会消失的,没想到,那个图腾……还会再出现……”

“这简直跟噩梦一样……”

图腾……噩梦……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一阵灵光,他说的是铜棺上拼出的图腾吧?

那图腾是哪里稀奇了吗?

听他当时说的话,这图腾的事情我爷爷也知道,难不成这图腾跟南宗有什么联系吗?

图腾一般都是古代氏族的重要象征,这图腾也是吗?

涂山显然疲惫得不会再说更详细的事情了,这一条他就是发发牢骚而已,并没其他的讯息。

到此所有视频都算是看完了。

面对黑屏,我们三个呆呆地坐了半饷,李福刚一声不吭地抽着烟。

我看了看他,说了句:“看了大半下午,也就知道一句,南宗是存在的。”

这点他也是知道的,我再装傻反而不好。

“图腾……”李福刚重复了一句:“他说的图腾是什么意思?”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最后我敷衍了句:“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下李福刚不说话了,不停地对着电视吞云吐雾,整个人闷着,像是什么都看破了一般。

我跟胖子站了起来说道:“我们这就走了,时候不早了,回了那边,有空立马去问。”

“嗯。”李福刚还坐着,淡淡地从鼻孔里冒了烟出来,不打算起来送客。

我们两个就自己走了进去,顺手给他带上门就走了。

“他说的什么图腾?”

我捏捏眉说:“我也只见过一眼。”

随后我摸起手机,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又是须尽欢打进来的,但是因为手机不小心按了静音没有接到。

我反给她打了过去:“喂,是我。”

“噢,吴哥,怎么电话都不接?”

“我这不小心按到静音了”我问道:“你还记得我在考古所里,整理出来的那些图片吗?”

“图片?”

“嗯,那个用照片拼出来的图腾。”

“记得了,怎么了?”

“你能不能给我弄一份出来?我有用。”

“这……”须尽欢在电话那边考虑了很久,最终像是狠下心一般,问我:“我试试,我能见你吗?”

“行。”我说:“你要是拿到了,就来‘不可说’找我。”

“不可说?”

“嗯,是老城区的一间茶楼,你这么说,一般就能找到,我先去那里等你。”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胖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看:“那小娘们?”

“嗯,目前也就她能指望得上了。”我说:“咱们先去那茶楼里,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时日无多矣。”

我哀伤地看了一眼胖子,毕竟老高的仇人只给了我一个星期时间啊,可不能天天就这么钓着鱼浪费过去。

总得做点什么吧。

胖子立马会意,安慰般地拍拍我的肩膀:“放心,我一定保住你……的孩子……”

“滚……”

两个人由胖子开着车又走到了老城区的不可说茶楼,进去前胖子说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折到别的街道里去打包了几个肉菜,才一齐拿到茶楼里去。

晚上的不可说灯火通明,橘色的灯光强行给人一种历史感,看上去真的是很有意境。

到处挂着漂亮的纸灯笼,有些还是鲤鱼的形状,与店内的温馨意境不搭调的是,这里头依然是冷清的。

茶楼里的那个不卑不亢的服务员也是看到我们直直走到了楼梯口才走了过来,勉强地打着招呼:“客人,两位吗?”

胖子故意消遣他:“难不成你觉着是三位?”

服务员淡淡地笑着,同时眼神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撇了一眼我们的后面的空气,然后说:“这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