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忙小心翼翼的从炉中钻了出来,此时声音一阵紧是一阵,越来越尖锐,让人听的胆颤心惊,胆子稍小的肯定会被吓的屎尿齐流,胆裂而亡。

我听的清楚,这声音是从环形墓室的另一边传来。

文静道:这声音是乎在有意识的向我们传达某种信息,我们过不过去

我握着手电筒看了看周围的僵尸,伴随着尖锐的声音,似乎都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看的心里直发毛。

直觉告诉我此地有异像,不宜久留,还是先出去为好,省的夜长梦多,便将想法告诉了文静,大伙一致同意。

我忙又钻回炉内,扳了下飞簧爪上的收缩扳机便要借力往上爬,可飞簧爪突然失了灵,扳了好几下都不管用。

索性拽着钢线自己爬,爬了没两步,只觉身子一轻,嘭的一声,蹲在了炉底。抹的满胳膊都是人油。

定眼一看,竟然是勾子脱了,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行又遇顶头风啊。好在木头包里还有一个备用爪头。

检查完好后,我忙又回到烟到烟囱下,却怎么叩动板机,爪头也打不出去,这次我真有些发慌了。

正慌乱间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影,吓的我一个寒颤,大惊之下,抡起飞簧爪便向后拍,只听后面那人影啊的一声:齐先生,是我

幸好大惊之下还保留着些许意识,听到叫声忙停手,可惯性太大怎能说停说停下来,就在快要打到时,那人双手正抓住我的手腕。

一场虚惊之后,顿有脱力之感,坐在炉内大喘粗气,文静不好意思道:对对不起,齐先生,我见你一直蹲着不动,想进来帮帮你

我努力的笑了笑把飞簧爪递给了她:这东西失灵了,爪头打不出去。

文静接过飞簧爪试了几次,确定失灵了。

正想着下步怎么办时,突然又是一阵吱吱声,更加刺耳难耐,就如铁锨在沙粒上磋磨一样,让你听的头皮发麻,十指发痒。

这会可算是逼到份上了,众人无法只好壮着胆子前去探个究竟,大伙借着尸体间的空隙行走,漆黑的墓室中。

六把晃动的手电,显得如此的微弱不堪,似乎一阵阴风就能将六人的这点阳气吹散。

这会声音越来越近,没有逃跑的意思,就在我们快要找到时,突然停了下来,墓室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

大家按着记忆继续寻找,可找了好一会也没发现什么可发声的东西,正当大伙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一个半立的尸体出现在光圈下。

尸体斜倚在一座焚尸炉的炉壁上,身上长出的尸腊比其他尸体要薄的多,且其穿着明显是明朝人的打扮,而不同于其它尸体粗布棉袍,长胡大坠的色目人造型。

突然文静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让我看看另一边。

原来另一边还有一个明朝服饰的中原人,此人却是爬在地上,两臂均已断,其中右臂还连在上面,手指死死抠着地面。

突然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这是一种与阴魂背对背的恐惧,是一种巅覆传统思想的恐惧,这种恐惧就来自眼前这具趴着的无臂僵尸。

其抠着地面的手,已经变成一种深褐色,长满了尸斑,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插入石砖内,更恐怖的是石砖上还有五条深深的指痕。

我壮着胆子在指痕上探手一试,差点吓的背过气去,果真是是热的,刚才的声音正是。

我未敢再想,文静喊了一声:快拿捆仙索耗子和腾子飞快掏出两条捆仙索,三下五除二全捆在了上面。等了许久,不见动静。

腾子道:看来这两人应该也是盗墓贼,只是命不好,挂在这儿了。

文静喃喃道:若声音果然是这古尸发出的,那他把咱们引到这儿来是何用意呢

才让颤抖道:鬼都会害人的,可能它也想害死我们

耗子愤愤道:妈的,我猜,咱们连个烟囱都爬不上去,肯定是这厮搞的鬼,待耗爷放把火把这狗狼养的给点了,看他再给我装神弄鬼

说着便要把火油浇在上面,我忙将其拦住道:周大队长,你先别激动,弄清楚再点也不迟,再说,你看他身上的油还少啊

耗子急道:跟个死人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不点它,过会儿他要是发起彪来,就咱们这点家伙什儿,要除住他可就困难了

木头突然开口道:这位周兄弟说的没错,若果真尸变了确实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