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心理已达到极限,脸上的汗水流成了小溪,脑子一直嗡嗡的响,握着军刀的手心已满是汗水。

刚才被拽下来时,工兵铲也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好在当时一犹豫把军刀留下了,否则现在不光是孤家寡人,连件防身武器都没有。

就在我小心翼翼向前挪动时,突然光柱尽头晕暗之处,有一块白白的东西突然立了起来,像一块墓碑一样。

我一时无法控制,大吼一声:妈的,叫你装神弄鬼,老子先毙了你再说

说着便要把瑞士军刀砸过去,突然那白物一动,紧接发出一阵咳咳声。那一刻我差点瘫软过去。

妈的原来是耗子,他被拽下来时,上衣被水冲掉了,幸亏及时吱了声,不然后果就难想象了。

我忙扶起耗子。有了个伴儿,胆量也大多了,很快也找到了其他几人,除了一些外伤之外,所幸没有致命的伤害,大家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文静给耗子找了两件压箱底的衣服。

收拾了下行囊,查点了下器械,我和文静,才让都只剩下了把瑞士军刀,当然我背包里还有一把飞簧爪,耗子只有一把工兵铲,腾子的是把金钢伞,木头唯一留的一把工兵铲还握在手中。

我看了大家虽刚经过一番殊死搏斗,但劫后重生的喜悦,还是把疲惫痛楚冲的一干二净。

不过这少有的喜悦也只是持续了几秒中,腾子的一句:是什么把咱位这儿来的立刻让大伙回到现实中。

才让小声道:我我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脚。

耗子也一扫往日的喜皮笑脸道:我也是,难道除了咱们之外,这里还有人

文静摇头道:这肯定不是人力所为,人哪有这么大力气和速度

耗子满脸不解道:可要不是人干的,什么又会把咱们带到这来,难道是河里的水怪,那它为什么不吃我们

木头无声的叹了口气,就在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突然腾子声音发颤道:那那是什么

大伙突然听他如此一说,心弦猛然崩紧起来,忙顺着腾子的手电向右侧墓道看去,黄白色的光柱下,赫然一副黑色眼镜,正安然的躺在地上。

只看了一眼,心便让人窒息般疯狂的跳了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心中一阵恶心:妈的怎么会是醉仙的眼镜难道这东西一直跟着我们呢

想起在地宫里见到的醉仙,浑身不禁起了一层寒粟,忙向右侧的墓道里照去,漆黑的墓道尽头,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瞪着我们。

耗子骂道:他娘的,这家伙真没摔死

才让颤抖道:不会是他把咱们救出来的吧其实才让的问题,刚才我就问过自己,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承认是他,但除他之外,实在没有其他可能。

可看他那样儿,简直就是没有一点智慧的机器,怎么还能救人若果真是他,那他现在去了哪,是不是也在墓道里

我看大伙一个个面无人色,十分不解百分惑,心知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只能扰乱军心,士气低迷。

便对大伙道:伙计们,刚才被尸婴所困,已无生还希望,但却奇迹般被人所救,别管其是好意歹意,对咱们来说,又获得一次重生,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顾忌的文静也点头赞同道:说的是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欲解之惑更浓。

咱们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上到天宫,不要在无谓的问题上浪费太多时间。木头也点头嗯了声。

我看大家无异议,便让文静拿出指北针来,以定下方向,指北针的针头大力的偏向左侧墓道,虽不能完全重合,但大至方位基本可定。

一行六人便顺着墓道,向右侧走去。这条墓道修整的十分细致,二侧墙壁镜般光滑,每隔五六米便有一盏灯台,整条墓道都是如此装扮,一时也不知是作何用的,墓道间不时有横着叉道。

大约走了二三百米,前方出现一座圆型墓室,直径十米左右,墓室正中放着一尊八首神狳,青面獠牙鹰鼻狮嘴猫耳蝇睛蛇皮妪肤。红蓝相配的眼睛,色彩斑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