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过去的是文静,她身材最瘦,安全系数最大,这次我们谁也没有争。

文静将绳子系在腰间,我们几人拉住这头,以防万一。因为小路的高度几乎与头相平,根本无法上去。我们几人又在冰道右壁上铲出一道通到小路的斜道。

文静顺着斜道走出洞外正好踏在凸出的石壁上,后背紧贴着峭壁,双脚呈一条直线,慢慢的向前挪动,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手心里满是汗,恨不能使劲一攥就往下滴,好在峭壁上有一些裂纹,可固定身体。

虽是如此,凛冽的山风吹的文静仍是不住摇晃,最后还是比较顺当的过去了。文静将绳子系在铁链上,木头腾子和我拉住这一头,才让耗子卸下背包,虽费了不少劲,但还是安全的过去了。

最后剩下的就是我,还有六个大背包,这让我大感为难,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先把六个背包系在绳子上拉过去,然后再一个人过去。

没有一点安全保障,心里不禁有些发毛,站在洞口往下一看,两腿就发软,正当我想赶鸭子上架时。

耗子大叫起来:老齐,你等一下我忙转头看耗子,他正抓着绳子的那头顺着铁链往下爬,一直爬到底端,将绳子系在了铁链上,文静才让腾子已经借着第一条铁链,爬到了第二条上。

耗子将绳系好后又喊道:老齐将背包挂在绳子上滑过来

这时我才明白耗子的意思,忙拉直绳子,将包一个个滑了过去,最后才将绳子系在身上,顺着斜面爬上了石台。

这一站上去,我才真正佩服起那些徒手爬楼的蜘蛛人,不过此时的我,和站在一百多层大厦的窗台上没什么两样。

走了没两步,汗就把全身都湿透了,文静耗子在一旁鼓劲,总算是勉强控制住眩晕的大脑。

过了最艰难的那段,不知走了多大会儿,直到双手抓住铁链,心才落了地,后来听耗子说,我当时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就像到了癌症晚期的病人一样,吓死人了。

待我稳了稳神儿,耗子将我的背包递过来。顺着铁链爬到底端时,耗子早已爬到第二根上。

双脚踩着末端的踏板,才腾出空来,看了看这些铁链,确切说是两列,相距两三米,每列都是断断续续,两列正好交错排列,只能从两列间跳来跳去才能下去,所以每个人都在不停地画s。

最前面的文静已经爬到第五根上,也就是我正下方第三根,我俩相距差不多要有二十米。耗子爬到我下面催了起来,我忙用双脚在墙上猛地一蹬,铁链画了个弧线落在了第二根上。

六个人在峭壁上一起一落,一摇一摆的快速往下爬,盆地中的绿色植物也逐渐清晰起来,下了不到一半,大伙都停了下来休息。

下面的文静喊道:你们看这里的树我坐在踏板上,往盆地中看去,这里的树清一色往天宫那边歪去,越近的地方,歪的越厉害,而且分外高大,多数都在七八十多米以上,比一般二十层摩天大楼还要高。矗立在天宫周围,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武士。

耗子叫道:哎,老齐,我记得中学地理课本上说的一种美国巨杉能长这么大个儿,这不会是巨杉吧

我说:杉类植物叶子一般比较细小,这些树叶大的可以当被子盖,怎么可能是杉树。

过了一阵,文静抬头朝上喊道:大伙休息的怎么样了,接着走吧说完就跳到了下一根铁链上。

因为峭壁比较平整,下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爬了将近三十多分钟,中间又休息了一次,总算是跳到了地面上。

我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峭壁上的洞口,已经小的如一扇小窗户,正要感叹一番,人活这一辈子多么不容易。

突然洞口处,出现了一个身影,往外探了一下,又倏然间消失了。

我心中不禁一惊,忙问耗子和文静:你们从圣阴木棺中下来时,有没有看到醉仙文静很是迷惑道:没有,怎么啦

我本想告诉文静刚才看到的,还怕是自己看花了眼,也就憋住了,免得引起一场虚惊,再者醉仙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我实在不愿再多想,就随意说道:没事,就是看不到醉仙的尸体总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