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座低矮的小山,只能从北面山坳里绕过去。 车刚下到山坳里,耗子便端起了枪,我示意文静和丘局加强戒备,这里出现了许多车印。我减慢了车速慢慢向山后绕去,刚一拐弯,便看到不远处一大片白花花的东西,周围还停着五辆车,能够看到的就有十多个人。

耗子骂道:狗日的,他们在这儿晒羊皮呢我刚把车退到山后,便听前面一阵骚乱,妈的这群厮发现了我们。紧接着传来枪声,耗子这边也开枪了,我索性开足马力冲了过去,悍马的玻璃都是防弹的,只要车不抛锚,他们是抓不住我们的。

文静却大惊道:老齐,你干嘛,咱们后备箱全是汽油我猛然想起来了,一时大意差点把大伙的性命给葬送喽手心里登时冒满了汗,心里不禁暗骂:他娘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墓还没挖到,竟先跟一伙盗猎的打了起来。刚才说要弄死他们,那不过是气话而已,真要遇到,一伙盗墓的和一伙盗猎的还真没有性命相拼的理由。

我刚想让耗子住手,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惨叫。完了,完了那边吃枪子了,这下想停火也停不下了。我猛踩刹车,挂上倒档,迅速向后退去,由于后备箱里满是汽油,我不敢拿屁股对着他们。

对方迅速有三辆车跟来,我加大油门猛退了一阵,把距离拉开,紧接猛打方向盘,向北迅速逃窜。悍马的速度在公路虽算不上快的,但在草原上却是少有能匹敌的,更别提这些盗猎的开的杂牌车了。

待将他们甩开后,我忙绕过一片低矮的山丘向西急驰,约摸走出了不短距离后,又转而向西南方向,慢慢靠近楚玛尔河道。丘局舒了口气道:以后千万别这么莽撞,咱们不是反盗猎的警察,要知道自己是干吗的,闲事少管。文静放下枪接道:丘叔说的对,咱们现在有急事在身,尽量少招惹麻烦,尽快找到才让向导才是正理。耗子把枪放在一边没有说话,我随便嗯了一句。

紧张的心刚放松下来,突然车速猛然降了下来,没走几步直接停下了,文静忙问道:怎么了我随便答了句:车陷进去了

耗子下了车围着车转了一圈道:完了,四个轮胎全陷进去了我刚要下车看看情况,脚一着地便往下陷,我心里暗道糟糕这下完了,半个车都干沼泽里去了

不过怎么说咱也算是个老司机,车龄都超过三年了,这还难不住我,只是需要些时间。我对大伙说:幸好刚才开的不算很快,只冲进去一半,天马上要黑了,气温一旦降下零下,土质变硬更容易出来,大伙放宽心。文静,师父你们去找些碎石,越多越好

随着和文静相处时间越来越长,我们也渐渐熟了起来,慢慢文静对我的称呼变成了老齐,我也不好再搞生分,但是对耗子,文静还不好这么直接称呼。文静和丘局一走,我和耗子各拿了把工兵铲在车轮后边开出了个人斜道来。

很快文静和丘局一人拉着一包碎石回来了,两人面带惊慌之色。一看到我们文静便急道:老齐,那五辆偷猎的车朝这边开过来了我一听心头嗡的一声,耗子放下铲子就去拿枪。丘局忙道:不要乱刚才他们没看到我们,该干吗干吗,一切听我指挥

此时才显出丘局盗魁身份的领导能力,大伙一下有了主心骨。我接过两人的布包把石子倒在斜道里,文静钻进车里准备开车。刚发动起来,便听到几声枪响和吆喝声,那五辆车已经围堵了过来。

我和耗子忙端起枪与对方对峙,丘局让我们不要动,便对来人大喊道:赵杨,我告诉你,那座墓是老子先发现的,按道上的规矩,谁发现是谁的

那边的人显然听不懂在说什么,里面一人喊道:奶奶个熊的什么规矩不规矩,敢杀我的人郑少秋,我对你可是忍耐到了极点,老子这回可是真生气了

丘局骂道:谁他娘的是郑少秋,赵杨你别给我装蒜,老子宁肯炸掉那座墓也不会让你得到

很快那人不耐烦道:什么墓墓的,奶奶个熊的你们是干吗的

丘局喊道:老子二十多年就靠和死人打交道为生挖墓的

就听那人骂道:奶奶个熊的,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伙儿盗墓的。你们他妈的盗墓的跑可可西里来干吗耗子随即答道:路过你们是干吗的那边另一人答道:打猎的

哈哈哈丘局笑道:原来是一行的,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先前的误会丘某向兄弟道歉了

对方为首那人一摆手道:别他奶奶的套近乎,我死的那个兄弟怎么办说着一众人便向这边走来,由于天已微微发黑,一直走到十多米内才看清对方模样,为首那人四十多岁模样,长的文质彬彬,并不算魁梧,从哪看都不像盗猎的,身后几人却有几个和耗子这一样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