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矣进入了沈潮生的梦境。

姜矣盯着倒在地上的人,沉默着不发一言,眼中却深沉如墨。

“您在等什么?不会要包庇她吧!”

姜矣听到后面那群人的大呼小叫,极其冷淡的转过身,周身瞬间布下神级威压。

姜矣穿着鱼鳞锦衣,眉目竟也丰神俊朗。

她剑柄抬起眼前人的下颚,启唇轻讥。

“包庇她,又如何。”

……

“执棋吧。”

姜矣敛眉垂目,静静看着棋盘上纵横的墨线,光洁入玉的棋子缓缓落下。

亭外细雨,更添几重湿润微风,吹在身上是有些凉的。

姜矣身上的飞鱼服,因有金线作边幅,在昏暗的雨天也映的闪亮。

绵绵轻雨久久不停,水雾弥漫,姜矣再抬起头时,对弈的人早已离去。

姜矣静坐许久,才扶着朱红柱子站起来,手下意识按在了佩刀上,是标准的,锦衣卫轮班的姿势。

她缓缓地,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目光被空气中的雨雾沾染的有些湿润了,长睫掩掩,有些怅然若失的吐出一句话。

“和你对弈,输赢都回不去。”

而不远处的墙后,和沈潮生模样相同的人抱臂后靠,怀中抱着玉剑,听闻她的话垂下头,手缓缓张开,露出掌心几枚碎裂的玉石。

沈潮生释怀了。

第二天醒来,沈潮生看着身旁睁眼的姜矣,她侧身躺在自己身旁,墨色发丝如瀑散落,饶乱而理智。

沈潮生抬眸看了她半晌,轻声问道:“姜矣,你能再吻我一下吗。”

姜矣没有出声,反而用一个无比滚烫的吻回应。

一如往常沈潮生将姜矣折腾的不耐烦的,面无表情的上神卸下伪装,皱着眉掰过她的下巴,径直的贴上去。

沈潮生的腰瞬时软了,她略微弓起腰身想要向后撤离,却被姜矣一手按住。

姜矣同沈潮生从不闭眼,浅色的瞳孔中映不出沈潮生的模样,却又满眼都是沈潮生。

最后以沈潮生落荒而逃离开屋子而结束。

姜矣指尖准确无误的按上颈侧被沈潮生咬的红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又变成了平时无动于衷的模样。

这时她忽然发现,在她身上的缚神印消失了,手臂上的金色篆文不见了。

这说明她可以离开屋子了,是沈潮生准许的。

桌前,沈潮生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字如往昔肆意飞舞,上面写道:赠我好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