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霍抠抠,有没有表示?!

徐则和楚易,不明白陆宸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能让他们爷的脑子里,产生如此可怕血腥的感悟,他俩只觉得:毛骨悚然,触目惊心。

两人几乎是条件反射,严谨又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小心翼翼往后退了几步。

那模样,那表情,深怕自己运气不好,受到连累与波及。

霍寒景深拧着英挺的剑眉,幽邃的黑眸,狠戾的气息,摄人心魂。

“爷,城爷刚刚秘密遣送过来的武器图纸?!”怔了怔,徐则转着心思,赶忙随便找了个理由,转移霍寒景的注意力。

再这般杀气浓重,大过年的,陆宸估计真的会在帝国监狱里,高歌《生无可恋》。

闻言,霍寒景收回视线,落向平板电脑上的新型武器的图纸。

他已经勒令宴兰城,修改三次,怎么与之前的图纸,别无二致?!

霍寒景的眉头,敛得愈发紧,随手就把平板电脑给扔在旁边,不屑再顾。

“城爷适才在电话里吩咐,说这图纸能过的话,他就吩咐下去,大批量生产了。”徐则观察着霍寒景的表情,汇报的话语,说得很是小心翼翼,“城爷还说,这次的生化武器,培育而出的新型病毒,如果一直放在实验室里,不进行再次加工提炼,会产生变异,从而影响效果。”

霍寒景听了这话,淡淡抬起眼眸看向徐则:“宴兰城也只会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威胁我,他既然如此担心新型病毒发生变异,就应该着重把武器的构建图,精益求精,做到最完美无缺。这批秘密的新型武器,耗资可不少,三国近五年的财政收入,百分之六十五都投在这个项目上。你一会儿打电话,转告他:如果再这样磨磨蹭蹭的,试图贪图安逸,随便拿图纸敷衍我,我就让新型病毒,在他M帝国,泛滥成灾。”

“……”徐则瞬间哑口无言。

这新型武器的图纸,是为了装载新型病毒的容器。

对于这次武器的研发,徐则自然是看过图纸的。

平心而论,这图纸,真心找不到任何的缺点。

新颖又顺手,而且很不起眼,只要动用,便能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可,他们的爷,怎么就这么不满意这设计图呢?!

不仅徐则想不明白,楚易也是很茫然的。

时念卿查看了日历,今年的新年,比往年推后了十天,大年初一那天,正好是2月16号。

今天,12号。

距离新年,仅仅只有四天。

为了迎接新年,总统府从前天开始,便忙得热火朝天。

近日来,连连降雪,可是偌大的总统府,并没有积雪。而且,目之所及,皆是过年之时,喜庆又让人愉悦的颜色。

霍时安每天的课程,目前已经停了,等到大年初七以后,再进行恢复。

所以,下午,时念卿和霍时安两人都没事可做,索性跑到院子里,看着仆人们挂红色的灯笼。

总统府内,目之所及,皆是黑色。

突然有了红色的灯笼点缀,瞬间就让人心情轻松了不少。

当然,按照S帝国的传统,剪纸也是不能少的。

院子里,二十名技艺精湛的剪纸大师,正在聚精会神,动作灵敏娴熟的在红色的纸张上,剪绘图案。

这是很老的手工技艺了。

换句话说,传承下来的人数,已然不多。

以前,时代还不怎么发达之时,家家户户,总有人会剪这样的图案。可是,在物流横飞的时代,这门技艺好像在慢慢被人淡忘。

在时念卿的记忆里,她的母亲和外祖母,都剪得一手好的剪纸。

原本,宁苒说:等她结婚后,便教她剪纸的。

宁苒说:自己做的剪纸,或许不如那些以此为生的技艺大师,剪得漂亮精致,可是,对于一个家庭而来,亲力亲为,是最难能可贵的。

她终于结婚了。

可是,这世间,却早已没有了她的母亲。

时念卿站在剪纸大师的身旁,看着他们手里小巧的剪刀,行云流水般游走,结束的时候,便绘制成了精致又可爱的图形。

按照总统府的惯例,剪纸,除了象征着财运与吉祥的福娃,还要剪绘家族滕图,以及S帝国的国徽印的。

时念卿有些手痒,想要学着剪几个福娃,以及霍家家族滕图,然后贴在霍寒景的房间里。

技艺大师听了她的提议,有点为难。

桐姨却说:“剪纸看起来轻松,其实很费巧劲儿的。时小姐,你会不会累着?!”

时念卿摇头:“我就随便学学。”

桐姨犹豫了下,便指了名大师,教时念卿绘图。

时念卿看他们剪起来的时候,那轻松的模样,仿若闭着眼睛就能剪出他们想要的图案,可是,当她亲自动手的时候,真的太难了。

大师手把手教她,时念卿仍然剪成了歪瓜裂枣,那图案,抽象到了极点。

晚餐后,霍寒景去健身房,做运动锻炼身体。

桐姨则是指挥着女仆们收拾好餐厅与厨房,便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时念卿陪着霍时安在大厅里玩了会儿。

觉得有点无聊,索性想带着霍时安去健身房,看看霍寒景到底在做什么。

她刚牵着霍时安的手,从沙发上站起身,便瞧见桐姨领着好几名佣仆从库房的方向出来。

他们手里,抱着大盒大盒的礼品盒。

时念卿有点好奇,皱起纤细的柳眉,低声询问道:“桐姨,你们这是?!”

桐姨对着身后的女仆们示意了下,他们即刻抱着礼物离开了大厅。

桐姨留在那里,解释道:“每年,按照惯例,过年的时候,都会送些礼物去晋城的柳府。”

时念卿恍然大悟。

健身房里,霍寒景正在聚精会神地跑步。

长时间的运动,他黑色的运动衣都被汗水打湿了。

霍寒景就是那种,只要他想要做的事情,都会很专注。

就算跑步的时候,他也很注意自己的节奏与呼吸,结果就是……跑步机的两侧,时念卿和霍时安,分别地立在那里,高高扬起脑袋,望着他。

霍寒景好看的剑眉,即刻皱得又深又紧。

他被他俩的目光,真心盯得浑身不自在,以至于,步伐和呼吸都混乱了。明明,之前的四十分钟快跑都不见疲惫的,这会儿,时念卿和霍时安刚进来的第五分钟,他呼吸便喘到不行,而且疲乏到极点。

他伸手按了减速键,在速度稍稍慢下来的时候,他先是扭头扫了眼自己的儿子,随即把目光落在旁边的女人身上:“你带着儿子,来健身房做什么?!”

每天都被困在府里,虽然,占地广袤的总统府,所有的设施因有尽有,但是,终究是太无聊了点。

时念卿眼神有点可怜:“早晨,你不是说,今天休假,可以好好陪陪我跟儿子吗?!结果,你一下午都呆在书房。晚饭后,又来了健身房。”

“……”霍寒景想了想时念卿那番言辞所蕴藏的潜台词,片刻后,“那你们要不要也跟着跑跑步?!”

时念卿肚子大,不适宜剧烈运动。

但,霍寒景那厮却说:“慢走,总可以吧。”

他还数落霍时安:“你经常生病,就是运动太少,以后每天我做运动的时候,你跟着我一起。”

被强制压上跑步机的时念卿和霍时安,当即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原本,时念卿还想着不要霍寒景运动了,好好陪着他们母子,哪怕去观影室看部电影也好。

她到底是怎么想不开,要在他做运动的时候,跑来打扰他?!

帝国时间10点。

霍寒景洗澡出来,拿着黑色的毛巾,不停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

只是,跨出浴室的刹那,瞧见穿着睡袍的时念卿,正垫着脚尖,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红色的剪纸图案,不停笔画着。

“你在做什么?!”霍寒景问。

时念卿听见询问,头也不回地说:“我在看剪纸贴在窗户的哪个位置,比较好看。”

说着,时念卿寻了个位置:“高点,是不是要好看许多?!”

往年,霍寒景都不允许佣仆把这些东西贴在他房间,所以,看见时念卿要贴这东西的时候,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我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别乱贴。”

时念卿听了这话,立即扭头朝他看去。

淡黄色的灯光下,很清晰的,霍寒景瞧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恶意。

莫名的,霍寒景觉得头皮有点麻。

时念卿眼睛不眨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霍寒景抿着薄唇一会儿,最后还是投了降:“不过你喜欢的话,想贴就贴。”

“那我贴这里,合适吗?!”得到霍寒景的应允,时念卿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她重新扭回脑袋,认真寻找着剪纸的位置。

霍寒景往后退了几步,认真审度了下落地窗的比例,最后,寻了个他觉得最合适的黄金比例,想要上前帮着时念卿贴。

只是,走近的时候,他从时念卿手里接过剪纸的刹那,看清上面剪出来的图案,眉头再次拧了起来:“这是什么?!”

“什么?!”时念卿好奇地凑过去。

霍寒景顺手把手里的黑色毛巾,扔在旁边的沙发上,转而抬起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戳了戳剪纸上的图案:“这图,怎么是只狗?!不对,又有点像只猫。到底是什么动物?!这谁剪的图,这么抽象!”

“……”时念卿听了他的话,耳根子顿时火辣辣地烧起来,她抬起憋屈中,晕染着愠怒的眼眸,看向旁边的男人,“什么狗,什么猫,我明明剪的是福娃。这胖乎乎的就是脸,这是他的手,这是脚……”

“……”霍寒景是真的完全没看出来这是福娃。

出自时念卿之手的福娃,真是……

霍寒景严肃的脸,忽然就涌起了无休无止的笑意,他真的憋不住,直接笑了出声。

他实在不知道: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图案,时念卿怎么还能如此一本正经地介绍手与脚?!

时念卿在听见霍寒景那嘲讽意味十足的笑意时,小脸愈发涨得通红的同时,也有点恼怒了:“霍寒景,你什么意思?!我第一次动手做剪纸,你不表扬我就算了,笑话我是什么意思?!”

“我没笑你。”霍寒景见她有点生气的迹象,直接狡辩。

“你看你嘴巴笑得都裂耳根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