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当女皇

今晚,牌桌上的气场,很邪乎。

无论是纸牌、骰子,还是宴兰城费尽心思想出再别出心裁的游戏玩法,始终是霍寒景独领**。

以往,陪着霍寒景玩牌的时候,三五几把,还能小赢一下,然而今天,他们硬是一把都没捞到。

玩到最后,不要说玩牌的宴兰城,就连坐在旁边围观的徐则等人,都觉得兴致全无。

每把,都是时念卿大把大把替霍寒景往面前捞筹码,看得他们眼睛都觉得睨得慌。

宴兰城手气差到不行。

看牌,或者摇骰子的时候,索性全都让言慕烟代劳。

“kao~,小烟,这是什么神仙手气,能摸出这样的魔鬼牌,我也是服气。”宴兰城打了个夸张到不行的呵欠,在言慕烟翻开扑克的刹那,尴尬症都要犯了。

现在他们玩扑克牌,是在S帝国国内很流行的一种玩法——诈金花。

三张牌,按照独特的规则,比牌的大小。

这种游戏,有些地区,称为“抓鸡”、“偷鸡”,偷与抓,有糊弄的意思,顾名思义,玩牌的时候,很考验玩家的胆略和智慧。

手气太差,宴兰城俨然破罐子破摔了,时不时就会玩点花动作,搞点“假鸡”,吓唬霍寒景和萧然。

结果……

言慕烟起手就是最小的牌,不同花色的2、3、5,就算他想掀点波澜,也实在没底气。

诈金花的游戏规则,其实跟梭哈的规则,很类似。

那么多牌型组合,言慕烟能拿到这样的散牌,也是厉害。

听了宴兰城的话,言慕烟也挺尴尬,她扭头望着自己的男朋友,询问道:“那,弃牌?!”

宴兰城说:“也可以不用弃,如果你想送个几百千把万,给景爷或是然爷,也行。”

这,不仅是**裸的挖苦,简直还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言慕烟瞬间不高兴了,画着精致妆容的小脸,黑沉沉地垮塌下去。

宴兰城觑见言慕烟的脸色变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连忙伸手去搂她,想要哄哄,结果言慕烟说:“嫌弃我不会玩儿,那你自己玩,不要让我代替你摸牌啊。”

说着,言慕烟有些大力,直接拍掉他搂着自己肩膀的手。

宴兰城见她真的生气了,英俊的脸孔,堆满了浓烈的讨好笑意:“我哪有嫌弃你不会玩儿?!”

“你明明就是嫌弃。宴兰城,你刚才说的话,实在太难听了。”

“我说的什么话,难听?!”

“你说‘送个几百千把万,给景爷,或者然爷’。”

“小烟,只要你开心,235的牌,想继续玩下去就玩下去,反正我钱多,也不在意那千把万。”宴兰城笑嘻嘻地讨好。

言慕烟仍然不买账。

霍寒景听了宴兰城的那番言辞,暗暗地敛了眉头,有些不悦起来。宴兰城的话,怎么听起来搞得他自己像个大爷一样。

霍寒景变换一个坐姿,然后声线冷冷幽幽地闷哼:“钱多?!城爷,你的钱,能有多少?!”

宴兰城被霍寒景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给吓着了。

他扭头看向霍寒景,不明白自己究竟那句话,惹得霍寒景不开心。

不过,先认怂,最终是对的。

他才不会那么愚蠢,一个还没哄好,又得罪另一个。

所以,宴兰城满脸赔笑道:“论财力,我自然是不敢随便抢爷您的风头。我也是嘴贱,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霍寒景冷冷瞥了他一眼,心情好,所以没有真的计较。

接下来玩牌,言慕烟还在使性子,不肯再帮宴兰城看牌。

宴兰城哄她,哄得都快要下跪了。

那一副没有半点总统该有的威信,看得霍寒景和萧然,频频地皱眉。

可是,在场所有的女人,对于言慕烟来说,都是羡慕不已。

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希望自己不像言慕烟那样的。

她们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宠自己宠得完全没有自尊与下限。

好一阵子,言慕烟才勉为其难原谅宴兰城。

替他看牌的时候,还忍不住发牢骚:“宴兰城,你给我记住,我之所以愿意冒着被那么多国民喷成筛子一样的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默默承受一切。如果你哪天惹得我不开心,或者让我受委屈,按照我的性子,我肯定是甩手不干了,你爱咋滴就咋滴。不过,按照十二帝国,各个国家6:1的男女比例,我想要找个老公嫁人,轻轻松松,而你,不一定讨得上老婆,毕竟竞争压力那么大。”

“……”宴兰城瞬间无语了。他堂堂一个M帝国的总统阁下,怎么在区区一名S帝国普通国民的女人眼中,身份那么低,那般不值钱?!

原来,言慕烟觉得:他宴兰城,是那种老婆都讨不到的人。

真是……

说得对!!!!!

在认识言慕烟之前,宴兰城好像真的没有想过会跟哪个女人结婚,厮守一生的问题。

哪怕在父亲与母亲,苦口婆心的劝导下,作为宴氏皇族的后嗣,应该以绵延香火为最主要的重任。他仍然无动于衷。

宴兰城认同地点头:“如果哪天,我真的欺负了你,让你受了委屈,就惩罚我,打一辈子的光棍。”

宴兰城的指天发誓,让在场所有的男士,都觉得很无语很犯贱很汗颜。

言慕烟很高傲地一哼,眼底却噙着满满的笑意。

萧然烟瘾有点犯了,却碍于有孕妇在场,不敢真的点烟,所以,玩牌的时候,一直拿着一支香烟,来来回回在指尖磨蹭。越磨蹭,愈发心痒难耐。

他瞄到宴兰城那狗腿子毫无骨气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调侃:“城爷,改明儿,我去英国做访问的时候,把言小姐,介绍给英国女皇认识吧。”

萧然的挖苦,向来很隐晦,很需要费些心思去揣测。

此话一从,大多数人都听不明白,尤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