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时念卿,你不哄哄我?

十二帝国联盟,但凡春夏秋冬分明的国家,皆存在这样的普遍现象:入冬之后,随着气温的下降,白日里,低垂的天空,云层又厚又重,灰蒙蒙的,尽是冬日的寒冷与肃杀气息。

像这般阳光明媚的天气,并不多见。

哪怕不是周末,可是繁华的帝国都市,随处可见休闲的国民,坐在公园,河畔,或是茶馆内,晒太阳。

其实,有时候,对人类而言,幸福很简单。比如,寒冷的天气里,一场温暖的阳光,足矣。

在帝城的国民,都沉浸在暖洋洋的和煦光芒中之时,帝国会所内,却是天昏地暗、冰天雪地。

顶楼,走廊。

徐则刚把手机从耳朵里撤下来,楚易便压低声线,询问道:“怎么样?!”

徐则却摇头。

旁边的陆宸问:“你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时念卿,到底来不来帝国会所?!”

“时小姐说,今天有要事,来不了。”徐则如实回答。

陆宸听了,立刻怒火中烧,压抑不住情绪地吼道:“时念卿到底什么意思?!有要事?!什么要事?!纵使有天大的要事,能比得上咱们的景爷?!他.妈.的……”

他的声音很大,在走廊里盘旋回**着。

徐则和楚易下一秒,立即默契十足,一同扭头瞄了眼紧闭的包厢门,楚易压低嗓音,提醒道:“陆宸,声音小点儿,不要被爷听见了。”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霍寒景从昨晚来帝国会所,进入包厢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帝国会所的总管事说:阁下,叫了五次酒。

每次都是酒精度极高的威士忌。

一次,两瓶。

霍寒景的胃,五年前就喝坏了。大出血。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的时候,还在大口大口吐血。

所以,听见总管事说霍寒景叫了威士忌的时候,而且是10瓶,徐则等人,皆是毛骨悚然的。

胃,喝坏容易,想要修复如初,却难于上青天。

这些年,霍寒景一直都在细致地调理。上次做全身的系统检查的时候,结论是:胃部,尽管恢复得不错,却仍然很脆弱,所以出不得任何差错。

在没有得到许可的前提下,徐则冒着被处分,甚至被贬职的风险,查看了霍寒景座驾的行车记录仪。

结果显示:霍寒景驱车来帝国会所之前,去了一趟时家。

这,充分表明:致使霍寒景做出如此行为的原因,是时念卿。

“为什么要小声点?!让爷听见最好,免得为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喝坏了身体,不值得了。”陆宸气愤得双目一片血红,“你们知道,我的贴身警卫,根据植入时念卿身体里的定位系统显示,她在哪里吗?!”

“陆宸,你疯了?!追踪系统,没有总统的旨意,是不能随意开启的。”楚易很震惊。他没想到:陆宸胆儿,肥到如此境地。

陆宸却说:“如果我没有动用追踪系统,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女人到底有多下贱无耻。她,究竟哪来的脸,去岱山?!”

听见“岱山”二字,楚易和徐则的表情,立刻冷凝下来。

岱山。

是宫家祖传下来的世袭势力范围。

根据S帝国的法律规定:世袭势力范围,是无论犯下情节有多严重的错误,任何人,任何机构,都不能分隔与撼动的地方。

当初,建立S帝国之初,在总统的选举之前,霍家与宫家,一共管理S帝国的统治权。

宫家,举家迁至帝城之时,岱山,还是荒芜人烟的无名之地。

岱山,名字的由来,是当时宫家掌权者,亲自命名的。

寓意:这片山地,世世代代皆为宫家所有。

时念卿,竟然跟着宫梵玥去了岱山?!

那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

怎么,哪里她都能随随便便去?!

徐则和楚易的神情,不由自主地黑沉下去。

陆宸继续说:“我从来没见过那般不要脸的女人,明明上一秒,还在想方设法,胡搅蛮缠,想要住进总统府,结果转身又去了岱山。既然,她跟宫梵玥来真的,那就不要再跟我们的爷有任何的瓜葛。而爷,是不是傻?!为了那么个脚踩两只船的女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值得?!古思媞,哪里不好了?!不仅年轻漂亮,更重要是清清白白,对咱们的爷,也是一心一意。时念卿,既然那般迫不及待想要入了宫家的门,那就让她嫁入进去好了,真以为咱们的爷,稀罕她……”

正当陆宸说得滔滔不绝的时候,只听见包厢内传来“啪~”的一声,酒瓶砸在墙壁粉碎的声音。

“……”

“……”

顷刻之间,听到霍寒景的提示,走廊里所有人,安静到死寂,纷纷瞪着惊恐的眼睛,抬眸看向包厢的门口。

时念卿蹲在小池塘边上,越想越不对劲儿。

徐则那样严肃又谨慎的人,没有紧急情况,是绝对不会给她打电话。

霍寒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宫梵玥捧了一条小鱼,走过来,放进时念卿身边的小水桶里,瞄到她蹲在那里,眉头紧皱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刚刚,谁打来的电话?!”

时念卿并没有反应。

在宫梵玥再次开口询问:“出事了?!”

时念卿却突然说道:“宫梵玥,我想回去了。”

“……”宫梵玥挑眉,幽深的黑眸,直直盯着她,似乎在揣摩她立刻回帝城的原因。

宫梵玥,年纪轻轻,便接手管理宫家,却让宫家在如此恶劣的政治环境下,仍然风生水起,自然是有过人的本事与手段。

所以,他当即表情就冷沉了下去:“霍寒景,怎么了?!”

“……”时念卿错愕不已地盯着宫梵玥。不得不说,像宫梵玥这样站在权力顶端的男人,实在太会揣测人心了。站在他面前,搞得自己就像透明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