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赵群扶着神智不清的杜h翎离开酒吧,杜h翎步履蹒跚,似乎喝了很多酒。

「小心点,待会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玩。」赵群把杜h翎紧紧拥在怀内,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哄着杜h翎。

杜h翎身体软绵绵的,好像发不出一丝力量,只能任由赵群摆布。

季莫言寻觅多时,终于在警方的协助下找到了杜h翎,可是她万万想不到,不过是一小时的时间,杜h翎便喝得烂醉如泥,还倒在色狼的怀内,被人占了便宜还不会反抗。

季莫言有点生气,好找不找就找着个色鬼大□!

赵群扶着杜h翎走到泊车位附近,竟有两名警员正对着他的坐驾指手画脚。

赵群不知就里,明明自己入了钱,他是合法停车,应该没有问题的。

「怎么回事?小h你乖乖等我一下。」赵群把杜h翎放在路边的石椅上,说罢便去察看发生什么事情。

杜h翎瘫软无力的倒在石椅上,上衣被扯起了,整个大露背也不以为然。

「你们对我的车干嘛!」赵群的坐驾就是他的最爱,绝对不许人动它分毫。

「这是你的车?」其中一名警员狐疑地看着赵群,「有人报失这辆房车,如果你是车主请你交出证明。」

「怎么会这样啊!真倒霉!明明就是我的车啊!」赵群半说半从钱包中掏出身分证和驾驶执照,心有不甘,「我是赵群,你查清楚啊!」

那一边,季莫言已稍稍走到杜h翎身边。

「杜h翎,跟我走。」

季莫言拍了拍杜h翎,杜h翎双手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又恢复原状。

季莫言没她办法,使尽力把杜h翎揽在怀内,要尽快带杜h翎逃出虎口。

把杜h翎带到自己的车上,替她扣上安全带,自己方坐到驾驶位置上,发动引擎驶离这个地方。

季莫言默默地注视着杜h翎,总觉得她有点奇怪,却说不口哪里怪。

杜h翎无意识地解开衫前的钮扣,口里念着:「好热……」

「热?我给你调大一点空调。」季莫言伸手去调较温度。

正要把手收回的时候,却把杜h翎捉住了。

「怎么了?还是热吗?」季莫言问。

杜h翎没有回答,捉住季莫言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气若浮丝又说了一句:「好热……」

季莫言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杜h翎把她的手往自己衣服内里蹭。

「别这样!」季莫言终于知道杜h翎有什么不妥了,急忙把自己的手抽回,「糟了……你怎么会吃了迷药啊……」

杜h翎不是喝醉了,而是被下药了。难怪季莫言觉得不对劲,因为杜h翎一向酒量都很好,绝不容易被人灌醉。

「怎么这么大意呢?亲爱的……」季莫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便她喜欢杜h翎作主动,也不是这样的主动。

谁人不爱这美丽妖精主动勾引呢?可是在被下迷药的情况下,就不太恰当了,季莫言不喜欢这样子的乘人之危,不是由衷的主动,没意思。

杜h翎把头向季莫言手臂蹭,再次试图捉住季莫言的手。

「乖!」季莫言打掉杜h翎的手,这样她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驾驶。

单凭季莫言一人,实在难以搞定神智不清的杜h翎。

她拿起免提耳机挂在耳朵上,急忙拨了一通电话:「晏桑,快来我家,你的小姐出事了。」

杜h翎又往季莫言身上蹭,很不安份,好像对身体上的亲密有很深的渴求。

「杜h翎,等一下!别这样……」季莫言把杜h翎推开一点,咬牙切齿道:「赵群你这个败类!敢动我女人,我要好看!你走着瞧。」

用力踏下油门,行驶速度又快了一点。杜h翎这样的「搔扰」实在令季莫言不胜其烦,再不赶快回家,她怕会生出什么意外来。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家了,刚关上门,杜h翎滚烫的身体便贴上来,亲吻着她,紧紧爱着她,想要索取季莫言的给予。

面对着陷入疯狂的杜h翎,见惯大风浪的季莫言一时间也显得不知所措,不停闪躲着杜h翎双手。

杜h翎抓不住季莫言的手,索性靠在季莫言身上磨蹭起来。

「啊!不要!」一不小心被摸到敏感位置,季莫言羞红满脸,条件反射的把杜h翎用力推开。

「你怎样?有摔倒哪里吗?」季莫言紧张的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杜h翎。

被推倒在冰冷的地上,杜h翎似乎因疼痛而清醒了。涣散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吓然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不可以……」杜h翎挣开季莫言的怀抱,冲到浴室去。

季莫言反应过来追上时候,才发现杜h翎把自己反锁在浴室之内。

「你做什么?你出来啊!」季莫言用力拍门,她很怕此时的杜h翎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她无法预计杜h翎会做什么。

浴室传来水声,季莫言的感觉糟糕极了,她搞不懂杜h翎现在的脑袋想什么,不知道迷药除了会令人失神想要做那回事之外,还会有什么影响。

「杜h翎!开门!开门啊!」季莫言急死了。

门铃在此时响起,季莫言知道一定是晏桑来了,赶紧开门给她,又匆匆折返。

晏桑对季莫言的行径一头雾水,说她的小姐出事了,可是她的小姐呢?

「杜h翎你给我出来!」季莫言喊得喉咙要破掉了,手心拍门拍得生痛了。

晏桑顿时明白了一点,她的小姐反锁在浴室里头,季莫言那么紧张,可能她的小姐在做傻事。

「小姐!我是晏桑,先出来吧!有话好说啊!」晏桑也叫道。

季莫言突然离开,晏桑不明所以,还是继续拍打着门。

水满溢出来了,有水从门缝渗出,吓得晏桑猛拍门,希望她的小姐尽快出来。

忽然,玻璃破裂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更是吓得晏桑六神无主,只懂不停用力叫喊。

「让开!」季莫言终于回来,把晏桑推开,原来她是去取钥匙了。

终于把门打开了,却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倒了。

地面全湿,原本放在柜子的玻璃杯被摔在地上。杜h翎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没有脱掉,浸在满了水的浴缸之中。水龙头的水不停流着,溢出的水带着淡淡的粉红色。

「别!」季莫言顾不得满地玻璃碎片,飞奔上前阻止杜h翎的行动。

夺去杜h翎水上的玻璃碎片,杜h翎正用那碎了的玻璃插向自己的大腿上,弄伤自己。

「放开我!」杜h翎奋力挣扎,不停大声叫喊,原来淡粉红的颜色变得愈来愈浓,「不要碰我!」

季莫言怕极了,她不清楚杜h翎把伤口挖得有多深,但看见血不断因杜h翎的动作要流出,心痛不已。

「不要这样!」季莫言把碎片甩掉,不顾自己的掌心也被玻璃划伤,极力抱紧杜h翎,回头对晏桑说:「快去拿镇静剂,Diazepam,厨房药箱蓝色的瓶子。」

愣住了的晏桑立时回过神来,赶去把镇静剂拿来。

晏桑很快就把镇静剂拿来,顺便关掉水龙头。

季莫言倒了三粒药丸,强行喂给杜h翎。慢慢的、慢慢的,杜h翎终于安静下来。

「乖,没事,我在,没事的,乖……」季莫言在杜h翎耳边重复说着,温柔地抱紧杜h翎。

直至杜h翎完全进入昏睡状态,季莫言才抒了口气。

「先把小姐抱离水中吧!还有换上干的衣服。」旁观多时的晏桑开口道。

季莫言点点头,与晏桑合力把杜h翎扶起来,晏桑用浴巾把杜h翎圈了一圈,再合力把她搬到**去。

季莫言拿出干净的替换衣服,正要帮杜h翎脱掉湿透的衣物时,却停了下来,看了看晏桑。

「小姐从小就由我照顾,哪儿我都看过,你紧张什么。」晏桑说罢,手脚麻利地把杜h翎身上的衣物都脱下,接过季莫言手上的衣服,快速地完成整个更衣程序,就剩裤子没穿上,因为要包扎伤口。

「你帮我善后吧,我帮她上药。」原来季莫言在晏桑替杜h翎更衣期间,已把药箱拿来。

「手表还没脱。」晏桑把杜h翎戴在手腕上的手表脱下,突然瞪大了双眼,又回头看着季莫言,「小姐这些伤痕是什么回事?」

季莫言放下药箱,探头察看,自己也吃了一惊。杜h翎手腕上,原来戴着手表的位置满是自残的痕迹。

「你见小姐的时间比我还多,你都不知道吗?」晏桑忍不住呵责道。

「我……」季莫言无言而对,拾起杜h翎的手,惭愧极了。

晏桑摇头,又道:「这些伤痕看来不是一次性的,有深有浅……」

季莫言轻轻抚摸着杜h翎手腕上结痂了的伤痕,喃喃地说:「亲爱的,你就这么不怕痛吗?」

晏桑别过头,说:「我去把浴室的残局收拾。」便离开房间。

季莫言鼻子有点发酸,眼睛也似乎太过干涩需要滋润。

「亲爱的,你究竟是伤害自己,还是伤害我?」季莫言拿起钳子,钳起一块棉花,倒了些消毒药水在上面,轻轻擦拭着杜h翎大腿上的伤口。

那伤口还有些血水流出,尚幸伤口不算深,也快要完全把血止住了。

细心的包扎过后,季莫言怔怔的看着杜h翎,很安静,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发狂的杜h翎。

「就算不怕痛也不能伤害自己啊……」季莫言喃喃地说,「我连你身上有伤口都不知道,我真是不及格的女朋友,还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要给你最好……却又把你赶走,你被人下了迷药我也没法阻止……」忍不住,有些湿润从眼角滑下。

作者有话要说:残酷游戏

曲:蔡伯南词:林夕

谁能用毅力便换来感情 谁凭施舍可保得住惨胜

你有多大量 亦未敢领我的情

但就算是恶梦 拒绝苏醒

如何用玩命 换来温柔

如何比她好 一样不够

谈情像奋斗 共谁在斗

没人道别亦知一早要走

其实自命受苦都只因我能离不离

看着对你爱得彷似爱情又避不避

若能耗尽力气 去捕捉你

亦能剩下自己可挽救自己

我也知越是幻想不准想你更记得起

我在故意去将苦涩替代寂寞滋味

用残酷游戏 制造卑微

自由自在莫非惨过永远受气

对你怎么好 亦无所图 同情分多少 都也得到

明明避过你 未凭命数 明明极易活得比死更好

我也知越是幻想不准想你更记得起

我在故意去将苦涩替代寂寞滋味

用残酷游戏 制造卑微

自由自在莫非惨过永远自欺

我也知道远处有人爱惜我 也知做人无求最好不过

我肯知错也是错 我想知道也做到

埋头事业便令大家好过

其实自命受苦都只因我能离不离

看着对你爱得彷似爱情又避不避

若能耗尽力气 去捕捉你

亦明如何才可释放我伤悲

若然被嫌弃 也是天理

自怜自虐自讨苦吃贵客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