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季莫言的家与上一次杜h翎到访的时候一样,相距半年多的时间,并没有什么变动。

只是,上一次杜h翎并没有参观到季莫言的卧室。没客厅那样浓厚的欧陆风,淡淡的贵族气派,内敛地散发魅力。

床铺软绵绵的,躺上去有一种被云海包围的错觉。

季莫言拉起窗帘,慢慢靠到杜h翎身边,麻利地解开她衬衣前的钮扣。缓缓地撩起她的衬衣,替她脱下,露出丰满的胸部,然后也解开自己衬衣的钮扣,脱下来。

终于把一切碍事的衣服都脱光,季莫言满意地笑了。

杜h翎长了张乖巧的脸,只要她不恶意相向的话,看上去是挺讨喜的。而且身材很好,二十出头的少女身材,和已经踏入三十岁的熟女身材终究有所分别。

季莫言俯身,时而温柔,时而野蛮的吻着杜h翎。

但杜h翎看来反应不大,除了迎合之外,没有一点兴奋的迹象。

是因为不习惯在大白昼做吗?季莫言疑惑着。

于是,季莫言更卖力讨好,试图撩动杜h翎应有的兴奋情绪。

最初季莫言满怀期待,却禁不住一丝失望的感觉在她心中蔓延,应该接纳她的部位依然十分干燥。她不认为是自己的前戏做得不好,也不是调情不足的问题,按理来说,细腻的前戏是足以产生充分的润滑。

试图用手指进入,便听见杜h翎「嘶──」的抽了口气。

季莫言察看杜h翎的脸,即使光线不足,也看得出她皱着眉。

「亲爱的,你不想?」季莫言趴在杜h翎身边,在她耳边问。

「不是。」可是眉头依然紧皱。

季莫言有点生气,主动要干这回事的人是杜h翎,身体却不肯给予回应。

「你说你愿意的,跟了我就别想着别的人。」

杜h翎的身体轻微动了一下,季莫言更是愤怒,杜h翎果然在想着赛茜。

于是,季莫言懒理水份是否充足,强行以手指进入。

杜h翎忍受不了「呀」一声大叫出来,一阵颤抖,全身冒出冷汗,喘着大气,疼痛的感觉像把她撕裂了一样。

季莫言没想到杜h翎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她不过是想教训一下杜h翎,并没有要伤她的意思。

把手指缓缓移出,才惊觉手指和床单都染上嫣红。

「你…是第一次……?」季莫言难以置信地看着杜h翎。

杜h翎无力地挤出苦笑,就昏厥过去。

季莫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染红的手指,又抬头看着杜h翎,看了好一会儿,喃喃自语:「杜h翎,你是有多爱她?」

季莫言凝视杜h翎,眉头紧皱,是有多痛苦,才会使她连睡觉都不得安宁?

眼前的人儿,总是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像一头小野兽,那么强悍,那么高傲,死也不肯低头的小野兽,如今竟安静地躺于**,虚弱地合上眼睛。

季莫言心有不忍,事实上,她从没想过要伤害杜h翎。她喜欢杜h翎,喜欢逗她玩,甚至想占有她,却从来没想要令她受伤。

季莫言自己是怎样,她太清楚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上床玩玩有什么大不了。可是,她真的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夺去杜h翎的第一次,而且是如此粗暴。

杜h翎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却委身于她,也让季莫言有一点内疚。但季莫言并不会后悔作出这个决定,只是有点可惜,伤害了杜h翎。

季莫言俯身近距离看着杜h翎,轻抚她的脸。

「亲爱的,我承认这一次我真的很卑鄙,我答应你,我会给你最好的,你终有一天会爱上我。」

季莫言温柔地替杜h翎抹干净身子,吃力地换好床单,洗去自己身上的汗水,才缓缓地爬地**去,睡在杜h翎身旁。

杜h翎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季莫言看着也有点心痛。她把杜h翎轻轻拥在怀内,一点温暖感觉,她总能够给予的。

又一个清晨,第五天,杜h翎没有回家的第五天,赛茜盯着圣诞节没送出的拼贴画失了神。

曾经一天几次的来电,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

那幅拼贴画是赛茜花了好几天制作而成,她记得杜h翎说过喜欢枫叶,她还特意拜托别人帮她找来枫叶的标本。

拼贴画上黏着不规则,由人手撕成的鸟类图案,皱纸的质感,令鸟的形状更凸出。贴上了干花和枫叶,右边有一侧面轮廓的剪影。

也许,这幅画压根儿不值一个钱,可却是赛茜花尽心思去制作。最终没有送出,是赛茜的小自卑。相比杜h翎所给予的,她所送的可谓不值一提。

在这天看来,这幅画竟是如此的廉价。赛茜苦笑,当天没有送出的决定是正确的,这样的礼物,杜h翎也许不屑一顾。

杜h翎的轮廓是多么好看啊!就算看见了她的背叛,依然觉得她很美。

可是她的侧面再不属于赛茜了吧,赛茜十分失落。

「赛小姐,你还好吗?」晏桑提着行李袋站在门前,赛茜太入神,连晏桑开门进内都茫然不知。

赛茜闻声回头,奢望杜h翎也会出现,可是结果令她失望了。

她牵起嘴角,微笑道:「晏桑,你回来了。」

「我来帮小姐收拾一点东西……」晏桑稍稍提起手上的行李袋,又说:「那个……夫人过两天就要到美国,所以小姐才会留在医院陪夫人,你不要担心。」

「我明白的,谢谢你。」赛茜说得虚弱。

「这……」晏桑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有些话该不该说出口,又或是在寻找适当的言语,「其实我想,小姐只是最近太累,所以才会忽略了你,你千万不要介意……等一阵子就会好的了……」

「替我问候洁姨一声。」赛茜笑了笑。

「好的。」晏桑点点头。

赛茜站起来走到晏桑面前,轻轻捉住晏桑的手,诚恳地说:「帮我好好照顾翎儿。」

「我会的。」晏桑有点不知所措,赛茜的话令她觉得太沉重。

「谢谢。」赛茜放开手,拿起茶几上的拼贴画,幽幽地坐在沙发上。

晏桑暗自叹气,走到杜h翎的房间收拾,房间依旧的整齐,就像以前一样。

任洁去了做身体检查,晏桑回到医院的时候,就剩下杜h翎一个人在病房。

杜h翎半卧在沙发上,凝视着天花板,彷佛可以透过天花板看见另一方的风景。

晏桑从家里回来,敲门进内,便发现杜h翎脸上略带疲态,脸色不太对劲。

「小姐,我把衣物都带过来了。」晏桑把行李袋搁在一旁,走到杜h翎身边坐下,「你……小姐你脸色很差,哪里不舒服?是头痛吗?还是胃痛?」

「没事,我身体好得很。」杜h翎扭头看着晏桑,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晏桑摇摇头,不禁皱眉,道:「但你的脸很白,真的没事?这就是医院,有什么不舒服说一声就有医生来的。」

「真的没事。」杜h翎拍拍晏桑的手,「她怎样?」

「她?」晏桑一时反应不过来,顿了顿想明白「她」的指谓,「她不太好,脸容憔悴。我去到的时候,她在盯着一幅画发呆。」

晏桑握起杜h翎的手,苦口婆心地说:「小姐,恕我直言,赛小姐真的很好,她真的很爱你。那个季莫言是来挑拨离间的,小姐可不要中了她的道。」

「晏桑,什么时候你连我的私事也要管?」杜h翎别过头,故意不看晏桑。

「对不起,但是我认为这对小姐来说是很重要的,关系到小姐你终生幸福,实在是不吐不快。」

晏桑实在憋不住,她讨厌死了那个季莫言,好端端的吃饱闲着没事做跑来搞破坏。赛茜对杜h翎死心塌地、一往情深,她这个外人都看在眼内,季莫言算是什么?更何况,她的小姐明明就很在意赛茜,若非季莫言从中作梗,便一切安好。

「够了。」杜h翎的口气有着一点怒意。

「小姐,有些事错过了就不能重来的。」晏桑也豁出去了,虽说她很怕她的小姐发怒,她会讨厌惹小姐生气的自己。

杜h翎转头看了看晏桑,又垂下头,闭起双眼。晏桑默默地在她身边等待,等待她想要说的话。

良久,杜h翎才悠悠地说:「为了我重视的人,我会毫不介意隐藏最真实的自己。我爱谁,我的想法是怎样,我要做什么,这都是秘密,直至卧在棺材之中,都会是秘密。」

「我不会让我重视的人出什么意外,包括你、包括哥哥、包括洁姨,所有我重视的人。」

晏桑也词穷了,想不出可以回应的话。委实说,她真的很感动,因为杜h翎重视的人包括了她。但若果为了身边人而忽略自己,这又算什么?晏桑宁可她的小姐轻视她,然而晏桑也明白,这是不可能。即使杜h翎不在意晏桑,也没法不在意杜珏军,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最喜欢的哥哥。

「你这么好,一定会幸福的。」晏桑由衷地说。

杜h翎没有点头,只是嘴角露出一丝寂寞的微笑。她早已经听腻了这种宽慰的话,这些话谁都会说,高兴时的祝福,失落时的安抚。但,梦想归梦想,实现不到的也不过是妄想

当感情是唯一解不开的结 而人爱听谁伤了谁 我愿是风中飘然轻落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