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杜h翎坐在沙发上,一副悠闲的模样。UC 小说网:小包厢布置精致,深红色的墙纸,上面压有不规则的花纹,沙发摆设均是深红色和金色的配搭,宫廷式的设计让包厢多了几分欧陆的味道。

「小姐,这几天我们都留在Nirana,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晏桑不解地问。

Nirana,杜h翎与大学同学合资经营的夜店之一,杜h翎是第二大股东,闲时会到场与客人打好关系,但不参与经营。

「我们要等一个人。」杜h翎揉着肩膀,有点绷紧。

「是的,等一个人。」杜h翎一抹浅笑,有更深远的意味。

「小姐,你是累了,我帮你按摩一下吧!」晏桑绕到杜h翎身后,替她按摩。

杜h翎真的累了,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晏桑把毛毯盖到杜h翎身上,眼前这个睡着了的杜h翎,才是真正二十二岁的杜h翎,人前的她,太老练了,一阵痛心的感觉徐徐泛起。

不知不觉,晏桑跟在杜h翎身后已经十五年,由她十二岁的时候开始,也就是杜h翎七岁的时候,便守在杜h翎左右。对于杜h翎,不只是她的主子,更是唯一的朋友,唯一一个想要去疼的人。自十二岁开始,她的生命就是围着杜h翎转,即便是她哥哥晏离,也没有得到过她那么多的关注。

看着、看着,晏桑也看得失神,平日的她再贴近杜h翎,都不能像现在般,直直的凝视着杜h翎,因为,这样实在太过无礼。

晏桑在空气中勾画出杜h翎的轮廓,她的小姐,就是那么好看,纯粹看着都能醉人。

门外的吵嚷声让晏桑警剔起来,杜h翎睡得很沉,晏桑不愿打扰,放轻动作独自走出包厢。

Nirana好不热闹,来的人络绎不绝,酒杯的碰撞声也此起彼落。

晏桑从包厢区的范围,沿走廊走十几步,外头就是公开的场地,但就在走廊的中段,被人堵住了。晏桑皱皱眉,堵住走廊的几个人,便是吵闹的主角。

晏桑在旁静观其变,她认得吵闹的人,其中两个是Nirana的股东。

「我要见杜h翎!」

晏桑闻声猛然抬起头,赛茜正在那几个人之中,死死抱着一个大袋子,里面似乎装着相架或者板画之类的东西。晏桑不解,难道杜h翎要等的人是她?

「她是随便你要见便见的么?」其中一人邪邪地笑着,又说:「不如先陪我们聊聊天、喝喝酒吧!」

「我不喝酒,我就是要见她!你跟杜h翎说,我是赛茜,她会想见我的!」赛茜倔强地抿着嘴。

「真大口气,我就不信h翎会『想』见你。你这人好不识趣。」又一人说,特别加重「想」字的语气,甚是挑衅的口吻。

「我……我就是要见杜h翎!你们让开,我知她在里面!」

一人拿着杯酒过来,递给赛茜,说:「喝完就让你见她。」

赛茜气上心头,但为了见杜h翎,还是皱着眉头接过酒,把红酒给喝完。

酒真的不好喝,即便是红酒。赛茜恨死了酒。

「她就在三十二号包厢。」

「我带路吧!赛小姐。」晏桑终于开口。此时,赛茜方发现晏桑在场,不然,她会找晏桑求助,绝对不会喝下那难喝的酒。

「来找我?」杜h翎拿开身上的毛毯,显然是在她们进来前刚刚睡醒。

晏桑把门关上,杜h翎没有示意她要离开,她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等待。

赛茜走到杜h翎跟前,微微鞠躬,说:「对不起,我曾经说谎骗你。」

赛茜这行径,真让杜h翎有点哭笑不得。

「你是来道歉?」

赛茜点点头,从大袋中取出一幅画,已经裱好的画,双手递上,说:「这个是给你的,那天画的图,来不及完成,本想第二天见面送你的,但你没有再出现……」

「我不习惯莫名其妙接受别人礼物,还是你想要我送你点什么?」杜h翎并没有接过,向后一仰,舒适地躺在沙发背上。

「这只是十年前应该送的礼物,我不要什么。」

「好,」杜h翎暗暗打量赛茜的目光,接过画作,「我收下了。」

杜h翎看了看赛茜送的画,画中人物的确是自己,躺在草坪上的她。

「还有这个……」赛茜又从大袋中取出另一幅画,是画在扫描专用纸上的。

那天在酒店看见醉倒的杜h翎后,赛茜又一次被杜h翎的身影充斥着脑袋。翌日,她特意去买了一些画具,她决定重新执起画笔,再一次绘画出脑海的人。

这次,不再是用铅笔画成的黑白扫描,而是彩色扫描。不知怎地,赛茜有一个想法,想杜h翎有更多色彩。

这个是我吗?杜h翎盯着画上的人,美丽得认不出是自己。

「酒会那天……你很美……」赛茜害羞地低下了头,当着当事人面前赞美使她感到有点别扭,「不过我也有十年没再画画,再次拾起画笔又想给你画彩色扫描,可能效果并没有很好。」

「这是你眼中的我?」

赛茜摇头,轻轻地说:「这不及你十分之一。」

杜h翎惊讶,尽管她也有点窘迫,但掩饰得很好。她看着画中的自己,说不出的一种喜悦神情,那种美,像是不落于尘世的高贵。

她自嘲地笑了笑,不着绩的。她这张脸是来媚惑人的,尤其是男人。她并不喜欢这张脸,因为这只不过是杀人于无形的工具,却无可奈何,因为这也是她生存的本钱。

她讨厌,像魔鬼也像妖邪,她讨厌的是自己。

杜h翎回过神来,发现赛茜的站姿好奇怪,而且很不自在。

「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我们可以做朋友对不对?不要生我气好吗?」赛茜对杜h翎的问题置若罔闻,反而倒过来提出问题。

一句简短的回答就够赛茜开心,她笑得很灿烂,这笑容,杜h翎已经有十年没有看过。

赛茜双手不自觉的抓痒,更令杜h翎感到古怪,又问:「你到底怎么了?」

「嘻……」赛茜尴尬地说:「酒精过敏……」

杜h翎愣住,门口等候着的晏桑听见这个回答也傻眼了。

「晏桑,去把车驶过来大门口,要送她去医院。」杜h翎站起来拉住赛茜的手,边走边吩咐道。

「画……」赛茜指着沙发上的画,她送给杜h翎的两幅画。

杜h翎叹了口气,回头把画放进赛茜带来的大袋之中,一手拿着画,一手拉着赛茜走。

赛茜的皮肤开始起疹子,痕痒难耐,但还是笑得乐滋滋的,杜h翎跟她变回朋友了。

没有原因 没有逻辑 谁能说明

总以为 我们是 地球的南北两极

直到 分开旅行

我才明白 有好多的话想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