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0章 用他的学生换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只会斗争,而不会建设,你是有真凭实据,还是说这又是你预言。”林子轩的话显然让中年人有些不舒服。就算他的修养再好,听到这样毫不留情的话,都会觉得难以忍受。不过,多年以来的艰难经历所养成的沉稳并没有让他失态,相反他的表现甚至比早就屡经林子轩“磨练”的梁锦楚还要好。

“呵呵,这样的事情是没有真凭实据的。”林子轩笑道。

“那也就是说这又是你的预言了。”中年人道。

“预言是什么?在许多人看来,这种预言其实就是一种毫无根据的对未来结果的陈述。可是我所说的话,却是我根据自己所知道的东西而做出的推断!是有理有据!值得历史来见证的。”林子轩笑道。

“那能说说你这么推断的理由吗?”中年人笑问道。

“这其实很简单。”林子轩笑道,“大陆已经在你们的手里事实上完成了统一,各种大规模的军事斗争其实早就已经结束了。所以,现在的社会状态应该是处于转型期的,即由斗争期转为发展期!也可以说是有战争期向和平期转型。可是,你们那些经历了几十年战争,无时无刻不处在战争状态的同志们能够适应这种转型吗?很显然,他们适应不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军队的军官大多数的学历都不高,甚至是没有学历。这样人已经习惯了战争的存在,已经习惯了炮声隆隆的日子,一旦让他们闲下来,他们会觉得无所事事,他们能够受得了吗?你让这些人卸甲归田搞建设,他们做的到吗?咱们国家的所有工业这些年都是为军事做准备的,你让这些从来没有生产过民用设施的军工产业转型生产民用设施,这做的到吗?你们当然可以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你们gd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承认你们是很厉害,可是在没有外人的帮助下,让一帮只会打仗搞破坏的人搞建设,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转型?”中年人琢磨了琢磨这个词,微微点头。

“我曾经看到过一些演员,演话剧的和演电影的。他们都非常优秀,在舞台上和大屏幕上,他们可以让观众随着他们的表演或喜或悲,几乎能完全控制观众的情绪,由此他们被称为表演艺术家。可是,你让他们互相交换各自舞台的时候,却发现出了问题。其中一些很好的实现了舞台的互换,成为了著名的表演艺术家。可另外一些人却怎么也演不好,甚至连最基础的跑龙套都不行,甚至有人的连试了好些年都不成,最后这第二种人只能被人们所遗忘。而这两种人,就分别是转型成功和失败的例子。”林子轩的语气似乎很轻描淡写。说的也只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不论是梁锦楚还是中年人都没有打断他,而是仔细的倾听和思考:

“以往,你们的斗争几乎无处不在,你们的战争也无处不在。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苦中作乐,自称为其乐无穷!而这种“斗”在几十年不停歇的状态下也几乎形成了你们的一种本能!就像是那些舞台上的表演艺术家,他们转型的一开始,都肯定会不自觉地采用自己在舞台上的表演形式来表现自己的角色,因为他们习惯了。可是,演员们的转型好坏影响都不是太大,或许很难,也可能很容易,大不了转型失败被人们遗忘而已。但是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政党的转型呢?这其中没有容易一说,只有难、困难、更困难。”

“你刚刚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个意思,那就是我们的同志在长时间的斗争中形成了习惯,当国家开始需要发展的时候,却不能迅速地转变自己的角色,依然会循着旧有的方式走下去?”中年人问道。

“这不是推测,而是几乎可以肯定的事情。”林子轩笑道,“而且这个问题不只存在于你们的普通干部或者成员之中。还存在于你们的最高领导,甚至是那几位领袖之中。”

“你这家伙又胡说八道,当心我告你诽谤!”梁锦楚不满道。

“等你能抓我去北京受审再说。”林子轩笑呵呵地回了一句,又转向了中年人,“在面对日本和gmd这样强大的敌人的时候,在军事斗争的时候,你们的领袖和最高领导在这个强大的外部环境压力下,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打败敌人,赢得解放。所以,你们在这样的条件下很轻松地就凝成了一股绳。可是现在国家解放了,也和平了,是需要继续发展,还是深入斗争?用什么样的方式发展?又怎么样的深入斗争?一系列的问题必然会造成诸多不同的见解。怎么办?你们那些从战火硝烟的战争时期走出来的领导人每个人的性格在战火的铸就之下早就已经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他们能够成为领导人证明他们很有本事,同样也非常的有主见!这样的人他们会轻易地改变自己的想法吗?”

“很难。”中年人道。

“没错,是很难。”林子轩点点头,“我曾经向你们说过一个词:求同存异!这个词虽然是我说出来的,可是我却非常清楚要想做到这个词所需要付出的努力和艰辛,是多么的不容易的!尤其是对你们来说,就更加不容易。因为,中国gd自建党以来,就一直是在斗争之中走过来的。与敌人斗,与另一个敌人斗,与自己人斗!而最让我感到可怕的是,对你们造成最大损失不是你们的敌人,而恰恰是你们自己人之间的争斗。或是为了思想,或是为了路线,血流成河!”

“你说的很对,们的党在历史上确实走过一些岔路,这是无可否认的。恰恰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我们已经吸取了足够的经验,也经历惨痛的教训,所以我一定不会再让这种现象发生!”中年人沉声说道。

“你说的话或许对你们内部的人来说,他们可能会相信。可是,我却不相信。我看到的听到的仍然是你们依旧在习惯于打倒不同意见,打倒一切反对自己的?“敌人”!就像你们党报上经常用的那两个词:批判,打倒!我到现在依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在面对不同意见的时候,总是喜欢使用打倒或者批判,这样的词语呢?难道就没有好点的词语吗?难道你们经历的那些惨痛的教训还不够吗?难道你们非要等到国内没有一个人敢说真话的时候才会醒悟吗?那你们这样的行为和封建社会的那些君主发动的文字狱有什么区别。难道你们真的想当一个昏庸的执政党,容不下别人的一点儿意见吗?”林子轩问道。

“你这样的批评我们可不敢接受。错误的,当然要批判,然后让对方寻求改正;敌人,既然已经确定是敌人了,那自然是要打倒的!这没有错呀。”中年人虽然心中很是生气,但是仍然很是冷静的说道。

“就连古人都知道兼听则明这句话的意思,你们会不知道?你们现在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你们的心里在害怕,你们害怕你们这个工农政权被人推翻,你们害怕失去现在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荣华富贵,所以你们才会容不下一点不同意见。在你们的观念中凡是提出不同意见的都是敌人,凡是不和你们一条心的都是敌人。就连武则天那样残暴的人在听到骆宾王骂她的时候,都能不予计较,难道你们的gd胸襟还没有一个女人的大吗?我看你们的所作所为还不如女人呢?再说了向你们提出不同意见的一定就是敌人吗?按照你们在国内宣传的那一套,那我岂不是也是你们的敌人,我要是在国内的话恐怕早就被你们给打翻在地了吧!”林子轩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批判起来了。

“你是我们的朋友,这样的事是不会落在你的身上的。而且你说的事情也是不会发生的。”中年人摇头道。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是你们一贯宣传的主张,可是我只看到了惩戒,没有看到救治。一个人现在犯过错误并不代表着他永远都会犯错误,你们现在是批判了,打倒了,可是你却让人们失去了重新改过的机会?这就是你们的治病救人的态度。你们知道你们所谓的反ge命在国内有多少,你们统计过吗?你们调查过吗?”林子轩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们现阶段的需要。”中年人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这是你们斗争的需要?或者更准确一点:是阶级斗争的需要?”林子轩继续追问道。

“林先生,你只去过大陆一次,而且还是离香港最近的地方,根本就有深入的考察过。你不了解我们的政策,也不明白国内现在的形势,对我们产生误会我们理解。你现在能够毫无保留的痛骂我们,是因为你还把我们当朋友,我们不但不怪你,反而还要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如果你觉得我们做错了,那么我诚心诚意地代表我们的党和政fu邀请你去国内好好的看一看,转一转,看看你所说的情况到底会不会发生!”中年人正色说道。

“我也谢谢你的邀请。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肯定会去,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去。”林子轩笑笑,“我知道我现在就算去国内看看,看到的就是你刚刚和我说的那些美好的现实,我所说的那些根本就看不到。你别急着否认,我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你,我刚刚所说的那些问题之所以现在没有显现出来,是因为现在国内民众在万众一心的抗美援朝。所以在抵抗帝国主义侵略这个大前提下国内所有的问题和矛盾都被掩盖起来了。”

“你既然什么都清楚,那你还嘟噜这么多干什么?我们今天来不是听你说教的。”梁锦楚终于抓到了机会表示了自己的不满。他倒是没什么,经常性的受林子轩编排,早就已经有了免疫力了。可是眼前这个中年人可不一样,人家可是堂堂的省厅级高官,难得来香港一趟,而且还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可是还没来及说上两句话呢?就被林子轩一顿狠批,这仍人情何以堪呀!“等哪一天你真再到了国内,我肯定找人给你好好地上几堂课,让你也试试这个滋味儿!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些大道理来。”

“呵呵,求之不得!”林子轩微笑着说道,对梁锦楚的挑衅甘之如饴。没办法谁让他现在的水平高呢?以他现在对共产主义研究的深度,他几乎可以肯定,国内如果直有兴趣在他到访的时候请个老师来教育一下自己的话,那么这个老师的身份肯定不会低。就算现在职位不行,日后十有八jiu也是个高干,至少那也得是最高党校的领导一级。有这种老师亲自和自己辩论上课,以后说出去也是一种光荣呵。

“如果林先生真的这么想,那就太好了。?”听到林子轩毫不做作的回答。中年人脸上也忍不住挂上了一层笑意,“据我所知,张wen天同志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他对你的理论水平那是相当的认可呀!而且不止一次的说过,如果你能到我们这边来的话,那你肯定是导师级别的。他可是我们的红色教授,马列理论研究的大师,他说出的话还是很让人信服的!所以对于他的话,我们是深信不疑的。”

“张wen天?”林子轩猛的一惊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个现任驻苏联大使的张wen天。”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党内除了他还有别的人吗?”梁锦楚难得有机会鄙视一下林子轩。

“你没开玩笑吧?那可是真正的大师级人物呀!”林子轩仍然不相信的问道。

“你看我们像是开玩笑的吗?”中年人笑道,“虽然他现在还在苏联担任大使,可再过段时间他就要回来了。如果那时候你能够回国内一趟,我相信你们一定有机会见面的。而且肯定能够谈得来的,说不定会成为莫逆之交的。”

“那,那我得将我家里的那些藏书好好的研究研究,最起码的研究个一两年的时间。否则到时候听课的时候连个问题都答不上就惨了,跟别说与他互相探讨了。”林子轩苦笑。张wen天?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现在虽然说有点儿身份,在亚洲甚至世界上来说都算有点儿名气的,可是和人家这样的大拿相比,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呀!再说了人家担任着那么重要的工作,有功夫出来给他上课?

“哈哈哈,这可真是太难得呀!难得见你有这么谦虚的时候。”中年人笑道。

“我这不是谦虚,我这是有自知之明。”林子轩摇头道。那可是张wen天,传说中的“洛fu同志”前世身为一个军人,不可能不看《长征》这样具有教育意义的电视。那可是整天跟老毛在一起,老毛和老周也要经常与其交换意见的主儿,而且还是红军长征后三人团时代的最高领导人,也可以说是当时党的最高负责人。

“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不用整天把自己当成了旁观者清的大学者了?”梁锦楚在一边又忍不住讽刺了两句,“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找你来的了?”

“难道不是来给我道谢的吗?”林子轩笑着反问道。

“你别得寸进尺行不行,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给你道过谢了。再说了,你利用我们从日本弄了多少好东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细说起来,你应该向我们道谢,而不是我们向你道谢。”梁锦楚一听林子轩的话,就忍不住说道。你小子利用我们从日本弄了好几船的珠宝古董,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咱们彼此彼此吗?你们不是也收到了几千吨的黄金和大批的技术资料吗?咱们这是各取所需而已。”林子轩笑着说道,“你们是为那篇署名文章来的吧?”

“有这一方面是事情,你那篇文章我们有些同志看了确实是不高兴,不过我们也倒还没那么小气,我们知道什么人是朋友,什么人是敌人。”中年人在一边笑道,“这一次来,其实最主要目的,还是你跟tai湾在日本做的那些事儿让我们感到有些拿不准。老蒋这一次虽然表面上把精力放到了琉球群岛和日本的硫磺岛,可是他毕竟是手握三菱重工这样的超级军工企业的幕后人。到时候只要美国人对日本的政策一改变,他立即就可以从中获得丰厚的利益,并且肯定会用这些利益来增强自己的实力,那样一来他肯定会不甘寂寞的!到时候,我们的东南沿海一带就安静不下来了。”

“那样才好嘛。有个死对头老是在一旁不眨眼睛的盯着你们,既能促进你们内部的团结,也能逼着你们不停的寻求进步。这是多好的事情呀?”林子轩笑道。

“这么说这都是你故意的了?我们不但不应该埋怨你,还应该感谢你是不是。”梁锦楚不满道。

“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反正我觉得自己没做错。”林子轩微笑道,“而且,我觉得两岸如果一直保持着和平状态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因为你们相互之间交着火还能多了解对方一些,可两岸和平的越久,就等于分开的越久。而且这样一来,到时候你们就是想动手用武力收复tai湾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开口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理由?”中年人又问道。

“其实也有。”林子轩笑道。

“果然跟我们猜的差不多。”中年人也笑了起来,“能说一说吗?”

“老蒋的勘探队已经到了阿拉斯加!”林子轩轻轻转着面前的茶杯,微笑着说道。

“阿拉斯加?勘探队?”中年人和梁锦楚都是一震,“又、又有矿藏?这回是什么矿藏?”

“这回是石油!”林子轩说道。

“哦。”中年人禁不住沉默了下来。

“你倒还真是大方!”梁锦楚则是瞪着林子轩直喘粗气,“西澳大利亚的铁矿已经够让所有人都眼谗了,现在你居然又冒出来一个石油?而且这两样居然全都给了老蒋。你,你,这也就是在香港,要是搁在国内,枪毙你八百回都不够!”

“梁锦楚同志,注意你的用辞!”中年人赶忙斥道。

“没关系,我理解老梁的心情。”林子轩却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迟早要面对这种情况的,“如果是我,我也忍不住。毕竟不论是铁矿,还是油田,对于一个国家的发展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些可都是战略性资源。”

“既然知道你还给老蒋?巴不得他反攻大陆成功是不是?”梁锦楚怒道。

“那我问你,我就算给了你们能在美国人的土地上肆无忌惮的勘探以及开采石油吗?你们有实力将开采出来的石油安全的运回国内吗?”林子轩看着梁锦楚那想说什么有说不出口的样子道,“既然你们做不到,我为什么不能交给他们。他们也是中国人的一部分,现在大部分的主权国家还是承认他们的。再说了给了他们也比让美国人得到了强吧。”

“可你这是在资敌。”梁锦楚仍然不满的说道。

“那是你的看法,不是我的。在我看来,我们都是同一个祖先,同一种肤色,同一个文化,喝着同样的水,不同的是你们的信仰。但这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华人,你们的政治信仰和我没有关系。”林子轩大声的斥责道,“还有,如果你们能在三年之内研制成功yuan子弹,你觉得,就算他老蒋的实力再翻上几倍,他有胆量发动反攻吗?”林子轩反问道。

“什么,yuan子弹?”梁锦楚微微一怔。

“没错,就是yuan子弹。而且,只要有了yuan?子弹,我相信你们用不了一年就能紧接着研制成功qing弹!有了这样的核武器的威慑,别说老蒋一个小小的tai湾了,就是美国和苏联,那都得对你们客客气气的。”林子轩又道。

“你、你、你在说什么?”梁锦楚一脸惊愕地盯着林子轩,又有些彷徨地看了一眼旁边一脸严肃的中年人,突然明白了,yuan子弹,qing弹?原来林子轩这家伙。。。。怪不得连叶总那么大的首长也这么重视这家伙,一二号首长也这么重视他。他突然间觉得面前这个刚刚还和自己吵得不亦乐乎的家伙离得自己好远!yuan子弹、qing弹?这,这是什么样的话题?怎么能突然出现在这半岛酒店的茶座雅间?

“梁锦楚同志,林先生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必须以你的党性保证,绝不泄露出去一字一句!明白吗?”中年人慢慢地坐地了身子,郑重地说道。

“是!请首长放心,我以我的党性保证,绝不泄露半句!”中年人的话让梁锦楚勉强定住了一点儿神,也让他知道了这件事的重大,赶紧举手宣誓。

“很好!”中年人点了点头,又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梁锦楚同志,现在你应该明白你所从事的任务是多么的重大了吧?”

“明白!”梁锦楚深吸了一口气,挺胸答道。

“嘿嘿,和你说了半天,就这两个字我听着带力。不过老梁,你别担心,这都是小事而已,你也不用这么谨慎吧?”林子轩笑嘻嘻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调笑道。

“你。”梁锦楚瞪了他一眼,但接着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就收敛了表情,做出一副看在你有功我不与你计较的样子!“我现在不跟你计较,你说什么我都听着,绝对不会反驳一句,必要的时候,我拿命给你挡着,绝不能让你出一点事儿,这总行了吧?”

“你可别那么做,我可舍不得。没了你,我哪天想找人的吵架的时候都找不到对象了,那多可惜?”林子轩笑道。

“哼。”梁锦楚微微撇了撇嘴,不动声色。

“好了小梁,你先出去,顺便给外面的同志提个醒儿,让大家提高注意力!我跟林先生再聊一会儿。”看到梁锦楚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之中恢复了心情,中年人又吩咐道。

“是!”梁锦楚赶紧应道。他对这个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他知道,当林子轩把那两样东西直接说出口的时候,其本身的保密级别立即就调到了最高,那个级别的消息,不是他现在有资格获知的,却并不是中年人不信任他。

“不用这么紧张,这附近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打扰的。”林子轩开口说道。

“那是你的人,不是我们的人。”梁锦楚说了一句之后,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两弹的研究,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除了最高领导和直接参与的人之外并没有什么人知道。不过在来之前,一号首长曾经特别写了一封信交给叶总,并让他转交给你!”看到梁锦楚走出去,关上门,中年人又拿出了一封没有封口的信递到了林子轩的面前,信封上则写着“林子轩先生亲启”的字样。

“一号首长的信?”这下轮到林子轩惊愕不已了。居然是他老人家亲自给我写的信,这太光荣了吧?虽然已经见过了蒋光头,可是听到一号首长给自己写信,这仍然让他激动不已。毕竟自己再怎么混和民国最著名两大巨头相比还是不在一个重量级别上的。

“呵呵”中年人笑了笑,“叶总亲自从北京带来让我转交的,至于是不是,还是你自己看看吧。”

“嗯,嗯!”林子轩连连点头,也顾不得失礼,拿起信封就把信抽了出来,展开一看,正是几页毛笔字。当然,都说老毛的字龙飞凤舞,一代书法大家,他却是看不出什么好坏的,以前也一度觉得那只是后人在给伟人领袖吹嘘。可必须承认的是,眼前的这些字他用毛笔肯定写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用毛笔蝎子。当然,林子轩关心的也不是老毛的字到底是好是坏,而是信里面的其他东西。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摆正了坐姿,他开始细细地浏览信的内容。

信里的内容并不多,当然林子轩也没敢奢求人家能够给自己写多长的内容。毕竟老人家天天处理的事儿很多,算的上真真正正的日理万机,可不像几十年后的某些领导。开头,伟大领袖先是问候了一下他,感谢他对新中国所做的巨大贡献,之后就是恭贺他拿下了日本的两大银行,事业进了一大步,间接的帮华人讨回了一些利益,接着又表示自己相信他肯定不会支持老蒋再次发动内战。最后,却是专门就林子轩在报纸上发表的那篇批评文章进行了解释。在信中,伟人先是诚恳地接受了林子轩在报纸上所说的“法律精神的缺失”地批评,认为国内现在确实还达不到法治社会的要求。所以在以后的工作中,zhong?yang将加强监督机制的建设,同时尽可能地做到司法du立,努力消除人为因素对司法审判的影响。此外还将要求各级政fu的行政工作做到公正、公平、公开,推动人民群众自发的监督政fu。最后在信的末尾,伟大领袖又询问了一下林子轩现在的状况,并盛情邀请他回国内参观参观,说一定会好好地招待招待他等等。

“怎么样,一号首长没说什么吧?”看林子轩眉飞色舞地把信收起,中年人又笑问道。

“虽然解释的让我不是很满意。可他老人家这种主动向我们这种小民解释的行为却让我非常感动,勇于认错,勇于承担,这才是真正的政治家!国家有他,民族幸甚,国家幸甚。”林子轩郑重地说道,接着又把信收好,往身上一塞,“我决定了,呆会儿就去我自己的恒生银行开一个保险柜,把这封信存到里面!”

“呵呵,这到没有必要。”中年人笑了笑。

“有必要,太有必要了。这可是国宝呀!我要把它当做传家之宝传下去。”林子轩笑道。

“如果你真觉得一号首长的信值得你这么高兴的话,那么你能不能再帮我们一个忙?”中年人说道。

“这才是你们此次来的目的吧!”林子轩道。

“没错。”中年人很大方的承认道。

“什么事?说说看。”

“战俘的事,就是上一回我们让梁锦楚跟你提起过的那件事儿!”中年人道。

“我知道。”林子轩眯了一下嘴道,“我也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不过这件事真的很难办。尤其是你们一直都没怎么按照我的话做,非要好好地照顾那些美国战俘,这算什么?其实美国人都很胆小的。而且他们都很怕死的,这从他们在战场上不敌就投降能够看得出来。只要你们做出虐待战俘的样子,他们肯定什么都好说。那些战俘越惨,他们肯定就会越乐意跟你们交换,而且我保证速度很快。”

“这一点我们非常抱歉。可是我们不能拿国家的形象来赌这一把,何况美国人在国内一直在宣传我们虐待战俘,我们不能给他们以口实。”中年人叹了口气。

“国家形象?没错,国家形象是要顾忌,可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两个国家在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咱们顾忌国家形象,可美国人顾忌了吗?他们可是虐待战俘的行家里手。他们这个世界第一大国都不怕,咱们这个穷的只剩下骨气的国家怕什么?再者,你们这在拿自己被俘的同志的生命在玩儿啊!”林子轩说道。

“所以我们才要尽可能地多营救一些同志回国!”中年人神色坚定地看着林子轩,“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因为只有你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个忙就是你们不说,我也会帮的。但我要提醒一句,这件事真的很难,非常难!”林子轩叹了口气。

“我们知道难,否则我们就不找你了。谁让你的本事大呢?”中年人苦笑着说道。

“你说我该为这句话高兴呢?还是该大哭一场呢?”林子轩同样苦笑着说道,“前不久的巨济岛事件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是的,我们已经知道了。”中年人叹道。

“战俘们的暴动连七十二小时的时间都不到就被镇压了,现在这些人已经被完全地分散到了各地的集中营,而且每个集中营外面都配备了更加强大的火力,你们怎么救?”林子轩问道。

“要是全救我们当然不可能办到,可是根据我们的消息,他们中有一些人要被运往tai湾!”中年人道。

“tai湾?”林子轩神情一动。

“没错。tai湾!我们想请你帮我们向老蒋要人!”中年人诚恳地说道。

“你们可真会为难人的,我承认我跟老蒋现在有点儿联系,别的事他说不定会卖我一个面子,但是这件事,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他可是极度仇你们呀。”林子轩感叹的说道。

“这个我们很清楚。所以不会让你太为难,我们可以拿人换!”中年人又道。

“拿人换?你们手里有他们的战俘吗?”林子轩说道这儿,忽然间明白了,“你是说你们手里的那些gmd高级将领?”

“没错”中年人轻轻点头,“你可以告诉老蒋。我们不用杂牌给他换,我们用他的嫡系跟他换,也就是老蒋的那些黄埔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