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享誉世界 第348章 我去行不行
自从麦景涛推出了四大总华探长这个计划之后，香港警界那些个有实力问鼎这几个职位的人都在跃跃欲试，跑门路的跑门路，送礼的送礼，那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呀！先别说那些个有资格有实力问鼎这个宝座的人，就是那些个没有实力没资格但凡有点儿野心的人都在打这个这几个位置的主意。而这其中又以后世著名的四大探长最为热心，在他们这些深具野心的人看来，自己混的再好也是只是人家的小弟，远远不如自己掌控一方要好，虽然说到时候也是给老大当小弟，但是这个老大毕竟是香港的正牌老大，而不是林子轩这样半道出家的老大。
而他们知道要想在香港取得四大总华探长这个位置，却又离不开林子轩支持。所以他们个个都在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得到林子轩这个警务处实际掌控者的支持，而又不会让他产生什么不好的心思。
这一天，就在林子轩决定和新华社的副社长聊聊的时候，半岛酒店里面也有两个人再商量的着自己的前途该何去何从。
蓝江赶到半岛酒店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点，刚进门儿，隔着很远就看到里面摇着胳膊朝自己招呼的雷洛，立即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
“大老远从你的地盘上跑到这里喝茶，你是发财了还是发烧了？”
二人在警校的时候不仅是老同学，还是一个寝室，并且床位也相当的近，所以蓝江也没跟雷洛客气，人还没有坐好就先问起了对方的近况。
“你以为我是你呀！哪有什么财发呀？我刚刚才升了沙展，和你这个督察相比我也就勉强算的上是个便衣？你现在可是了不得了，跟好多社会名流都说得上话，我上次还在报纸上看到过你跟那个什么院长握手呢？”雷洛咧了咧嘴，又拉过了身边一个胖乎乎，穿着白衬衫，大约三十来岁的家伙，“给你介绍一下，我兄弟，小猪油！”
“嘿嘿，洛哥经常给我们说蓝江哥的大名，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小猪油满面笑容地向蓝江拱了拱手，一脸谦恭。
“你就是猪油仔？嗯，我也听说过你。阿洛最得力的手下。”蓝江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上却是不在意地跟对方握了两下，又拉过面前的一小块蛋糕塞进了嘴，“阿洛，你这个兄弟的嘴可比你会说呀！看来你手下是人才济济呀！”
“再怎么着，也比不上你呀！你现在真的是一呼百应呀！”雷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没有什么比别人夸赞自己更让自己高兴的了，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潜在的对手。
“听说上回那个美国人的绑架案是你和阿洛一起破的，是不是？”蓝江对着小猪油问道。
“嘿嘿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这都是洛哥指挥有方，我也就是跟着跑跑腿而已。”小猪油连声笑道，眉角之间却难掩得意。
“小事一桩？我听说那时候绑匪的手里连冲锋枪都有，这么大的案子，你们还敢说是小事一桩？嘿嘿，也就是上面把这个案子压下来了，要不然别说警长了，就是督察也有份儿啊！”蓝江一边嚼着蛋糕，一边笑道。
“别糗我了，还督察？就是这个警长的职位都是人家赏的。”雷洛喝了一口咖啡，郁闷道。
“那还不是因为林sir不在香港吗？要是在的话，就是借他们几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干。放心吧，林sir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升职还不就是早晚的事儿吗？”蓝江说完把蛋糕全咽了下去，又喝了口咖啡，“说不定哪一天，四个总华探长也有你一个位置呢？”
“总华探长？我听说那四个新上任的总华探长手下没什么人愿意听话。”小猪油轻声插嘴道。
“这是很正常的，因为香港还轮不到他们说话。警务处把他们提起来可之前谁又知道这四个人是谁？再说了为什么将他们提起来，还不就是向制衡林sir吗？”蓝江不屑地撇了撇嘴，“可是在香港警界，没有林sir这个实际上的一把手点头，别说他们几个总华探长了，就是警务处长都不顶用。”
“那你刚刚为什么还鼓动我去当什么总华探长？想让我当光杆司令啊？”雷洛不满地说道。
“你别不识好人心行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将我叫出来是为什么？还不是看到这个总华探长不得人心，心里起了不好的心思了吗？而且还想将我给拉上。”蓝江不屑的说了一句。
“好好，算我刚刚说错话了，那你帮我出出主意行不行，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呀！”雷洛低声问道。
蓝江听他这么说抹了抹嘴，倚在靠背上，“还能怎么做呀！当然是找林sir帮忙呀！现在这新上来的四个人为什么没有人在乎，还不就是他们和林sir的关系没咱们这么好。可是这些人都不是傻子，他们知道香港是谁说了算的，所以等他们反应过来向林sir投诚的话，那么林sir为了缓和自己和警务处的关系，只有点头了，到时候可就没你什么事了。所以你现在最好去找林sir，让他帮你想办法。如果林sir觉得你是个人才的话，就会一路提拔，到时候谁还会觉得你不够格？到时候，别说总华探长这个位置了，就是总督察那都是实至名归了！”
“我也想呀，可是我和林sir的关系不是没有你们那么好吗？再说了香港警队那么多人，再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呀？而且你别忘了？我那儿可是荃湾？地方偏不说，上面还有一个从西九龙调过来的督察压着，而且这个人以前就是林sir的人。连他的老婆也是林sir亲自帮忙作的媒呢？而且我听说他是西九龙最早跟着林sir的人，如果不是他好赌以及经常逛那些场所，他现在的职位恐怕早就已经是更高级别的警官了。”雷洛道。
“嘿嘿，恰恰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升的最快呢？等压着你的那个家伙升了职，不就轮到你了？所以听我的，等会儿就去林家向林sir 汇报你的思想去，当然李sir哪儿你也要去一次。我听说陈志超那个家伙这次也是动了心思了，而且李sir已经答应帮他的忙了。”蓝江笑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要不我也不会找你来了。”雷洛无奈的看了蓝江一眼，“你倒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把握，反而还想要辞职，我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最重要的是，我的才能在警队是发挥不出来的。”蓝江笑道。
“听说已经批下来了。”
“是啊，已经批下来了，再过几天就走人！”蓝江很随意的答道。
“你说你在警队干得好好的，还整天跟那些名流绅士见面，以后说不定那个名流绅士看上你了帮你说上几句好话，升职还不是飞一样？辞职干嘛？”雷洛奇怪地问道。
“哼。我还以为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呢？这么大老远的请我到这么高档的酒店来消费，原来你的狐狸尾巴就是这个呀！”蓝江笑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虽然我很想得到总华探长的位置，但是我更想知道你的心思，究竟是什么让你宁愿辞职都不愿再在警队呆着。如果不是我们这个我才懒得请你喝咖啡呢？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雷洛又翻了个白眼儿。
“我就知道你这个王八蛋不是什么好鸟，大老远的让我来就只是请喝一杯咖啡，外加一块小蛋糕，连塞牙缝都不够。”蓝江呲了呲牙，又扬了扬下巴，“我说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儿，再多叫几份儿？这可是半岛的蛋糕呀！老子这可还是平生头一次吃。”
“你也知道这是半岛的蛋糕？你知道不知道他多贵呀！还想多吃几块？你刚才那一口就吞下了老子一只鸡？老子自己都舍不得吃呢？”雷洛没好气儿地说道。
“你怎么和李哲伟一样这么小气呀！你就是再穷，还能连只鸡的钱都出不起吗？”蓝江不在乎地说道。
“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薪水全拿给家里了，就这点钱还是我跟小猪油我俩人一起凑的呢！”雷洛一脸不舍地说道。
“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真当我是白痴呀？现在全港有几个警察是连只鸡都买不起的？就算自己薪水不够，那么林sir那个平安公司分红总还是有的吧？”蓝江一脸不屑地说道。自从收编了香港的诸多社团场子之后，李哲伟就按林子轩的主意有他出面成立了一家叫做“平安投资公司”的公司，这家公司表面上是一家正经地投资公司，当然他也的确投资一些实业，可是实际是以公司的形式重新分配从那些场子里收来的好处。香港各个分局的几万的警员，除了水警，每个月全部都有好处拿。就算是最低一级的警员，每月拿到手里的钱至少也是正式薪水的一倍还多。
“那难道就不是薪水吗？我都说了全给家里了！”雷洛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里。”
“好好好，刚刚的话就当我没说，这总行了吧。要不哪天等你有时间了，我请你到我的九龙城去吃蛋糕，将这顿补回来，这总行了吧？”蓝江没奈何地说道。
“少来，到你的九龙城去吃，你最起码也得给我准备两只烤鸭才行。”雷洛不满地指了指面前的桌子，“这儿可是半岛。这的消费水准可是你那里的一倍还多呀！”
“那下回老子也请你到这儿，过来喝白开水。这总行了吧！”蓝江瞪着双眼睛说道，“这样总值你这一回了吧！”
“喝白开水，那样老子还不如给自己省两个车钱呢！”雷洛道。
“呵呵，两个大哥，有话好好说嘛。这不过是一点儿小钱，没必弄成这样吧。钱财在重要也没有兄弟们的情分重要不是吗？”小猪油笑嘻嘻地在一边和稀泥。不过，他也知道两人只是在斗嘴，肯定是打不起来的，毕竟，这里是香港最豪华的半岛酒店。
“好了，不跟你争了，帮我个忙怎么样？”雷洛也知道没必要再在小事上缠着不放，看蓝江还是一副懒相儿地倚在椅背上，又有些郁闷地问道。
“帮什么忙，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写封推荐信，然后接我的位置吧？”蓝江问道。
“我现在已经是沙展了，就算比不上你，再升一级也应该够了。我的级别当总华探长不行，但是接你的位置应该问题不大吧！”雷洛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你就说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我还以为你惦记着总华探长的职位呢？”蓝江问道。
“你以为我是陈志超那样的人呀，我有自知之名的，如果我在干个三五年的话，我或许会争一下那个位置，但是现在我没有那个心思。”雷洛虽然心中不甘，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现实。
“那你能够给我多少什么好处？”蓝江又问道。
“你想要多少？只要我能够办到的我绝无二话。”雷洛又反问道。
“你能够拿出多少，你的那些家底我还不知道吗？”蓝江摇了摇头，又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阿洛，我是真想帮您的，可是很抱歉，这个忙我是真的帮不上了！”
“为什么？”雷洛不悦地问道。
“我想上面些推荐信没有问题，我帮你说几句好话也没问题，可关键是这些我说了都不算。你知不知道？”蓝江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当上九龙城的警长之后，才知道九龙城的警长没那么容易当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你明不明白？”
“是不是已经有人预定了这个位置？你告诉我是谁？”雷洛追问道。
“这个位置有没有人预定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像你这样识字不多的警察肯定不会成为候选的对象！就连给人家竞争的机会都没有。”蓝江道。
“识字不多又怎么了？我又不是不能破案！香港不识字的警察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雷洛皱眉道。
“是，不是你一个人。可九龙城这个地方的警长必定是一个有文化的，你应该知道九龙城现在正在干嘛！那里现在正在建大学，你明不明白？那是大学呀！”看着雷洛仿佛怀才不遇的不满模样，蓝江一阵失笑，“阿洛，我知道你有本事，有野心，可你觉得就凭你这样的能跟那些大学生甚至那些个教授们说的上话吗？我前段时间去拜访林sir的时候，他和我说他已经跟tai湾那边儿说好了，这所大学落成之后，要聘请胡适先生出任名誉校长！胡适先生啊，阿洛，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蓝江又问道。
“他是谁？”雷洛没动，却是小猪油凑了过来。
“那是响当当的大学者！”蓝江伸出了大拇指，“咱们华人学术界公认的这个，他在美国甚至欧洲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呀！当年还曾经和老蒋一起竞选过总统呢？”
“那又怎么样？我只管治安，管他什么著名学者呢？”雷洛不服道。
“嘿嘿，你话是说的是没错。可是阿洛，你知不知道这年头什么最重要，那就是面子。你说你连一张报纸都读不通，这不是自己没有面子嘛？到时候别说那些洋鬼子了，就是林sir和李sir 他们都会跟着你丢脸？”蓝江笑道，“告诉你，当初我之所以能到九龙城混。是因为林sir知道我这个人懂好几种外语，这才故意帮我安排了这么一个职位！虽然他老人家也问了别人，可我知道那就是专门替我准备的。所以，你要想当这个警长，那最起码得多读几年书吧？”
“砰。”雷洛刚刚端起咖啡，闻言又恨恨地放回了桌上。
“其实你也不用着急。林sir早告诉我了，九龙城因为是刚刚平定所以才让我当着警长，等这里的大学建成以后，这里就没有编制了，以后这里就全归黄大仙管！”蓝江又笑道。
“归黄大仙？”雷洛又是一愣。
“当然了。”蓝江笑道，“要不然，你觉得九龙城不过巴掌大的地方为什么专门设一个警署管理？还不就就是刚刚平了九龙城寨，担心城寨里的那些家伙们闹事儿，这才专门多安排了一些人过去，目的就是为了震慑。现在，不仅九龙城寨的，就连其他香港社团的老大都收拾了？既然一切都已经搞定了，那自然这里就用不着放一个警署了？要不然为什么到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人来找我要推荐信呀！虽然说这个位置不高，但是愿意来这里的人毕竟不在少数。”
“原来是这样。”原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了，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情况。听完蓝江讲述的实际情况后，雷洛更是失落，脸色也耷拉了下来。
“怎么了？这就不高兴了？”蓝江也没想到雷洛的情绪居然会变化这么快，感到有些奇怪，“你当初在咱们那群人了老是考倒数第一，被我们糗了不知道多少次，不也照样没事儿吗？今天不过只是怎么了，不就是没遇到机会吗？其他人不也和你一样吗？至于这么不高兴么？”
“你当然这么说了。自己现在连警察都不当，肯定是有发大财的机会了，你现在自然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雷洛没好气儿地说道。
“怪来怪去还不是得怪你自己？你很早就认识林sir了，而且还帮他处理过美国驻新加坡大使儿子肇事案，最重要的是当初那位孔二小姐找环球时报社麻烦的时候，你就在场，虽然没有起到什么大的作用，但是最起码你到了现场，林sir 也很感激你，按说你们的关系应该算是很好了。可是谁知道你当初脑子是怎么想的，面对那么好的机会，居然不知道把握，反而要当什么世外高人，非要把自己打扮成一份不为金钱和权力折腰的气度来。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要是你当初能够看开一点儿，说不定现在你也跟我一样当警长了，还用得着整天想着走关系谋上进？”蓝江反驳道。
“蓝江哥，其实洛哥也不想这么干的。可他当初不是，唉，你也知道啦，给人家当女婿不容易的！要不是洛哥看上了那个女人，而恰好那个女人的父亲又不愿意洛哥和林sir打交道，否则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看两人似乎要争起来，小猪油又赶紧在一边劝道。
而听了他的话，蓝江则明显一怔：“女婿？阿洛你结婚了？”
“刚订了婚，金枪鱼的女儿！小猪油道。
“金枪鱼？嘿嘿，怪不得说要给我好处呢？”蓝江想了想，又笑了起来，“听说金枪鱼是扛码头出身，当初香港那么多的码头可都是他罩着呢？而且还经常私底下弄点儿好东西，找上这么一个有钱的岳父，现在居然还给我哭穷？”
“有钱也是人家的，关我屁事？”雷洛道。
“有种！”蓝江挑了挑大拇指，“不过现在香港许多大佬都被轰走了，金枪鱼这个级别的也算是头面人物了。只要不犯了林sir他们的忌讳。说不定就有坐大的机会，你找了这么个老泰山，以后前途广大啊。对了他和林sir 有仇吗？”
“谁知道呢？你说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答应了他呢？”雷洛不无后悔的说道，“为了你一女人将自己的前途给抛弃了，这根本就不是我的为人吗？”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说的再多都是没有用的。”蓝江笑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放着好好的警长都不做，前途是不是更远大？”雷洛反问道。
“嘿嘿，前途远不远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面觉得我能说好几种语言，是个人才！”蓝江笑道，笑容里却是难掩那一分的得意。
“看你高兴的样子，你给我说说你到底要去哪儿？实在不行我也和你一起去得了。”雷洛说道。
“呵呵，那敢情好呀！就是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你，我要去的是平安！”蓝江道。
“平安？”小猪油在一边瞪起了眼睛，“就，就是那个正在各个警队抽调精英，还有tai湾和大陆两党派的那些退役士兵们参加的平安保全公司？”
“没错。”蓝江答道。
“你到那儿是什么职位？”雷洛问道。
“不知道。不过要先接受训练，剩下的事情训练完之后再说。”蓝江道，“不过，根据上面的意思，好像是要用到我会几种外语的优势，可能会派我出国！”
“出国？”雷洛也微微有些发愣，“那也就是移民了？”
“我怎么知道？不过公司既有gd的人手，也有gmd的精兵，还有就来自欧美的那些洋鬼子们。我想能够弄出这么大的场面，那以后要做的事儿肯定不简单。”蓝江答道。
“那，那你觉得他们能不能发财？”雷洛又问道。
“这还用问？这可是我们那自己的命在拼呢？不多给钱怎么行？”蓝江道，“听说，如果干好了，几年挣得的就足够一辈子的花销了。”
“这么厉害？”小猪油忍不住叫道。
“听说而已，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以林sir一向以来的做事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蓝江笑道。
“那你觉得我行不行？”雷洛突然抓着蓝江的胳膊问道。
“你？”蓝江一脸不屑打量了他两眼，不置可否。
“你那什么眼神儿呀？我除了学历比不上你，外语比不上你之外，哪里比你差了？”被蓝江的眼神刺激得有些不舒服，雷洛不满道。
“我没说你不行，行是肯定行的，可出国的任务你未必能够捞到。可不出国，这钱还没有当警察挣得多呢？”蓝江道。
“可现在平安公司不是才刚刚创立吗？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会接外国的生意的，那么等到公司上了正轨开始接外国生意的时候，你们说不定已经混到元老的位置上了，到时候你们也就不用在出国了。”小猪油在一边忽然地说道。
“元老？这倒也行？”雷洛眼珠一转又滴溜溜看了蓝江一眼，“你觉得行吗？”
“我怎么知道？”蓝江白了他一眼。
“现在平安公司谁主事儿？你帮我问问，我想参加。”见蓝江不答，雷洛也懒得再说太多了，直接说道。
“你这不是一时冲动吧！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说，免得到时候后悔。”蓝江提醒道。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你就说帮不帮忙吧？”雷洛道，“不过我可提醒你，咱们可都是老同学，这次一起进了一家公司，说不定还能相互帮衬呢！”
“我能帮你什么忙呀？顶多就是给上面推荐一下，对了，听说这次负责招聘咱们的是林sir从德军退役士兵里找来的一些人，都是当年德军精锐部队的成员，执行过很多艰难的任务。”蓝江突然又道。
“啊？”雷洛的脸忍不住就是一抽，“德国佬，我听说他们可是很严厉的，那我们以后岂不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但愿他们能够发发慈悲，不至于太过为难我们。”蓝江苦笑道，“而且，这些家伙不仅负责招人，还负责以后的训练呢？”
三个人只能无奈地停住了话头儿。蓝江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本来就已经打算加入平安了。可雷洛却是满脸的失望，原本他以为有机会角逐一个警署警长的，可没料到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又以为能跟着蓝江一起参加平安公司赚点儿大钱，可没想到又会遇上最为严谨的德国人把关，这简直就是事事儿不顺，他实在是无话可说。
而随着他的沉默，桌上的气氛也渐渐的有些沉闷了起来。最后，还是他的死党小猪油笑嘻嘻地安慰起了他：“洛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现在没机会嘛？以你的本事，也就是早晚的事。”
“唉，兄弟谢谢了，但愿你的吉言能够帮得上我。”雷洛勉强露了一个笑脸，无力地说道。
“这可不是吉言，而是预言。我认定洛哥你有朝一日肯定能成大器，咦？你们看哪儿？”
“什么呀？这么大惊小怪的。”蓝江奇怪地问道。
“大人物啊！”小猪油偷偷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大人物？”顺着小猪油的指向，雷洛和蓝江同时把目光移了过去。正好看到一个漂亮至极的女人走进茶座。而紧跟在其后的，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
“那是。。。。。。”女人的容貌似乎让整个茶座都亮了起来，就连心情不好的雷洛也忍不住直起了腰。
“夏梦。”蓝江咽了口唾沫，“大明星啊！”
“好漂亮。真不愧是我的梦中情人呀！”小猪油更是早就流下了口水。
“那男的是谁？怎么这么死乞白赖的跟着她。”盯着美女死看了好几眼，雷洛突然又皱了皱眉。
“是不是富家公子呀？”蓝江猜测到。
“什么富家公子呀？就凭他的条件也配。”小猪油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去电影公司门口卖猪油糕的时候见过这个人。他就是一个小编剧，叫什么查良镛的！整天就只知道缠着夏梦，跟牛皮糖一样！”
“真的？”蓝江问道。
“当然真的。我听电影公司看大门的那个老头说，对于这个家伙，夏梦小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甩都甩不开！”小猪油不屑地撇了撇嘴，“说真的，我小猪油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粘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好色的家伙。”
“嘿嘿，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我有机会跟夏梦这样的大美女亲近亲近，我也舍不得！”小猪油在贬了那个男的几句之后，立马将自己的真实想法给透露出来了。
“你们怎么了？”连说了好几句都没有回音，眼见着夏梦和那个叫查良镛的找了个靠边儿的座位坐了下去，再也看不到影子。小猪油才从喋喋不休的状态中回过神儿来，可转头看了一眼雷洛和蓝江。却又发现两人正直勾勾又盯向了门口的方向，而不等他开口询问，两人又突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的受宠若惊：“林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