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林子轩的心思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们错过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孔令俊显然并不在乎小蒋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她这人一向骄横不讲理惯了,连老蒋也看在宋mei龄的面子上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无可奈何。她又哪里会在乎现在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的小蒋呢?就算这位太子爷日后掌了权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对宋mei龄如何吗?就算真的不行,大不了回美国过自己的富翁生活去,反正她们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而且她自己这些年来仗着宋mei龄的关系大发其财,将美国援助的物资倒卖出去了不少,自己手头的财产也是一笔非同小可的数目。虽然远不敢已经达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但也绝不是那些普通的富豪能想象的。

“错过了?错过了什么。”蒋wei国看了一眼父兄,开口问道。在蒋氏兄弟中,能够和孔二小姐打好关系的也就是这位蒋二公子了。

“据我所知,那个目前身在香港给你们制订计划的小子,好像还说过一件事。”孔令俊顺手从西服口袋里又抽出一根雪茄,不过看到老蒋的光头之后,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重新放了回去。

“你听谁说是别人给我们制订的计划?”小蒋一听立马表现出了愤怒的表情,很不高兴的问道。

自从决定推动这场日美舆论大战开始,他就发现己方需要投入并不太多,可显现出来的结果却是让人兴奋莫名。gmd长期以来在宣传方面一直都是处于劣势,甚至就连当初掌握着大半个中国的时候在宣传上也斗不过gd,现在居然就凭着几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招术,就让美日两国政府高层焦头烦额,实在是难得的战果。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最后是否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现在事实已经证明最后的结果肯定会对己方有利。现在听孔二小姐这么一说,那也就代表着这个功劳是别人的,而没有自己丝毫的功劳,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小蒋来说,怎么受的了呢?

“大哥,你还对我保密?”孔令俊斜了小蒋一眼,“真拿我当外人是不是?”

“行啦,有什么话就说,不要东拉西扯!”老蒋插话说道。

“姨父,你忘了那个小子当初给你吞并日本实业的计划的时候,还说过一件事,他想跟你见见面,当面采访您一下!而且,就此他还提出了一项报酬!”孔令俊略显得意地笑道

“报酬?”老蒋一怔,想了想,“什么报酬。”

“一个才刚出名没多久的报社小老板也就是能够在香港那个地方闹腾闹腾,咱这里他什么都不是,就凭他能提出什么报酬?”蒋wei国好奇地问道。

“那小子说,如果姨父愿意接受他的采访,他愿意跟姨父合作做一笔大生意!”孔令俊咬了咬牙,对着老蒋笑了起来:“姨父,你想过没有?什么样的大生意居然要跟你这位国家总统一起干?”

“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原来只是这个!哈哈。”老蒋摇头失笑。

“我说令俊,你是不是最近有些太闲了。想找些事情做?那只是一家报社的小老板,就算是再厉害,眼界又能高到哪儿去?这种人眼里的大生意,恐怕还经不住父亲一根手指头的。你怎么净注意这些?”蒋wei国接着老蒋的话头,略有些不满地说道。地位不同,眼中事务的大小自然也就不同。就像杀人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孔二小姐能当街击毙一个警察而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放到一个普通人身上,哪怕是稍有点儿身份的,恐怕都需要偿命!而普通人眼里,几十万的钱财都了不得,可放到国家级的领导人眼里,几个亿恐怕连眼皮都不会抬一抬!这就是地位不同所带来的眼界高低。蒋wei国身为民国总统的二公子,自然不认为一家小小的报社老板有资格跟自己老爹谈什么生意,能够给自己老爹谈生意的也就是得杜鲁门那样的大人物才行。毕竟小老板眼里的大生意,恐怕根本就入不了他们这些人的眼,如果老蒋因为这个答应接见林子轩,并且还接受了采访,恐怕要贻笑大方。

小老板?那是一个普通的小老板吗?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小老板,恐怕也提不出洗劫日本的计划吧!孔令俊白了蒋wei国一眼,蒋家兄弟,小蒋看她不顺眼,这个她一直都知道。蒋wei国这个二哥倒是对她不错,可她却又不怎么看得上这个二哥。觉得他太窝囊了,屈居老二又怎么了?那是因为上帝动作慢了,又不是你自己的错?干嘛每次见了老大就噤若寒蝉?大哥是大哥,又不是爹!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样软弱!像她孔二小姐,在家里就说一不二。不管是孔大少还是孔二少,还是孔大小姐,哪怕是孔老爷和孔夫人,不也一切由她?

“林子轩这个人确实不简单,最近听说他将香港道上的势力全部整合了,又与王家联姻,他在香港已经是地地道道的霸主了。可是,就算他的见识再怎么高,他也不可能由国家领人的眼光与胸襟,难道就真会有什么大生意?”小蒋反问道。

“生意的契机往往就在那毫不起眼的一瞬间!”孔令俊微微冷哼了一声,“华盛顿刚刚起兵的时候,谁能想得到他居然能打败强大的日不落帝国,进而促使美利坚合众国的诞生?洛克菲勒刚刚买下克利夫兰的那家小炼油厂的时候,谁又想得到他能成长为世界级的石油大亨?老毛被姨夫追杀得东躲西藏,跑到陕北农村啃地瓜吃核桃面儿的时候,谁又想得到他有一天居然会把我们赶出大陆。”

“够了!”老蒋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不要说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姨父,我这只是就事论事!”孔令俊说道。显然她也知道自己说中了老蒋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要是别人这么说的话,恐怕早就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可是她一点儿事没有。

“你自己不是也有钱吗?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可行,可以亲自去找那个林子轩。”小蒋冷笑着看了孔令俊一眼。“我想,以你孔二小姐的精明,肯定能套出对方到底有什么生意!到时候你自己投资,我们可以在背后支持!”

“大哥,你说这话就不怕人家说你虚伪?”孔令俊不满地说道。背后支持,说的好听,恐怕真实目的是摘桃子吧?她可是非常清楚小蒋对她和她们一家的态度。她们孔家的财产,在这个大表哥的眼里全应该是国民政府的。换言之,应该全属于他们蒋家的。如果不是大家实在太熟,还有一个当第一夫人的姨妈罩着,不好下手,而且她父母也早早地就搬到了美国,安安稳稳的当了个愚公,恐怕他们孔家的能量再大也拦不住小蒋手下那帮特务的无孔不入的追查。而且在他们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就算是自己的姨妈也不可能将自己等人给全护住了。

“呵呵。虚伪就虚伪,从政有几个人是不虚伪的,反正我不可能为了某个人的一句话就大动干戈。你孔二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我可没这个本事”。小蒋笑道。他跟孔家向来不和,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所以自然也就没必要遮着掩着。

“行啦,这件事没什么说的,你们想怎么做,自己拿主意就是,总之我什么都不知道!”老蒋挂着拐棍站了起来,“你们兄妹先聊着,我去办公室呆一会儿!”

“大哥,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们好,你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目送老蒋离开,孔令俊立即又向小蒋发炮了,虽然小蒋现在掌握着全tai湾的特务系统,老蒋钦定的接班人,可是这个身份还不足以成为她孔二小姐害怕的理由,她又不可能反对蒋氏父子的统治,又有多垂身份罩着,自然是百无禁忌。

“好人心?我说孔二小姐,你这句话的对象是不是错了,你应该给海对面的人说去,而不是我,就是你们这样的蛀虫将国家啃得千疮百孔,现在居然还在这儿给我说什么好人心,要不是父亲还在,我倒要让我手下的人上你们府上去问问你们是不是gd的奸细,要不然你们为什么那么帮他们将国家给弄得国破家亡的下场。”老蒋离开,小蒋本来也不打算再跟这表妹缠下去,可听到这话,他忍不住也有点儿气往上涌。说好人心,真要说这个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孔家?抗日战争的时候,孔祥熙这个当爹的就侵吞公款,倒卖战略物资,无视国家民族的危难;国共大战的时候,孔令侃和眼前这个孔二小姐也有样学样,坐视国民政府的艰难而不顾,好人心?这东西别人或许能有,你们孔家却压根儿就不可能出产!

“好了,大哥,令俊,你们就都少说一句吧。都是一家人,这么呛着给谁看呐?”蒋wei国急忙拉住了孔二小姐,不让对方继续冲撞自己的大哥。“君子之泽,三世而斩”孔祥熙跟老蒋是连襟。可小蒋对孔家却没有任何好感,就算仗着以前的关系,大家还能处得下去,孔令俊要是还不知好歹,那不是自找死路吗?小蒋现在的行事有多狠辣,蒋wei国这个当弟弟的可是一清二楚!想到堂堂的tai湾省当家人吴国祯都被自己这位大哥给逼得上山隐居去了,就可以知道其中的厉害了。

“你们聊吧!”

小蒋整了一下衣服,也不理会蒋wei国和一边气得脸色通红的孔令俊,跟着老蒋的脚步自顾走了。

而他这么一走,蒋wei国就忍不住对孔令俊抱怨了起来:“你说你没事儿净招惹大哥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一直对你们家憋着一口气!”

“那是他自己没能耐,看不清楚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孔令俊气呼呼地甩开了蒋wei国拉着自己的手,“当时就算我们不囤积那些物资,别人就只会呆着不动了?哼,辽沈、平津、徐蚌三大战役,g军五大主力尽数丧尽,能打的将领也差不多全部沦于敌手,国民政府元气已没,就算能稳定得了当时江南的物价,就凭那些临时拉起来的壮丁。能挡得住gd的百万乘胜之师?就知道怪我们,他也不想想当时谁是头儿,凭什么全怪我们?”

“闭嘴!”蒋wei国脸色一僵。“再胡说,你就回美国找你爸妈去!”

“哼!”情知自己失言,孔令俊也不敢再乱发脾气。不过她一向骄横惯了,她却不想就这么被人瞧低了,“二哥,要不你跟我走一趟香港?”

“去香港?”蒋wei国愕然。

“嗯!”孔令俊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可是装甲兵司令,离不开啊!”蒋wei国苦笑,“真要是想去,你还得找别人吧!”

“你怎么这么不讲义气?”孔令俊怒道。

“这不是义不义气!职责所在,我离不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闲人呀!”真要是跟你讲义气了,我回来还不得挨大哥的刮?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什么都不怕?蒋wei国暗暗撇了撇嘴。擅离职守,不光小蒋得收拾他,老蒋也饶不了他,他可没孔令俊那个胆子。

香港

林子轩的别墅外的海滩上正在举行一场轰动香港的婚礼,凡是香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是有没有接到林子轩请帖的人,都会趁着这个机会亲自上门来祝贺。这可是和林子轩这个香港地下霸主打好关系的好时候呀!一年前谁认识林子轩是谁呀!现在就是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林子轩是谁。这一次举行的婚礼可以说得上是豪华无比的,林子轩别墅按说不小了,可是仍然盛不下这么多人,怎么办能?林子轩只能临时将自己婚礼的主场搬到了自己别墅的海边上,这让那些个参加婚礼的人不仅能够享受到美味的饭菜,还能享受到阳光沙滩的洗礼。这可以说是现在香港第一个室外婚礼了,而且还是在海边举行的。当然了,如果有谁在宴会的时候吃饱撑的慌,没事干的时候可以去海边的白沙滩上散步去,在这么一个既能散心又能吃饭还能和别人商量大事的地方举办婚礼,很多人都说林子轩找了个好地方。

“这一年的变化,还真大呀!谁能够想象到一年前他还只是个小警察。”

随着林子轩地位和财力的变化,参加婚礼的的嘉宾更是几乎囊括了香港上层的所有人物,就连港督大人都亲自过来表示祝贺。而作为林子轩生意上的搭档赵元龙,找了半天,却愣是没找到一个熟人,当然除了去年和他一同参加林子轩借钱宴会的明园酒楼的老板刘天航之外。

“这又有什么办法?你以为这个世上都是他一样的人呀!咱们和人家相比那不得气死呀!你看看来的都是什么人?”听到刘天航的感叹,赵元龙笑着指了指那些正三三两两结成对子在一边闲谈的客人。“那些洋行的老板一个个有多牛呀!现在还不都是陪客,刚刚跟子轩一起进去的,那可是布政司列诰和胡文豹呀!东南亚最著名的虎豹企业的二当家,要不是和子轩关系很好的胡文虎先生身体不好,恐怕也会亲自过来!”这样的人物,你总不能让他们跟那些小老板,甚至只是一个超市的掌柜凑到一起聊天儿吧?

“你这死胖子,嘲笑我是不是?谁不知道你和林子轩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为了你还将廖家给弄了个家破人亡,使你一下子将廖家的商场给吞了,成为香港数一数二的人物。”刘天航没好气儿瞪了赵元龙一眼。这一年来,赵元龙的生意从被廖家打压的抬不起头到成为香港超市的龙头,宏达超市借助林子轩的威名开遍了香港,成为数一数二的大企业,说他不眼红那是假的。他也不是也没想过让林子轩帮忙,让对方想想办法把自己的名园酒楼也弄大一些。可是,一来开饭店跟开商场毕竟不一样;再者,就凭当初赞助的那些三瓜俩枣,他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三来随着林子轩的威名越来越大,生意也越做越大,更让他不敢开口了。可是看着赵元龙的生意越来越火,他这心里的血也跟那灶台上的火苗一样,蹭蹭地直往上蹿!虽然心里想着让林子轩给帮帮忙,可是他就是开不了这个口,憋得心里一个劲儿的难受。今天他本来想趁着林子轩结婚的机会向他开口求助的,可是看着来往的这些个大人物,他很是犹豫。

“阿荣怎么没来?我记得子轩不是也请了他吗?”赵元龙又问道。他说的阿荣就是明园酒楼的经理李义荣,这位虽然只是刘天航的手下,但是一直和林子轩处得也算不错。林子轩还想着将他挖过来给现在已经属于自己的夜巴黎大酒店当总经理呢?

“说是酒楼有点儿忙。”刘天航苦笑着说道。

“忙?嘿嘿,真要是忙,你这个老板兼大厨怎么这么有空?”赵元龙一怔,接着“嘿嘿”笑道。

“行啦,就你话多!”刘天航又白了眼前这胖子一眼。

李义荣不来,还不是因为觉得身份不够?一个小酒楼的小经理,就算来到了这里,又能跟谁聊天儿去?就算他刘天航,在这里不也只是认识赵元龙一个人吗?这还是因为赵元龙是老朋友,要是光论两人现在在商界的身份,差了已经是一大截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赵元龙又盯着刘天航看了看,忽然笑道。

“憋什么?”刘天航反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不就是想请子轩帮你出几个主意吗?”赵元龙笑道。

“我是想来着,可是酒楼跟你的超市他毕竟不是一样的。再者现在朝鲜还在打仗,就算是要扩大我的酒楼,也得等到局势稳定了才行。要不然,投进去的钱岂不是全部打了水漂儿?”刘天航又白了赵元龙一眼,不过却也没有否认自己确实有请林子轩出主意的意思。这又没什么好丢人的,任是谁看到林子轩这么奇迹般的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变成了现在名闻香港乃至东南亚的商界翘楚,甚至还控制着香港的地下势力,成为香港地地道道的霸主。而且为人有很仗义,就因为赵元龙在他刚创业的时候,捐助了那么一大笔钱。林子轩帮着他一跃而起,而且还将和赵元龙处处作对的廖家给灭了,现在那些个经营不善的企业有几个不想让林子轩帮忙的呀!毕竟做生意的,谁都想发财!

“我们现在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港英政府摆明了是想坐山观虎斗,打的是渔翁得利的主意。而且我们就算伸手,也斗不过三大银行!”在离众人不远的地方,一个打着太阳伞,三下摆着几张桌子,桌子旁有四把椅子,而且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吃食。现在太阳伞下就坐着林子轩和胡文豹两人,在参加完林子轩的婚礼仪式之后,港督和布政司列诰以及三大银行的人就走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刚刚从新加坡赶过来的胡文豹,他一脸歉意地向林子轩解释道。

身为胡文虎的亲兄弟,一起创业,一起奋斗,他在香港和东南亚的名声并不比胡文虎弱多少,但两兄弟的脾气一样,都对慈善事业也都很投入,事实上受胡文虎这个掌门人的影响,他们胡家的想法确实与很多人不一样。

所以,眼看着四海集团这个旨在扩大香港就业的投资,受到某些人的刁难自己却毫无办法,胡文豹心里也很不好受。

“你们这么做很明智。如果贸然插手,只会把虎豹企业也拉进这个泥潭!港英政府现在之所以隔岸观火,就是因为我最近这段时间太活跃了,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忍受范围,他们就是想借三大银行的手好好教训教训我,让我知道在香港还是他们说了算。”林子轩叹了口气。,自己这段时间疯狂的四处出击,虽然使得自己的实力得到了加强,但是也终于引起了港英政府的主意,他们是绝对不会容许有一个不再港英政府管辖范围内的组织出现,他们现在之所以不明着动手,就是怕自己做出什么两败俱伤的事情来,毕竟自己手中掌握着香港地下地上最大的两只暴力机构。

这次林子轩就是想借这次结婚的机会将港英政府那些个有头有脸的人都叫到一起好好的商量商量,可是很显然,港督等人显然不愿意在这件事情多谈,在参加完婚礼仪式,就借口有事走了。林子轩很清楚,他们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给自己任何帮助,毕竟三大银行掌管着香港的经济命脉,帮那一方都不行,所以只能作壁上观了。当然他们最终的想法还是希望自己失败,然后再向他们求助,那样他们就可以好好的要挟自己了。

再过几天,股票的停牌期就到了。到时候如果还想不出办法,就只能看着三大银行指把自己好不容易才创立起来的股票弄得七零八落。到时候,四海集团在股民之中信心大失,想要再有所作为将变得很难很难。而最可怕的,就是他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筑造出来的声望也将随着公司股票的崩盘而一落千丈。到时候,他再做什么也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因为自己在别人眼中无所不能的形象将受到很大的损失,别人会发现他也会失败。当然,除了他这个主角,受影响的也跑不了四海集团的另一个大股东胡文虎!

“实在不行,就离开香港。我看新加坡就不错,在那里我们兄弟也能帮你更多。”胡文豹比胡文虎略瘦,但也显得精神了许多,看到林子轩有些落寞帮着打气道。

“上哪都一样,那里也是英国人的地盘儿!”林子轩苦笑道。怪不得人们都常说乱世的商人不好做,可是现在香港还没有发生战争,最多也就是冷战状态,而香港离着发生战争的朝鲜半岛有着几千公里的距离,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乱世。可是就只是这样,政府就可以随时改变态度,任由三大银行对自己进行打压。想当初,布政司列诰可是求着自己和胡文虎加大投入,以求增加就业,稳定香港人心的。现在自己才深深的体会到中国老百姓流传的那句古话,官字两个口是什么意思,政客们要是能够相信,母猪都上树了。

“地方和地方是不一样的,新加坡和香港没什么可比性!”胡文豹说道。

“我知道。不过,我从来没有认输的习惯而且,咱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宁死不当俘虏!”林子轩沉吟了一下,“三大银行就算掌管着香港的经济又能怎么样,真要是惹毛了我,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胡文豹一怔,“子轩,不要开玩笑。你现在虽然很有钱了,可是跟三大银行比起来,差的不只一点半点!何况人家还有政府方面的优势!”

“我知道。”林子轩看了一眼胡文豹,“可您知道蛇吞象吗?”

“你想怎么做?”胡文豹问道。

“我还没想好,不过无外乎挑拨离间之类的,他们三个你别看现在这么齐心,那还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相同的利益吗?如果我能够抛出一大份蛋糕呢?你说他们三家会不会打起来。”

“打起来都不至于,不过相互之间互相猜忌,私下里和你谈条件这都有可能。”胡文豹好像明白林子轩的打算似的。

“这就对了,只能他们心不齐,我就有办法对付他们,说不定我还能趁势收购一家银行呢?”林子轩笑道。

“你知道吗?能够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我害怕你不顾一切的加大股票发行量呢?”胡文豹感叹的说道。

“我还没那么狠毒,我知道那样伤害的只能是普通股民的利益,对三大银行根本就没有什么损害的。”林子轩说道,“我其实一开始就想过为了稳定股价,我要加大发行量。而且这样一来,也正可以跟我们为香港人民谋取福利的宗旨相对应。毕竟我们把股票发行了出去,也等于是把股权让给了所有的股民!而股民,正好可以代表不少的香港居民。可是后来我想了想,这是给我自己的脸上抹黑呀!因为那样一来的话就会让许多人倾家**产,会逼死很多人命的!这样的事我林子轩干不出来,哪怕我倾家**产我也不会干这样的事情,我输了大不了我在重新来过,毕竟我还年轻吗?等过一段时间,大家也会知道真相,也就没有人真的怪我斗不过三大银行。可如果我真的祸水东引给那些股民,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名声就完全毁了!在咱们这个华人的心目中,名声的好坏,可直接关系到以后的成就啊!”

“呵呵,能够听到你这么说,我很欣慰,证明我们哥俩没有看错人。”胡文豹老怀安慰德说道。

“我林子轩能够有今天的地步,少不了你们二位的提携,所以不光是为了我,还有你们,还有那些个看着我的华人们,我要让他知道咱们中国认不比那些个外国人差。他们外国人能够做到的咱们中国人同样能够做到。”林子轩看着眼前的大海深沉的说道:“我就是要将自己树立成一个标杆,一个真正能够激励所有华人奋强不息的标杆,告诉他们咱们华人最可贵的就是仁心,而不是那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胡文豹站起身来,对着林子轩道:“就冲你这句话,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我们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绝无二话。”

“胡老,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