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沦为鱼肉 [ 返回 ] 手机

屋内很静,婉凝都能听见自己脉搏的跳动声,翎尧也不在沉思,他在细细品茶的同时在欣赏着她无助的挣扎。

这是男女的战争,没有硝烟,却残酷。

这是一场不平等的对抗,一方只有自己,却是柔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另一方手握权柄生杀予夺,这就像似一个大舞台,他是看戏的,她是被迫演戏的。

二人在极静中都没有开口,婉凝闭着双眼,安静的甚至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翎尧拨弄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在等她打破沉静。

这种沉默时刻是种煎熬,婉凝重新睁开了眼睛,很平静的阐述了一个事实,“我救过你一命。”

“不错,你是救过我一命,只是若是我不说你救过我,你是否还能想起我?”他的声音很平淡,低低沉沉的非常有磁性,无人知道他内心波澜多么壮阔。

“我现在想起来了,我要求你回报我。”

“你让我放你离开?你就这么怕我,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翎尧生气了吗?是的,他很生气,甚至是愤怒的,即便他的语气一如往常的平静,这种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奏。

这个女子一开始在他心中并没有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只是很多点她与别人的恩爱缠绵,只是一点点与她的互动,只是一点点的陌生情动,这个女子不走平常路,她那么多的独一无二。

很多点让他嫉妒,嫉妒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是他。一点点又渐渐引动他的心弦,因为得不到而更加想要拥有,因为这样的女子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所以一定要成为他的。

寂寞的夜里,耳边不止一次的响起她轻柔的嗓音,还有那双驱赶寂寞和寒冷的手,那样的温暖。

他是纠结的,他是无措的,他的自尊高高在上,他不会做小伏低,他不会表达情怀,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得到她,彻彻底底的拥有她。

那么这是爱吗?帝王真的有爱吗?他不知道,也从没有细细沉思过。

婉凝沉默了,她两世为人,对方内心再怎么隐藏,她还是能够感知到的,他在向她表达一个信号,坚定的,不容置疑的,他对她志在必得,这是一种赤条条的掠夺。

“羽皇,婉凝二年前已经嫁做人妇,我家夫君待我如宝,我自当该诚心相待不能有负于他,还请陛下放民妇出宫。”婉凝盈盈一跪,她看不见翎尧阴沉的脸色。

“你起来吧,让我放你离开是不可能的,你的意中人在两年前已经离世,何来夫君。”翎尧拼命压下腹内的怒火,眼神由炙热变得冷漠。

“那么陛下知道夫君走后,我过的是怎样放纵的日子吗?”婉凝扯起嘴角,扬起一抹淡讽的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这个身子已经是残花败柳,陛下若是不信,可以让人验身,民妇绝无怨言,求陛下成全。”婉凝语气诚恳,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你的以前已经淹没在金沙河,现在的你是全新的,将只属于我一个人。”翎尧一声厉喝,从软榻上起身,大踏步来到了婉凝的跟前,来回踱步。

“民妇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垂爱。”婉凝自嘲一笑,看着眼前蟒袍加身的皇者,你不相信怎么行,会让你信的,让你对我厌之恶之恨之遗忘之。

“起来,我的确是要你的顺服,但是不要你的哀求。”

婉凝听着命令式的口吻,胳膊拗不过大腿,她从地上起身,仰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你,仅此而已。”翎尧有些宠溺的笑了,厚实的大掌轻抚过她的颈、她的肩、然后是丰满挺拔的胸,最后双手在柳腰间握拢,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轻轻一带就将她搂入了怀里,嗅着她的发香,翎尧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婉凝克制着自己想要反抗的念头,这个时候她的反抗只能挑起这个男人更深的掠夺,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那双手游移着,从胸前来到她的下巴。

婉凝被迫仰视着他,她感到了来自男性的侵略和深沉的**,这种**不色情,只是更加的让人胆战心惊。

“我认定的女人不只属于我,每次想起来我都有一种锥心蚀骨的疼痛,不要和我说真正喜欢一个人就是成全他,我二年来不只一次的想,我要找到你,然后折断你的双翼,把你囚禁在我为你编织的鸟笼里,我可以是无忌惮的抱你疼你,可以随时随地的缠绵恩爱。”

“爱不是占有是成全。”掐在脖颈上的手掌越来越用力,婉凝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

“对我来说,只有占有,对于我喜欢的人,我只知道除了我没有人能给她幸福。”

婉凝开始慌乱,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一只小白兔,倒霉的碰到了一只狮子,这只狮子不急着吃她,不停的用爪子拨拉她,让她慌乱,让她惊恐,让她逃,只是从左手边跑到右手边,全身的力气渐渐流逝,她无力的软倒在他的怀里,然后她听见自己默然的声音,“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好了。”

“我知道,你不在乎贞洁,我要你的身体,我更要你那颗心,你放心,我会宠着你,宠到你失去自我,宠到你只为我而活。”

婉凝听着这番铿锵有力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缭绕心头。

“十日后是两国来访日,到时我会宣布立你为后,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呆在宫里养伤。”

翎尧在想什么?他的眼前闪过她为了爱决绝的脸,他在强烈的嫉妒着,这种小女人心态让他厌恶至极,他强烈的想要撕碎她的外衣,窥视她的内心世界,将一切不相干的人全部驱逐出境,他的心情非常矛盾,要说爱,的确是爱,要说除了爱更多的是什么,是掠夺,将她的所有全部掠夺殆尽,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内心的火焰,至少要让她在名义上属于她,天涯海角走到哪里都是他的女人。

他也问过自己,自己是想要彻底的拥有她,还是想要以爱之名毁了她,然后他才可以很轻松忘了她,最后他迷茫了,不知道他的执着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