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多么的恐怖

纪谨严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史密夫一直在书房等着纪谨严,纪谨严回来先去了曹子衿房间看曹子衿,曹子衿似睡似醒的躺在**,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丝毫生气,面容憔悴苍白,精神恍惚,连那散开在枕头上的长发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青青,你怎么样了?是我,纪谨严,我回来了,青青?”纪谨严坐在曹子衿的床头摸着曹子衿消瘦的脸颊,才短短不到十日的时间,怎么人就变成这样了?纪谨严紧锁着眉头,眼里满是心疼!

纪谨严的呼唤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躺在**的曹子衿置若罔闻,睁开眼睛空洞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纪谨严,又闭上了眼睛,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坐在自己床头的人是谁,或者就算是认出来了也不想搭理他!

纪谨严满心担忧,拉过被子给曹子衿盖好,嘴角微动了好几次,却始终都没有想好自己要说点什么,看她这样,自己心里一点都不必她好受,无奈的看了一眼曹子衿,起身去了书房!到底是有多么的不舍,即便是两败俱伤,也舍不得放手让她离开?

听见脚步声史密夫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纪谨严,却并没有如往日一般与她打招呼,继而回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史密夫如此的反应自然是要惹怒纪谨严的,曹子衿都那个样子了,他作为一个医生不去看病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看书?“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纪谨严语气不善的看着史密夫!

史密夫把手中的书合拢放在书桌上抬头看着纪谨严,在纪谨严愤怒的注视下到显得格外的平和,转而勾起一抹微笑,笑里含讥,皱了眉峰。“怎么办?纪?我也想问一问,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好好的一个女孩,几次三番的被你逼到绝境,倒真的看不出来,你对她的是爱还是~恨!”与曹子衿接触也有好些日此了,在这些日子中史密夫也渐渐的开始了解了这个女孩,一连串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不由让史密夫为她感到心疼!

史密夫的话撞得纪谨严浑身一颤,但是也是一瞬之间,这样的话更是触动了纪谨严身上的逆鳞,人在被触碰到逆鳞的时候似乎最容易勃然大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辈子我最爱的姑娘就是她了,为了她我可以付出我的所有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你说我对她的是不是爱?史密夫,你是医生,现在我太太生病了,你是一直照顾她身体状况的医生,你还好意思反过来问我她怎么了吗?”纪谨严激励的言辞在某种意义上又何尝不是一种心虚呢?

纪谨严的心理问题史密夫是知道的,但是当他一次又一次的把一个好好的姑娘逼到如此地步的时候,史密夫还是忍不住指责了他。“或许那只是你认为的爱呢?纪,你加注在她身上的这一切你是否问过她?问她是否愿意承受?爱是双方面的,不是一味的付出也不是一味的获取,在你付出的时候她愿意接受,在你想要得到的时候她愿意付出的爱才是最美的爱。”不得不说曹子衿是个美好的姑娘,作为她的医生,史密夫与她接触的也不少,最初给史密夫的感觉是什么?那个时候曹子衿躺在病**还未苏醒,可是就那么安静的躺着,就会让人觉得如此的美好,美好到让人不敢轻易的去碰触。

这样的一个姑娘,沉静温婉美好恍若不染尘埃的仙子,却被人紧紧相逼,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到绝境,独自一人痛苦挣扎,在禁锢的灵魂里把自己逼到疯狂决绝不顾一切。史密夫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跟着她揪痛了!

史密夫竟然敢怀疑自己对曹子衿的爱?纪谨严简直觉得可笑之极,那种可笑化作一团愤怒驱使纪谨严迈步逼近史密夫,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面目狰狞散发冷气。“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如我一样爱她?史密夫你凭什么质疑我的对她的爱?”纪谨严咬牙咆哮看着史密夫,用仅有的理智让自己冷静下来,松手推了一把史密夫。“好了,我让你来是为我太太看病的,而不是让你来评判我的爱情的!”

史密夫急促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知道纪谨严的偏执根本就不是你用道理能与他讲清楚的,若是纪谨严的偏执随随便便的就可以被人说服,那么他也不需要长期接受戴威尔的治疗了,可是就是因为知道他有心理疾病,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好好的一个姑娘逼到绝境,从正常变成不正常吗?

更或许说,纪谨严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把曹子衿变成他一国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就太可怕了,他的爱太可怕了,一次又一次,史密夫目睹了纪谨严把曹子衿逼到绝境的整个过程。

纪谨严有心理阴影,因而造成了心里障碍,后来变成了心理疾病,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一个控制力极强的心理疾病患者,更是一个能够掌握心理的心理疾病者,纪谨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在学生时代他就选修了心理学。

所以他很清楚怎么样把一个人逼到绝境,攻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更知道怎么去摧毁一个人的心理,所以说,如此一想,曹子衿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在他的操控中,他的目的就是把曹子衿转化成与他相同的国度中,他要同化曹子衿,过着不正常的人生!这种猜测让史密夫遍体生寒,对自己心爱的姑娘都能下如此狠手,那么纪谨严到底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人?

他给她建造了一个人人羡慕的王国,却把她封锁在这个王国中与世隔绝,让她与世界脱轨,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存在,目的就是要让他完完全全的依附于他,以至于离开他的时候无法生存,他这是要亲手折掉她的双翼,让她成为一只笼中困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