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审问
“将犯人公孙常、程公颖带上堂来。”马周喝令左右两帮衙役去捉人。
衙役离开，很快锁着公孙常和程公颖两人回来，让二人跪在堂上。
“下跪着何人？”马周问道。
“小人刑部尚书张亮义子公孙常，见过马侍郎！孙大理寺卿。”公孙常向马周、孙伏伽行礼。
唯独没有对狄仁杰行礼，虽然狄仁杰身穿大理寺官服，公孙常也太当回事，谁让他义父是张亮。
狄仁杰也不以为意！他就是一个陪审的。
“术士程公颖见过马公、孙公，还有这位小郎君！”程公颖拱手道。
相比于公孙常，程公颖就比较有礼貌些。
“有人恐告你们与张亮密谋造反，还不速速招来，你们是怎么密谋的。”马周一拍惊堂木道。
“马侍郎何处此言，我们都是安分守己之人，万万做不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公孙常死不承认道。
他相信马周手里没有证据证明他们谋反，不然的话也不会招他们来问话。
他们要是招了那可就死定了，谋反可是死罪，所以，他们为了活命肯定不会把事情说出来。
“在下平日里只知道修仙问道，开炉炼丹等，实在是不知什么造反，侍郎莫不是听信他人谣言，诬蔑我们的清白。”程公颖神态自若道。
马周被说的哑口无言，他现在手里没有证据，有不愿意对这两人动粗，只要他们不肯松口，又问不出什么来。
公孙常和程公颖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我劝你们还是如实招来，还能减轻罪孽，否则，要是死不承认的话，少不了千刀万剐。”狄仁杰笑道。
公孙常和程公颖看向一旁的狄仁杰，皆是不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他们面前兴风作浪，他们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岂是他随便几句话就能够吓唬的。
“这位……”程公颖朝狄仁杰笑道。
“在下大理寺少卿狄仁杰！”狄仁杰道。
“原来是狄少卿，失敬！失敬！我二人都是本分之人，不曾做过的事情，如何招认，难不成你们大理寺要屈打成招，硬是要将谋反之罪按在我二人头上不成？”程公颖道。
“没错！你们大理寺如此行径，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当今陛下圣明，岂容尔等如此胡作非为。”公孙常帮腔道。
只要他们没有证据，就不能拿他们怎么，否则就有逼供之嫌。
“我看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张亮早已经招供，将你们是如何密谋造反，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等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们还要狡辩不成。”
“你们要知道谋反乃是死罪，如今你们又矢口否认，便是罪加一等，本念你们是从犯，只要你们能够招认，便能够从轻发落。”
“谁知你们居然冥顽不灵，不知悔改，我定上禀天听，对你们从严处理，将你们拖出去游街示众三日，然后凌迟处死。”狄仁杰拍案而起，怒发冲冠。
就连一旁的马周和孙伏伽都被狄仁杰说的一愣一愣的，要不是清楚张亮什么都没说，都要信了狄仁杰说的话。
马周二人如此，就更不要说公孙常和程公颖了，当场就被狄仁杰吓住了。
“还请马侍郎立刻将此二人打入死牢，奏禀陛下，将这冥顽不灵的二人拖出去游街示众，处以凌迟之刑！”狄仁杰转身朝马周行礼。
马周立马便知狄仁杰的意图，这是打算诈他们一下，便立刻配合狄仁杰。
“狄少卿所言极是，反正张亮已经招供，有没有他们二人的供词，也无关紧要，就照狄少卿所言来办。”
“啪”马周一拍惊堂木道：“将此二贼打入死牢，待我奏明陛下，再处置二人，退堂。”
说罢，马周三人起身就要离开。
看着向他们冲来，张牙舞爪的衙役，以及要离开公堂的马周三人，公孙常二人吓尿了，当场便直接认怂。
不认怂不行呀！千刀万剐他们怎么能够受得了！还不如来个一刀两断痛快。
“马侍郎，我们招，我们全都招！”公孙常大喊道。
我靠！这两个家伙也太不经吓了吧！刚刚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现在居然要招了。
正当马周要重新坐下，让他们从实招来的时候，狄仁杰却直接冷笑道。
“不必了！你们的罪行张亮已经供认不讳，你们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什么，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二人拖下去，免得碍眼。”
狄仁杰指挥傻站在一旁的衙役，将二人拖下去，马周和孙伏伽都被狄仁杰搞的呆愣当场。
狄仁杰越是表现的胸有成竹，从容不迫，公孙常二人就越发的害怕。
衙役反应过来，立刻拖着他们下去，公孙常二人极力挣扎，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嘴里直呼饶命、我愿意招之类的话。
“慢着！”看着被拖出公堂的公孙常二人，马周开口叫道，他要再不开口，这两人还真就被拖走了。
他们还没有录口供呢！张亮谋反的罪证还没有呢，这让他怎么跟李二陛下交代。
“既然他们想要招供，不如让他们说说，看看张亮的供词是否有不实之处，二位以为如何？”马周说道，象征性的征求下狄仁杰他们的意见。
无论狄仁杰他们答不答应，马周都要将这二人给弄回来录口供，从他们嘴里知道张亮的罪行。
“马侍郎乃是此案主审，一切全凭马侍郎吩咐！”大理寺卿孙伏伽道。
“你们听见没有，今天马侍郎开恩，只要你们能够如实的交代罪行，便能够让你们舒服些，要是敢胡言乱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们应该明白。”狄仁杰道。
“明白！明白！我们一定如实交代绝对不敢有半句隐瞒，不知三位想知道什么？”公孙常道。
现在的他们只想着坦白从宽，哪里还敢有什么花花肠子，更何况，张亮都已经全部招供了，他们再藏着掖着也不太好。
只是他们也不知道张亮到底都说了什么，他们也不敢胡言乱语，只好一切都说出来。
只要是对方想要的，他们知道的一定会毫无保留的都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