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叶行了个礼,恭谨的说:“不好意思,今天第一天就要向您请假了。冥凌他,好像是一晚没睡,现在睡得正香,所以,应该是来不了了。”

玄武在冥•叶脸上扫了一眼,笑道:“没事,本来就是他要学,急的不应是我啊。哈哈……。”

冥•叶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似是自言自语的道:“也不知,玄武先生有没有时间,愿意为我解惑?”

冥凌这一觉,又睡到下午才醒。醒来时发觉自己一个人躺在家里的**,他还有点不习惯。发觉自己心思,冥凌自嘲的一笑:“居然还想把别人家当自己家,把别人当成睡觉时的抱枕了不成。”

冥凌清理了一番,换上出外的礼服走到厅里,却发觉冥•叶并不在。问侍丛,都只说一早就出去了,却不知道去了哪处,回不回来。

冥凌在厅里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冥•叶的声音在他不远处响起:“伯爵大人醒了?这样走来走去的是在锻炼身体,还是在干什么?”

冥凌脱口而出:“玄冥你跑到哪里去了?侍丛说你一早就出去了。”他一急倒显得不紧张不结巴,叫玄冥居然也觉得十分顺口了。

冥•叶心里暖暖的,拉着他一边坐下,一边说是为他去店里请假,顺便和那店主聊天喝酒,想到冥凌快醒了,才又慢慢的走了回来,还说外面夕阳十分好看,难得一见。

冥凌听到这话,又想起自己刚才说的,心想索性大胆一点,他也不会吃了自己。便道:“外面的夕阳我也从来没有时间去认真看过,不如玄冥陪我一起去看吧。”说着,站起来拉着冥•叶往外走了,竟是连饭也不用吃了。

冥•叶无奈的拉住他,叫侍丛们准备好餐点送到别墅后面的湖边去,又叫了几个机灵些的上去拿御寒的衣物与软椅,这才牵起面红耳赤的瓷娃娃,走了出去。

两个人看着夕阳,

吃着精致的餐点,前所未有的和谐心静。冥•叶望着夕阳,终于缓缓的开了口:“冥凌,我晚上就要回去了。下个月,我会再抽几天空过来陪你。望你要用心学自己想学的东西,无论是哪一样,玄武先生都会想办法找到合适的书本给你的。”

冥凌只觉得心里像缺了一块,闷声应了,就再不肯说话,只低着头抓着餐叉,一动不动。

冥•叶早在说话时就将视线转到冥凌身上,见他那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却还是侧过身抱住他,轻轻的吻着他被寒风吹得冰凉的脸庞:“你果然,还是个孩子。”

冥凌似乎是被这句话气到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执着与年龄无关,他猛的一甩脸,在冥•叶错愕时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竟主动的吻住了冥•叶的嘴唇,还学着冥•叶亲吻他时的举动,轻巧的探开冥•叶的唇舌,与他纠缠着,直到彼此都透不过气来,才喘着气放开,却又立刻吼道:“我是不是孩子,与这个没关系!”

冥•叶哑然,却又忍不住抱着他笑了:“好好,我明白。我只是不想你时时在身边,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冥凌的脸红红的贴在冥•叶脸上,他自己也有感觉,自然明白冥•叶说的是什么。虽然他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却也从主教那里的书中隐约知道,那些是被光明神教认定为下流沦落的行为,作为教徒,他是被禁止有这种行为的。

“其实,主教大人早就教过我,注重礼节,注意行止,礼貌待人,学习为先。至爱光明神,感谢他的所有恩赐,要用纯洁的身心,去迎接每一天的到来,要用欢快平静的心,为教中的兴盛作出自己的努力。”冥凌低低的声音传到冥•叶耳里,冥•叶的眉毛皱成了一团:这不是在教坏小孩子吗?虽然看上去是没错,却把生命的本身与感情都交付给一个平时不露面的所谓神祇,这样的神,这样的教,又怎么可能是真心实意的,又有谁会是需要被施与者感谢

的?

“好了,我明白。你以后还是少去教堂,免得你的主教老师说你坏话。”冥•叶一阵心烦之下,随口说了几句。可又怕冥凌误会,于是补充道:“我不想你被任何人说坏话,你要记住自己暂时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伯爵,已经是很奇特的身份了,不要再因为我,闹出什么更奇怪的传言来。”

冥凌静静的听着,分辨出其中对光明神及教堂不满的情绪占了多数,他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开心,明明应该是不允许任何人亵渎或对光明神有所不敬的,冥凌不由得自己都觉得一阵心虚,于是也口不对心的应着:“我知道了。我不会惹事,我会乖乖的学习,不会天天去教堂,也不会让你担心的。可是,你可不可以明天早上再走……?”

冥•叶只觉得这最后一句可是,足以烧得他立即将怀里的少年生吞活剥掉。可底线在那里摆着,他只能强忍着,摇头艰难的说:“不行!”而后立即放开冥凌,头也不回的挥挥手,一边跑一边叫道:“我现在就走了!”

冥凌飞快的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跑着,一边跑一边喊:“玄冥,等会!”终于等到冥•叶停下来,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我,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是不想伤害我,可是,可是比起这些,我,我更不想,”话还没说完,冥•叶已经看不下去,将他抱在怀里,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好了,别说了。我知道,所以才更要走。也许你长大了以后,会发觉喜欢女孩子软软的身体,她们虽然很麻烦,却也很可爱,会撒娇,会教人不停的思考,不断的追逐……”

冥•叶的话被冥凌的眼神塞回了喉咙里,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少年生气起来是这么有气势的。平时温顺无比的一个孩子,此刻眼睛里像是装了一团怒火,连他都觉得,这团火可以将自己烤成干尸。那种只有自己才正确的气势散发开来,哪里是一个普通的少年,所能拥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