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冥凌闭上了眼睛,神色缓和下来,魅惑的作用使他放松下来,认定自己只是在做梦,转而真正的睡着了。

冥•叶这时才敢吐出一口气,一边抱起熟睡的冥凌,一边头也不回的吩咐:“里特,收拾一下,然后帮我带件衣服到卧室来。”

里特迟疑了一下,“是的,主人。”终于还是答应了。心里一丝苦涩泛了上来,却又被他强压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冥凌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公爵大人的卧室里,身体又被那双手抱住了,无法动弹。他正想不惊动冥•叶爬起来,却又听到熟悉的笑声:“又想自己爬起来?昨晚才做恶梦抱着我不放,现在就这么无情了。伯爵大人,真是冷血啊。”

冥凌脸立即红了,他想起自己确实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后好像是公爵大人抱着自己不停的安慰着,劝他不要乱想,安心休息,说他是太累了。又说是因为一周没有回庄园,所以害得自己担心,才导致了这样乱糟糟的梦境。

在冥•叶刻意扭曲的解释里,冥凌认为自己确实是太辛苦了,一边却又忍不住想要拒绝相信对公爵大人的那份思念是源于内心,固执的认为自己只是尊敬和景仰他,住在他家里,才会这么惦记身为同性的公爵大人。

冥凌迷糊的记得自己是抱着公爵大人哭了好一阵,说了好多童年的不幸,才迷糊间趴在他身上睡着了。而那时候,公爵大人似乎和梦里一样没有穿衣服,应该是听到他在恶梦中的惊叫声,从浴室里冲过来,把自己抱进他卧室里的吧。

冥凌还在发呆,冥•叶却已经爬起来,双手撑在**望着平躺的冥凌,将他脸上的所有表情尽收眼里。冥•叶清楚的发觉了冥凌所想的一切,一阵放心的感觉侵袭过来,他不由自主的展开笑容,“冥凌,你红着脸在想什么?本

爵不介意知道一些小男孩的故事,不必挂心了。”

冥凌这才发现冥•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他的所有情绪看在眼里,一阵惊惶下他猛的抬头想要逃出去,却忘了冥•叶就在他眼前,于是两个脑袋撞到一声,冥凌一阵头晕之下,脑袋嗡嗡作响,却出不了声——冥•叶似乎压抑不住对这个少年的莫名喜爱,拼着被撞的机会,趁机吻了他的唇。

冥凌脑子里一片空白,此刻所有的主教、信仰、账本、管家、仆从、童年、迷惑通通远去,只剩下这个吻里包含的莫名眷恋。

冥•叶小心翼翼的轻触冥凌的唇角,发觉他似乎并没抗拒,才渐渐加重力度,继而舔舐着冥凌的双唇,生怕惊动了这个容易脸红的少年。

冥凌感受着这种异样的感觉,竟莫名的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似乎是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这一刻。又觉得好像童年时所受的苦难,皆是为了能让自己活着等到这个时候。

冥凌沉迷其中,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松开了紧闭的双唇,任由冥•叶满心狂喜的加深了这个吻,神志模糊间冥凌已然忘了身处何地。

房间外,里特静静的捧着二人的衣服,站在那里有如标枪一般笔直。微红的脸证明他听得一清二楚,略显黯然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坚定的祝福。“主人,其实您与冥凌,本就应该在一起的。只不过,你们的远古身份,造成你们只注重了感情,却从未体会过七情六欲中战斗以外的一切。如今,若是没有这场神魔殿的赌注,只怕也还是相敬如兄弟吧。”

撒旦嘿嘿的笑着,上帝毫不示弱的望着他:“你又肯定冥•叶对那个小少年动心了?说不准,他只是好奇。等到冥凌发觉事情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美好,发觉冥•叶的真实身份,一定不会妄顾我教教规,只会亲手斩

断这份感情。”

撒旦望着上帝,良久才叹了一声,“亲爱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要他们分开。可是,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快乐?你不希望他们快乐吗?”

尽管知道上帝不会给他答案,也不会让那两个人如愿的快乐下去,撒旦却仍然选择了无视上帝眼中的仇视与阴谋,固执的认定这个光明神大人只是一时好玩,心里最多只是怪责父神使上帝没有主动攻击的能力,次次打不过撒旦这个天生的恶魔。

许久,冥•叶才放过冥凌红肿的双唇,转向他的脖子。他竭力不使自己露出獠牙,尽量保持比人类正常略高的体温,却又不想使用任何迷惑之类的手段来引诱这个对自己而言充满了莫名熟悉与**的少年。

冥•叶喃喃的叫着身下人的名字,不再以爵位相称,他低着头望见冥凌仍然闭着眼喘气,忍不住吻向他。这突然的举动令冥凌不得不仰起头,从**中惊醒了过来:“嗯,不,不要!”

冥凌一把推开正无限投入而未作任何防备的冥•叶,满脸通红的捂着脖子坐了起来。

可当他发现冥•叶被他推到地上时,却又“啊”的跳下床去,“你,摔疼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竟好像犯了多大的错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冥•叶。

冥•叶本来被他一推之下清醒了一点,正准备等着哄他不要介怀于上帝刻意授意下灌输的观念,谁知道这少年居然不曾想到这些,而是担心自己有没有摔疼。冥•叶心里一阵激动,只觉得就算是获得了该隐的始祖之血时,也没有这么兴奋。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重物坠地的声音,夹杂着里特无法忍耐的痛苦嚎叫。冥•叶一惊之下欲念全消,一边安抚着冥凌:“留在房里,我去看看。”一边往外跑,却又不放心的回头喊了一声:“不要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