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报复才刚刚开始

此刻,整个大厅安静得呼吸可鉴,只听见一些宾客狂蹦乱跳的心跳声。

化劲宗师!

这是何等尊遍全国的称谓,多少年来,只听见传说,却不见真人,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这个青年可能就是传说中这么一个人物,怎能不另他们心震,心颤!

唯有赵美琳看着这一大厅木头人,越发觉得他们太过迷信,迂腐。

甚至她灵光一闪,认为今天这一切都是周美丽事先设定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夏阳顺利认亲成功。

这个老者演技不错,表情动作什么的都表现十分到位,是个好演员,周美丽花钱收买了他,值!

她走到夏阳面前,调侃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黑带高手,这个老人家也是有些实力,没想到却被你制服了。”

她伸出一手,恢复女王本色,“今天,谢谢你的解场!”

她看着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堂弟,投去了极度厌恶的目光,这些年来但凡家族活动,他们就搞这些阴招,早就见怪不怪!

今天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她的婚恋问题,周美丽和夏阳居功至伟啊。

这是要跟自己握手吗,夏阳将唯一左手伸了过去,“赵总客气!”

赵美琳如蜻蜓点水般轻握了下夏阳的手,她将目光转向二楼,正巧周美丽也向她看来。

两女会心一笑。

周美丽身在二楼,她的价值观与赵美琳相同,那个老头演得不错,请演员就是要请这样的老戏骨,赵美琳没白花钱。

现在的赵修齐已经乐得快要撞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青阳武道界的大佬卫老先生,竟被眼前这名青年收得服服贴贴,由此可见,他是何等超然的存在?

而此人,竟是他赵修齐未来的女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怪女儿说非他不嫁,原来她的眼光才是超卓啊。

作为一个商场老狐狸,赵修齐立即将轮椅推过来,厚着脸皮朝夏阳拜拳道:“夏先生,先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您……”

夏阳淡淡地看着他,他是一个给赵美琳打工的,瘸子、残疾这些字眼自从他出事以来天天都有听到,总不能是个人说他,他就生气吧,轻笑道:“无妨!”

不过,既然刚才赵修齐说出了“我女儿不可能嫁给瘸子”这句话,他还是有介怀的。

夏阳有他的自尊!

赵修齐红光满面,“夏先生能看上小女,真是我们赵家的荣幸,还请夏先生和卫大师一同上坐,请!”

大厅中乐队奏起,他身后那些赵家长辈,更是如众星拱月般围着夏阳,搬的搬椅子,擦的擦灰尘,落脚生怕踩死了蚂蚁,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夏阳身在其中,如同皇帝出行!

特别是卫天一脸认真地向夏阳讨教武学上遇见的一道难题,夏阳则通过对自己白魂高级生命形态的了解,一言点出他行气的错误之处。

卫天茅塞顿开,连连拜谢!

这情行,另在场所有宾客越发相信夏阳确实是传说中的高人。

周美丽依在栏杆上俯瞰,不停地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没想到,还挺顺利的。”

……

距离赵家别墅不远处的另一栋豪华别墅中,灰暗灯光下,三人二站一跪。

蓬一声!

蔡金山暴怒地将铜架上的古董明彩花瓶砸得稀巴烂,满地碎,他擅抖着手杖指着地上那个浑身在筛糠的下属,“都几个小时了,你TM还没抓到那个搞直播的,一群饭桶!”

“蔡,蔡爷,她不在学校,目前只找到了那个律师。”

蔡金山斜着倒三角眼,杀气毕露,“怎么处置了。”

“跺成了肉块,心脏泡了酒,给您留了。”

蔡金山蹲下身来,看着该下属的眼睛,阴狠道:“明天再抓不到她,你的心脏,你儿子的心脏,你老婆乃至你全家人的心脏,统统给我泡酒!”

该下属已经吓破了胆,知道蔡金山是说到,就一定能做到的主,颤着嗓声道:“属下一定办到!”

“律师还有什么家人?”

“有老婆,上高中的儿子,还有两个七十岁老人。”

“将律师家人四肢全砍,做完主动报个警!”蔡金山全身散发出一种犹如实质的煞气,“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是!”下属快速消失在阴暗之中。

“回来!”

下属重新跪在蔡金山面前。

“分个两个弟兄给我抓个婆娘来,姿色不能差,明儿已经没了,劳资要再下个仔!”

“得令!”

一旁的赵修正向蔡金山递去一根Cohiba雪茄,“唉,大哥,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赵修正年过五十,卷发披肩,腰膀脸阔,长着一副官相,却常年习惯性的将眼睛一只半睁一只半闭,半闭那里眼中不时放出慑人的凶光,远远看去,犹如一头吃人不吐骨的饿狮!

蔡金山的面相之恶,比起赵修正犹有过之,可以说他是那种,被人只看见相片就心生惊悚和恐惧的人。

就连赵修正看见他那张腥红而又狭长的嘴唇,就觉得不想再看第二眼。

比起他喜食同类肉,赵修正的饮食风格还算正常。

今晚正是因为蔡金山的到来,所以他并参加认亲晚宴,全权交给儿子赵良负责,他只需等待成事后,接替赵家家主位。

对于这个家主之位,多少年来,他如不是顾忌赵修齐背后那位内劲高手,早就下狠手了。

这等高手连火器枪械都不怕,飞花摘叶,皆可杀人,恐惧如斯。

因此他就算有一百个胆子,手中若没有实力相当的内劲武者,也不敢成事,幸亏儿子曾拜了一位内劲师尊,求了好久才答应出山。

当然,赵修正在青阳以及田春一带的产业也不少,足抵得上半个赵家,势力颇大。

蔡金山吸了一口浓烟,“想当年我们兄弟五人歃血为盟,可如今只剩下我们俩了。”

“只啊,抓的抓,死的死!”

蔡金山眼中突然流露出回忆,“十年前老三脱离我们而去,也不知他在追求武道化劲一途上,已走了多远。”

“三哥!对,我们还有三哥。”赵修正语气激烈,眼中迸出了神往,“二年前,我打听到三哥有在海外阿伊汉战场出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