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贵太妃的包庇

沈温婉抛开了这些复杂的心思,然后看着床榻上的贵太妃,伸手去按了按贵太妃的两条腿。

“母妃,又感觉吗?”沈温婉一边按。一边小声的问到。

贵太妃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的知觉,她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害怕,自己刚才后颈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而现在,自己的下半身却完全没有了知觉,这让她心中更是无比的惶恐,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妃,不要紧张,跟我说说,刚才是如何突然察觉到疼痛的?”沈温婉在贵太妃的身上轻轻的按着,一边的问着她感觉如何。

贵太妃回想了一下,随后说到:“具体是怎么回事,哀家不清楚,只是突然感觉到了后颈上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十分刺痛的感觉!”

贵太妃一直是说在后颈上。这也让沈温婉将目光更多的看向了她的后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并不是一件小事,她仔仔细细的在后颈上开始找有没有什么异样,一旁的淑妃这个时候却是十分的紧张,看着沈温婉说道:“你反而有没有办法治好姨母的病。若是没有把握,就千万不要将姨母给耽误了,若不然,到时候,你十个脑袋都不能抵的。”

沈温婉烦透了这个女人,在这里聒噪得很,让她都不能专心的去寻找病因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淑妃娘娘,若是你想要贵太妃没事的话,那你最好是闭嘴。否则的话,就请你出去!”沈温婉能够忍住没有将她扔出去,那已经算是对她格外的宽容了。

淑妃又不能说的太过明白了,只能看着沈温婉仔细的去看贵太妃身上的伤。

她轻轻的坐反了贵太妃的身边,然后说到:“姨母,您没事吧,感觉还疼吗?”

说着,用手帕擦了擦她脸上的冷汗,随后,朝着贵太妃使了一个眼色。

贵太妃是在这宫中经历了多少,自然是明白她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原来,自己莫名其妙的这一疼,是淑妃一手造成的,原来如此!

她心中虽然怒不可遏,但是,她却并不能发作,若不然,凝儿定是会被治罪,并且还有可能拖累家人,这不是她想看到的,更何况凝儿是她带到宫中,将沈温婉的专宠给打破的,若是这么被治了罪,岂不是会让她的心思付之东流?

贵太妃顿时在心中有千百个心思转动,随后这才说到:“已经没有那么疼了,算了,凝儿,还是你给哀家好生的按摩一下吧,哀家瞧着,有些药王的徒弟也不过如此!”

“姨母,这药王的徒弟哪里有这么好当的,恐怕是真是假还难说呢,人家不过只是想要躲开给您用心头肉做药引罢了,只恨凝儿并不是稷哥哥最心爱的人,不然的话,凝儿定是拼了这条命。也定是会让姨母的病好起来的!”

沈温婉在一旁听着,竟是又将这件事情给绕回来了,心中随不舒服,可是,现在紧要的事将贵太妃的病因给找出来里,不然的话,只怕是会有很大的后果!

可是,奈何,被绣花针扎一下,那伤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跟肌肤上的毛孔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想要在一个人背后上万毛孔当中挑出一个针眼,并且身边还有人不断地干扰,沈温婉就算是神,也不太可能做的到。

不过,她依旧是尽力的去找了,而终于,她重点的在贵太妃说的后颈处,找到了一个让她眼前一亮的小孔,因为没有渗血,所以,这看起来真正的跟毛孔一样。

只是,沈温婉看着这小孔周围却是有些泛红,顿时也是满脸的惊讶,看着贵太妃说到:“母妃,儿媳找到了,这分明就是有人用针扎的…”

“你胡说八道,当时在姨母的身边就只有本宫,难不成,你觉得本宫会伤害姨母?”

她的眼神十分的复杂,看着沈温婉是狠厉,实际上却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心虚。

“你若是实在是找不到原因也就罢了,哀家就在那里坐着,又怎么会有人来用针扎哀家,你分明就是胡说八道,若是不行,你便是退下吧,哀家自己歇会儿也就罢了,瞧瞧你这是给哀家折腾得什么!”

沈温婉看着这个情况,没有轻蹙,然后说到:“母妃,请相信儿媳,您的这个情况必须要马上让儿媳给您治疗,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会让您的双腿就这般的…”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将你塑造成一个真真儿的药王的徒弟吗?别痴心妄想了,药王是怎么也不可能收下你这样的人作为徒弟的!你出去吧,姨母要歇息了,不要打扰姨母!”

“母妃…”

“出去!”贵太妃也是这般的对着沈温婉说话,沈温婉最终还是只能感叹一声,然后站起身,脸上有一抹深意的离开了这里。

而沈温婉的脚步刚刚踏出内殿,淑妃就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贵太妃说到:“姨母,凝儿知错了!”

“你可当真是下得去手啊,哀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竟然用针刺哀家,若不是瞧着你是哀家的外甥女,哀家定是要将你亲手送进大牢当中。”

“姨母,若是当真让沈温婉成了药王的徒弟了,那咱们之前做的那些不都全部白费了吗,姨母,若是这样岂不是让稷哥哥当真这一生都只独宠那个女人了?整个后宫,就只有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以后,储君也定是会在那个女人的孩子当中产生,那样,左右都是沈家的,万一要是外戚当道,整个大历江山就完了!”

淑妃知道,自己的姨母最是害怕什么,所以,她说的严重一些,便是能够让姨母的心中有所忌惮,这样一来,她便不会因为今日的这一点小事来惩罚自己!

所以,沈温婉不管怎么样,都势必只能选择其中的一条路,要不然就是为贵太妃割心头肉,要不然,就是因为不肯救贵太妃,而被南宫稷疏远。

这两条路,不管沈温婉选了其中的哪一条,都是让她们能够让她有最惨的下场。

沈温婉从内殿出来,却发现南宫宁德已经将针下完了,他此时正坐在一旁调息,脸色有些苍白。

药王的确是教过他如何下针,但是,他的确是太小了,所以这样的动作对于他的确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可是,他却依旧是将这样的挑战完成了。

南宫稷看着她出来,也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婉儿,母妃到底怎么了,严重不严重?没有什么事儿吧?”

沈温婉沉着脸,然后说到:“母妃的身上有一处很不起眼的伤,那分明就是因为被人用针扎了一下,然后才出现的,但是,母妃不让我再继续治疗下去,说不可能有人用针扎她!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母妃这个时候不好生的治疗一下,那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刚才我便是已经发现了,母妃的两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那定是那一阵扎下去,正好伤到了哪里,这样下去,定是要出问题的。”

南宫稷的表情也是一怔随后说到:“那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母妃的情况好转起来,母妃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瘫痪在**了吧?”

沈温婉摇了摇头,说到:“若是母妃一直拒绝碰我治疗,那我也无能为力,还有,母妃的脉相都非常的正常,并没有所说的心病,所以,用什么劳什子心头肉当药引,不过只是一个无稽之谈罢了!”

“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母妃的身子该怎么办?”南宫稷这个时候也是满脸的不知所措,一生中有最重要三个女人,一个是沈温婉,一个是南宫宁馨,而另外一个,那就是他的母妃了,若是母妃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更何况,沈温婉说她是被针扎成那个样子,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母妃定是为了维护凶手才会这要是做的。

而南宫稷冷着脸,直接走进了内殿,正好就看见了淑妃正跪在贵太妃的榻前,听到有人进来,赶紧起身,然后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这才转过身,看着进来的竟然是南宫稷,也是心中惊了一下。

南宫稷看着床榻上的贵太妃,也是忍不住走了过去,然后看着她说到:“母妃,您为何不让婉儿替您好生的诊治一番,这怎么也是您的身子重要,定是不能这般的大意啊!”

贵太妃摇了摇头,躺在床榻上说到:“罢了罢了,她瞧了那么半晌,也不曾看出来任何的问题,最后还不是胡说什么哀家是被针扎了,这种胡话,是如何说出来的,就算是被针扎那又怎么可能会让哀家的两条腿都不能动弹了又是为何,若是你当真有这孝心,赶紧让张太医进来,给哀家好生的诊治一番,至于那个药王的徒弟,哀家是不敢再用了,事实上,也不必给哀家治了,哀家即便是治好了这两条腿,也已经没有用了,毕竟也活不长了,哀家要的药引子也给不了哀家了,所以,还是省省力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