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害怕了。.访问:79XS. 。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厉雷,凶残的,嗜血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她撕成碎片。

他们的身体挨得极近,近到她能隔着衣衫感觉到他呼吸间‘胸’腹的起伏。他的某处坚硬地抵着她,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攻城掠地。

她开始发抖,想起一年多前还不认识他时,听过的那些关于他的传闻。很多人说他冷酷凶暴,残忍不在裴子衡之下,可是,她认识他后,却只见过他温暖又和煦的一面,以至于竟忘了,猛兽终究是猛兽,伤不伤人只在一念之间。

他是社会,手上沾的鲜血,脚下踩的人命,恐怕比起裴子衡来只多不少。

这样的他,怎么会是什么善茬就连裴子衡都能极尽手段折辱她,她有什么理由相信厉雷不敢就凭短短半年的恋爱期间,那些脆弱又可笑的甜言蜜语吗

所有的暗都回来了,‘潮’水般将她吞没。

她望着厉雷,张了好几次嘴才鼓足勇气开口:“别”

“别什么”厉雷低哑地问,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沿着她漂亮的‘唇’形游移,呼吸缓慢而沉重,“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女’人。”

‘唇’间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下撩动着她的心,她的身体在他怀中变得瘫软,必须‘花’费极大的力气才勉强站住。眼中的水雾还未散去,她低咽着说:“放过我求你。”

她一直是那么骄傲,从不求人。

可是,唯有一件事她承受不住,男‘女’之欢,于她而言是不堪忍受的酷刑。

她害怕他真的做出点什么来。

厉雷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暗哑的声音里蕴着薄怒:“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难受叶星绫,你装什么清纯,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最后那句话让她的身子狠狠一颤,巨大的羞耻感袭来,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滚烫的泪水落到厉雷的手背上,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小绫他明明那么气她恨她,故意说那些不堪的话羞辱她,可是,为什么在看到她哭泣的时候,他的心会狠狠‘抽’痛

“不准哭”他有些恼羞成怒地低喊。

她的泪水掉得更厉害了,上辈子那些支离破碎的幻影又袭来,脑中浮现一个宛若恶魔的男人,温柔又不容置疑地耳语:“小绫,你哭了你不喜欢我吗没关系,我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鞭挞,鲜血,身体撕裂般的痛楚

她想忍住自己的眼泪的,可是怎么也忍不住,越是努力想收住,越是呜咽出声。“放过我”她断断续续地‘抽’泣,一只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口,徒劳地想要保持距离,“我听你的话,我什么都听你的别”

别惩罚我

她向眼前支离破碎幻影里,恶魔般的男人默默乞求。

厉雷的心软了,“什么都听我的”

她哭着点头。

厉雷抬起她的脸,看进她眼眸深处:“小绫,留下来,不准离开我。”

“我,我不离开你。”她泪眼模糊,声音断断续续。

他紧紧地抱住她,就好像抱住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小绫,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惹你哭了。”

夏绫在他的怀抱里发着抖,哭了许久,才累了,慢慢地睡过去。

厉雷把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自己把她行李箱里的物件一样样拿出来,重新摆回它们原本的位置。他不能让她走,分手了,在爷爷派出的人马监视之下,如果她离开这里,他就真的再也找不到理由与她接近。

他会想办法说服爷爷接受她的,一定。

那天之后,夏绫与厉雷间生疏了许多。她小心翼翼地与他保持距离,生怕他伤害她,还常常沉默,在面对他时一言不发,不复以往的言笑晏晏。

有时,厉雷会试着拥抱她。

夏绫会本能地躲避,躲不开时就任由他抱着,身体紧张得僵硬,却鼓不起勇气反抗他。仿佛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份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受刑。

厉雷想与她和好,却徒劳无功,她的心‘门’已对他关闭,怎么也无法叩开。

两人都煎熬着,到了三月,桃‘花’盛开的时节,电视台颁发歌坛几个大奖。

最佳新人奖是她。

她孤身一人去领奖,穿一袭浅藕荷‘色’高定长裙,摇曳的裙摆如一片寂寞‘春’光。却有不少人窃窃‘私’语:“叶星绫是吗听说‘私’生活‘乱’得很,和好几个男人纠缠不清,你们知道吗,厉家就是为这个原因,才在大年夜的把她赶出家‘门’。”

“哦哦”

四下里传来群众们饶有兴味的八卦声,看她的目光也多带了几分探究。

“看她身上,n。w的早‘春’高定系列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送的,以她的出身,就算去年赚了点小钱,也买不起吧。”

“就是就是,也没听说n。w借了她衣裙。”

夏绫面无表情,对这一切议论充耳不闻。

身上的长裙不是她买的,没错,是厉雷在半年前他们感情还好时,就从巴黎为她量身定制。前些时日做好送来,厉雷说放着可惜,就叫她穿了来领奖。

似乎在他眼里,他们仍未分手,她穿他赠的衣裙天经地义。

夏绫争不过他,也懒得和他争,既然无法脱离他的掌控,何必为这点小事又动干戈她暗自准备了一本小账本,把他送来的礼物都记上,终有一天,当她得了自由,她会一件一件偿还。

上辈子那暗的一年教会她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不要与强权者硬碰硬。

她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接过业内前辈颁发的奖杯。

主持人笑着问那前辈:“有什么话想对我们的后起之秀说的”

好巧不巧的,给她颁奖的是郑晨浩,帝皇鼎鼎有名的老牌天王,上次星云歌会时,他们同在一队。郑晨浩不太喜欢这个‘女’孩子,早就觉得她虚浮,不知天高地厚又目中无人,上次歌会时,凤琨对她的偏袒让他耿耿于怀。

说起来也惨,他在帝皇当了多年的天王,早些年一直被夏绫这个天后压着,直到夏绫过世后他才勉强算透了口气。哪家的天王有他这么憋屈

郑晨浩把这一切归咎于,‘女’星天生就比男星占优势,能傍金主找靠山啊,就像曾经的天后夏绫,如果不是仗着裴子衡宠,能硬生生地抢了他那么多资源去

他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傍着男人的‘女’人,偏偏眼前的叶星绫也算一个。站推天价宠儿总裁的新妻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