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兰想起了蒋书全,电话也过去了。

此时已经晚了,哪怕两个人分了,翁兰现在只要心情不好,就会给蒋书全打电话,这让蒋书全也很为难,两个人分了,他没有必要再像以前一样去安慰翁兰,只是蒋书全不是一个善于拒绝的人,所以仍旧接着翁兰的电话。

听着电话里翁兰的委屈和埋怨,蒋书全没有多说,翁兰现在心里也很满足,她知道与蒋书全分手了,现在能接她的电话已经很好了,又怎么能奢求对方还像以前一样对她温柔呢。

想到这,又觉得人太现实,只要不是男女朋友了,就马上变了。

李月华推门进来时,就看到蒋书全拿着电话发呆,笑着打趣,“在干什么?给人打电话?”

蒋书全笑了,“马上。”

电话那边翁兰听着有人,“是李月华的声音吗?她怎么在你那边?”

而且翁兰也感受到了蒋书全的开心,心口不舒服了,“蒋书全,你现在和李月华走的很近?”

说到最后,翁兰的声音是喊出来的。

和那边人打招呼时,蒋书全的声音很高兴,现在则淡了许多,“我这边还有事,你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蒋书全,谁说我没有事?”翁兰喊着不让他挂电话,原本是躺在**的,现在也坐了起来,有些急切,“大晚上的,李月华找你做什么?”

“和你没有关系。”蒋书全了解她的脾气,知道现在不挂,她又要闹起来了。

索性直接就挂了电话。

不管翁兰高不高兴,蒋书全看着李月华拿过来的水果,“你给我打电话我过去取就行,大晚上的路不安全。”

“正好路过,我从食堂那边拿的,所以给你送了两个。”李月华将水果放到桌子上,“那我就先回去了。”

蒋书全手握着水果,跟着她走出去,“我送你。”

李月华拦下他,“别来了,再让你送我,又没有几步远,不用折腾。”

摆手拦下他,李月华走了。

蒋书全双手握着水果,目送着人走了,久久的仍旧站在原地,直到电话一遍遍的响起,才让他将视线收回来。

看到上面的号码,蒋书全第一次没有去接,而是拿着水果吃了起来,苹果脆而水果,也很甜。

蒋书全不知不觉把一个大苹果都吃了,看到手里的果核,他愣了半响才发现自己竟然吃了一个苹果,而且还是平时他最不喜欢的水果。

他笑了笑。

果然心情不一样,一样的东西都变的不同起来。

电话终于安静了,也没有再响。

那边翁兰却是一晚也睡,她一直在想着李月华与蒋书全是怎么走的那么近的,那么以前她打电话问蒋书全打听那些事,为什么蒋书全没有说实话?

是不是因为蒋书全与李月华的关系近,而她是一个外人了?

与蒋书全分手的那天起,翁兰就没有想过两个人要是变成了陌生人怎么办,蒋书全心里没有了她怎么办,其实那个时候她也不在乎,甚至她一直觉得只要是她招手,蒋书全就会又回到她的身边。

而现实却给她上了一堂很深刻的课,让她她明白了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般,两个人分了,感情也就没了。

一直到天亮,翁兰才认清了这个事实,也看到了现实是什么样。

真正明白了她彻底的失去了蒋书全。

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开,翁兰觉得胸口有些闷,她和母亲叮嘱了一番去医院注意些什么,这才出门了。

翁母看到杨青时,并不意外,昨晚女儿就已经和她提起过了,“今天要麻烦你了,还要害得你折腾回来,其实我和你妈说过,不用麻烦你们,我自己去看看就行,只是胃有些不舒服。”

“翁阿姨,这你就客气了。我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杨青当着人的面,却很热络,话听着也让人想亲近。

翁兰看着就喜欢,两人到了医院,翁母也没有想过真会是什么重病,可是等检查完看医院的脸色,心一沉。

杨青也觉得这事不对,“翁阿姨,你先在这里坐坐,我去看看检查结果出了没有。”

翁母知杨青是想先去问问,她心里也没有底,又有些害怕,就顺着他的意,“去吧,我正好累了。”

折腾了一早上,现在看医生的神色不对,翁母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杨青进里面不多时就出来了,面上还带着笑,“阿姨,没什么事,医生说是十二指肠溃疡,让你回家好好养养,要吃清淡的。”

翁兰有些不信,“真的?”

“是真的。你就放心吧。这事我能骗你吗?”杨青像对自己的母亲一样亲近的扶着翁母往外走,“一折腾就是一上午,正好一起去吃点中午饭吧。”

翁母笑了,“好,你想吃什么阿姨请你。”

杨青也没客气。

两人面上都带着笑,并没有因为在医院检查的事而多想,翁母就是有心事也藏了起来,直到和杨青吃过了面,又被送回女儿的营房,看着杨青走了,翁母面上的笑才退下去。

她不是几岁的孩子,知道自己的病情并没有杨青说的那么简单,或许是真的不好了,杨青只是怕她担心,所以才没有说实话。

不多时接到林笛关心又劝解的电话,翁兰就知道自己猜的没有错了,心里也慌了,翁兰晚上回来的时候,看着母亲脸色不对,恍然间才想起母亲白天检查身体的事。

“妈,医院那边怎么说?”

“情况不怎么好,杨青没有找过你吗?”

翁兰摇头,“没有啊。很严重?”

翁母愣了愣,“那是我想错了?”

“什么想错了?”翁兰完全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好看来是我想多了。”翁母只觉得出了一身的虚汗。

翁母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追问,最后翁母这才不好意思的把自己多想的事情说了,翁兰笑了。

“妈。你想的也太多了。”

“当时医生的态度真的很怪,你说我能不多想吗?要怪也怪那个医生,好好的弄那么一出,怎么能不吓人。”翁母埋怨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翁兰面上的笑淡了些,“那个医生和杨青熟吗?”

翁母只当女儿随口问的,“认识,还挺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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