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满嘴喷火药(1/3)
在照片的备注上，红色文字赫然醒目。
林东一盯着文字，皱眉，脸上若有所思。与他一样，左羽和其他调查员都肃然着，场内气氛有点紧张，“此次会议，我们将重点讨论神佑保镖集团和X方程的关系。”“大家看看这十张照片，他们，都涉嫌重大案件，甚至可能参与过X方程。”主持席，戴峰拍了拍话筒，作为组长代表开始发言。
“各位，据刘强云交代，神佑集团一直从事地下勾搭，其核心人物也一直行踪不明。”
“我和其他两位组长商量过，现在开始，调查团竭尽所能，要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和神佑集团的斗争中来。”
“请各组调查员放下手上的一切无关工作，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打赢这场硬战。”
戴峰发言的时候，会务人员抱着累累资料，分别下发到了每个调查员手中。林东一拿起资料，大致浏览了一遍。
没过多久，林东一忽然转头望向左羽，问：“组长刚才说神佑集团和X方程有关，你怎么看？”
左羽正翻阅着资料，在听到问题后，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我的判断基本和组长差不多，但是，我不建议三个小组同时投入到神佑集团的调查中来。”
“为什么？”林东一。
“道理很简答啊，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呗。”左羽抬起头，看向主持席上的戴峰，说：“不过，我理解戴组长这么做的心情，大家都清楚，神佑集团不是普通人的组织，里面都是红眼睛危险人物，如果仅靠一个小组的力量去调查，恐怕势单力薄。”
回想起红眼睛档案人对特警的杀戮，左羽仍然心有余悸。
林东一点点头，认同左羽的观点，哗啦，他站起来，“我有话要说。”他对主席台晃了晃手，嘴角有抹微笑转瞬即逝。
戴峰：“小一，怎么了？”
林东一：“戴组长，神佑集团是有可能和X方程有关系，但是，你提的决议简直蠢透了。”
“什么？他骂戴组长蠢？”
“嚯嚯，有意思，新人胆子不小嘛！”
“有戏看了！”
此话一出，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喧哗起来，“小一今天是要开地图炮吗？”手机内，CC也是惊讶不已，“
不对不对，依小一的性格，他不应该这么满嘴喷火药才是，难道……”想到这里，CC一愣，似乎有所领悟。
隔壁座位上，左羽惊讶的看着林东一：“他，怎么了？”公然辱骂组长愚蠢，这完全不是左羽的风格啊，目中无人？目无尊长？他有点发蒙，搞不清林东一是否是吃了火药桶。
“林东一，你什么意思？是要反对我和其他两位组长的决议吗？”
林东一耸耸肩：“当然，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小子，你提出反对我没意见，但是，你的态度令我很不爽。”此时，戴峰隔壁的一位组长说话了：“作为一名调查员，我希望你能懂得最基本的礼貌。”
决议是三位组长共同商量的出来的，林东一侮辱决议愚蠢，顿时让其他两位组长脸上火辣辣。
“很抱歉，虽然我的语气有点难听，但我真觉得决议很愚蠢。”林东一没有惧色，说：“刘强云交代了集团的犯罪事实，也提出了红眼睛的存在，仅仅这些，你们就断然判断神佑集团和X方程有关，还把全部资源投入到调查中，不是愚蠢是什么？我想问大家，你们有百分之百把握肯定神佑集团和X方程有关吗？”
“如果神佑集团和X方程没关系，那么，调查团岂不是做无用功？”
“这……”戴峰和其他两位组长语塞。
在气氛极度紧张之际，林东一瞥了眼左羽，此时左羽皱眉，已经没有之前的惊讶，转而是陷入了深思。
调查团的组长几乎代表着权威，林东一公然吐出侮辱词汇，已经引起了公愤。左羽虽然也觉得决议不合理，但并没有站起来支持林东一。
“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聪明并不代表我们愚蠢。”第二组组长正面回应林东一：“目前的形式大家都明白，X方程的调查陷入了瓶颈，神佑集团是唯一的突破希望，虽然调查神佑集团存在做无用功的风险，但这样也比卡在瓶颈要明智。”
“有道理，我支持组长们的决定。”
“新人自作聪明，嚣张吧唧，我很看不惯。支持组长们的决定+1”
“支持+1”
第二小组组长的反应赢得一片支持，倒是林东一，他坐在那里，显然
被孤立了，就连和他观点一致的左羽都没有帮他。“小一，你是想让调查团都讨厌你吧。”手机内的CC喃喃自语，对林东一的举动做出分析：“你之前说过，要找办法退出调查团，如果调查团所有人都讨厌你，那么，你肯定会受到团队排斥，这样的话，你就有可能被动离开调查团……”
CC的分析没有太大声响，只有它自己能勉强听到。
此时此刻，林东一没有继续接话，很明显，他如果再反对决议，那么一定会被群起而攻之，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必要做的太过分了。
事实上，CC的分析正好和林东一的心思“不谋而合”，为的就是埋下矛盾，为日后退出调查团做好准备。而且，通过这一次会议，林东一对左羽有了更新的看法。
会议仍然持续着，但是，林东一保持沉默，没有再做任何发言。
……
……
夜晚，二十一点整。
林东一走出总部大楼，孤零零的站在马路边等车。他身边，调查员陆续走过，但没有一个和他打招呼。“小一，对不起。”此时，左羽忽然出现，略带愧疚道，“我当时怕顶撞组长迎来可怕后果，所以……”
“没关系，我能理解。”林东一微微一笑，打断他的话，说：“我现在也有点后悔呢！”
左羽：“不管怎么说，我当时应该支持你的，但我没有。这样吧，今晚我请你吃夜宵，以表达我的歉意，怎么样？”
林东一：“夜宵啊，好啊。可是我现在还有点事，怕是吃不了了，不过，这顿算你欠我的，下次要请回来。”
“嗯，一定请回来。”左羽见林东一接受请客，立马释然道：“既然你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见。”左羽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离开了。
待左羽身影消失，林东一的手机响起CC的声音：“我们现在去哪？”
“登门道歉。”很快，林东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街灯下，出租车启动，留下一排尾烟扬长而去。
此时此刻，拐角口驻足着一道人影，人影看着林东一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小一，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啊。”喃喃者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假装离开的左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