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用钱买断情

“讨厌,干嘛老是想起那个人?”飞诺雪总是在不经意间念起萧羽君,为此,她不免暗嗔自己没出息。

为了让那位在她看来毫无特别之处的男人消尽在心头,飞诺雪不住提醒自己:“他只不过是自己抛弃的玩物而已,回想自己曾经反复流连在无数个男人身下,狂欢索性之后,便扬长而去,永不留后患,所以对他,亦无需留恋,无需愧疚,无需时常忆起。”

“在想什么?”一个轻沉的嗓音响起,夜柏霖用那双邪惑中带着质疑的眼眸望着身体左侧的女人,尽管隐约中,他能够感觉出飞诺雪瞬间的愣神是基于何种缘故,但他还是不想戳破。

因为夜柏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有的时候,做人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会活得潇洒恣意,而人生的最高境界更在于把心事掩藏得神不知鬼不觉,待到时机成熟,再给予某些人致命的打击。

一抹鬼魅笑花展露俊颜,夜柏霖扯动薄唇,瞥了一眼挂在飞诺雪粉颈处的项链,正经道:“我送给你的礼物,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允许摘下。”

美丽的眼瞳匆忙瞄了瞄一脸认真的男人,飞诺雪不屈服的执拗性子立马腾跃起,只听她以挑衅的口吻道:“既然这项链你送给了我,那戴与不戴,全权由我说了算,我怎么处置你又能奈我何?”

不牵顺的话语袭进夜柏霖那古铜精致的耳朵内,他的征服之火瞬间点燃,他一把按压在飞诺雪白皙的小手上,随后大掌操控着手感颇佳的方向盘,健硕的长腿亦踩探至驾驶位刹车所在位置,企图将车子停到路旁。

“你疯啦,干什么?”夜柏霖突如其来的行径让飞诺雪目瞪口呆之余,顾及行车安全,顿时吼问道。

等车子稳当的停歇在一片落叶铺就的停车位时,飞诺雪抚住胸口,想平缓受惊吓后怦然直跳的心脏,并歪斜着那双杏仁眼,剜着神情自若的男人。

紧接着,夜柏霖直接忽略掉美人睥睨的双眸,直接逼近到飞诺雪眼前,字斟句酌的说:“相同的话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你给我听好了,我会每日一查你的脖子,如果我发现你胆敢私自取下项链,便有你好看,若是不信,你就试试。”

咫尺的距离,飞诺雪极易闻到从夜柏霖身上、唇齿边溢发出的男子特有的气息,那遍体洋溢的霸道狂傲态势霎时如磁铁般吸住了她的魂魄,除了俏颊陡然涌起的红晕外,她作出的反应仅有微微的点头妥协,一如依人的小鸟般,完全消尽了方才的任性。

得到飞诺雪肯定又默示的承诺后,夜柏霖才满足的躺靠在副驾驶座位上,其后柔声道:“开车吧!”

熟练的发动引擎,让车子重新驶回轨道,飞诺雪的心仍在狂奔、神驰:自己到底是怎么啦?刚才为什么忽然被他慑住了呢?我的脸干嘛要红?我的心为何跳得如此之快?难道一直以来我对他的情都没有消减过?

的确,随着年龄的增长,帅哥哥依然性感迷人,撇开表象的外貌不谈,单就那幽默风趣和浑身散发的成熟男人味便足以勾尽女生的芳心。

想到这里,飞诺雪忍不住呐喊道:糟糕,我岂能刚从豹子口解脱,又陷进狼窝呢?!我可是玩一夜情的高手,千万不可以被男人桎梏住啦?!天哪,请赐予我风光的自由吧!

远望星空,一轮皎洁的明月,似一位体态轻盈的少女,缓缓地跳着圆舞曲,丝毫没有受到人间抱忧女人的影响,依然璀璨撩人。

“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去狂欢吧。”好听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的空间,亦唤回了飞诺雪飘远的思绪。

“我已经陪你兜了风,你千万别得寸进尺呀!”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当明眸对上那双深邃的黑宝石眼睛时,飞诺雪还是无法抗拒夜柏霖的建议,遂幽幽开口道:“好啊!”

话音刚落,搁在油门上的脚一踩,兰博基尼就像生了风般,驰骋而去。

魅影PUB里充斥着摇滚范十足的重金属音乐,晕黄的闪烁灯投射在被迷幻光线照衬得五颜六色的壁面上,舞台边的DJ戴着大耳麦,跟随动感的音乐有节奏地扭动着妩媚的上身,整个吧内立时密布**的欲望情调,并盈溢着极富遐想迷离的氛围。

尽管在这个网络非常发达的时代,要泡妞只需打开夜场页面,即有数不尽的风情靓女展露荧屏,但夜柏霖却无心在大批艳女中狩猎,因为他全数的心思皆在拔腿冲向吧台的飞诺雪身上。

另一边厢,陈子杰用手肘捅了捅正一杯杯仰脖灌酒的萧羽君,好心提醒道:“哥们,不要再借酒消愁啦,喏,你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那里,只不过身边又带了位鸭男。”

顺着陈子杰的指示,萧羽君用微醺的眸子望向吧台那火焰似火的女人,她手里端着酒杯,嘟起的嫣唇正在身旁的男人耳边窃语着什么,尽管听不到两人闲聊的话语,但从他们呈现的笑颜里,可知俊男靓女均沉醉于彼此的亲密关系里。

再度吞进一大口烈酒,萧羽君用手指关节敲击着桌子,让陈子杰与自己拼酒,此时他的声音因酒力使然显得丝微的沙哑,唇宇相撞,一句话脱口而出:“喝酒,不要理会不相干的人。”

“你真的就和那个女人划清界限啦?”陈子杰收回视线,拿起玻璃厚底酒杯在朋友杯壁上轻磕后,抿了口酒液,又以不大相信的口吻问道。

虽然自己和飞诺雪分手后,萧羽君老是暗警自己不要再在把心思放在一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身上,所以每辄面对她的人和有她的场合时,他总是装作漫不经心、装作毫不在意、装作事不关己。

然而陈子杰的一番询问还是顷刻间击垮了萧羽君的伪装,是的,他瞒得了别人,压抑得住自己的思维,却独是控住不了自己的一片心,他从未忘记过她,他更是深爱着她。

无可奈何地苦笑后,萧羽君干脆将酒杯重重搁于桌上,脸上现出愠怒:“你是怎么回事?是你警示我不要和那种甘愿被任何男人操的女人来往的,现在我彻底放了手,你又质疑我,你是不是找揍?”

“没有没有,你是我的好兄弟,你好我也好,自然大家都好。”瞥视一眼强作没事人的朋友,陈子杰叹了口气道:“唉,如果你真是没有任何顾念的和那个女人脱离了关系,我是格外支持,只不过看你现在以酒精麻痹自己,我实在看不过去……咳,总之,想通了就能释怀!”

一个小时过去了,PUB里欢愉的人们丝毫没有散去的想法,酒吧的氛围再涨新的**。

烈酒下肚的飞诺雪,脸上红霞纷飞,倒是为她更添了一份魅惑之韵味,迷离灰蒙的眼瞳凝视着身侧五官轮廓分明且长相深邃俊美的男人,她内心又开始蠢动,对于美男子,她一向是没有抵抗力的,抑或说性欲极强的她向来是不舍得放过的。

俪影前倾,纤长玉手抚上夜柏霖的嘴腮,挑逗的话绵延而出:“帅哥哥,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你,我喜欢你!”

不知这到底算不算得上告白,只知晓的便是飞诺雪的红唇早已迫不及待的抵上了夜柏霖的皓齿,两双舌头媾结在一起,相互吮吸着彼此嘴内遗留的酒精香氛。

情到浓郁时,夜柏霖的手掌摸到飞诺雪的翘臀上,肆意捏搓着;与此同时,她的身躯亦随着他的拨弄像无骨艳女郎般软趴趴纠缠在夜柏霖的身前。

夜正浓,耳丝鬓磨、上下其手的一幕幕还是尽入萧羽君眼底,按捺不住内心勃然烧起的怒火,他便擒起桌上已打开瓶盖的一瓶酒,径直向在索取怀中温香软玉粉颈处香甜的男人走去,不待任何预示,澈凉的酒液即由头浇灌落下。

妈的!交缠的水深火热的情男欲女被猛然间的障碍物浇灭了**,夜柏霖瞪着一双阴寒的琥珀眸怒视破坏者,当他发觉是萧羽君时,顿时气急攻心:

上一次,这个疯狂的男人也是趁自己和飞诺雪亲热时,突然袭击了自己,而当时她更是站在了萧羽君一边,斥责自己,昔日的怨仇尚未忘却。

今遭今日,雷同的戏码竟然再次上演,尽管夜柏霖有满腔愤懑,但他还是决定采取观望态度,因为他总是觉得这回他的结局将不会如上次那般凄怜悲惨。

果然,飞诺雪向酒保要了一条干净的毛巾,一边为夜柏霖拭去头上、发梢的**,一边朝情绪激动的萧羽君投去鄙夷苛责的眼神,嘴里的措语也是相当不留情面:“你有病啊,既敢用酒泼我的男人!”

“我说过,只要我在一日,就不允许别的男人碰你!”空闲的手握成实拳,指关节的响声彰显出萧羽君的不甘不愿。

“哼,你算哪个葱,我们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你凭什么限制我?”为夜柏霖擦净甜湿的酒水,飞诺雪将毛巾往萧羽君脸上一掷,嗤鼻道:“再说,你就算不许,我也和千百八个男人滚过床单了,你管得着我吗?哼呵,真是可笑!”

“你……”扯过遮住眼睛的毛巾,萧羽君手指飞诺雪,脸色骤然变成铁青色,气自是不打一处来。

“我什么我!哟,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分手时,什么也没有捞着,太不划算啦?切,这还不简单,我给你付分手费好咯!”说着,飞诺雪拉过一旁冷落许久的限量版包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支票,龙飞凤舞在尾注处勾画着什么。

不多时,飞诺雪便将写好的长纸张强塞至萧羽君手中,说:“一百万,姑奶奶我要求你完完全全消失在本人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