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背后隐情(1/3)

二、背后隐情

沈郁一边伸懒腰一边看二人的比划,等两人缠斗到茶馆中央,才道:“不必打了。贺振松和凶手缠斗到这里,先机失尽,又被剑气伤及。后面单看地上的痕迹,也姑且可以看明白——他走投无路,只得投了护城河。”

紫千秋将剑还给乔寒露,气喘吁吁过来:“你看出问题了么?”

“你们演示得很好。和茶馆留下的诸般痕迹一模一样。”沈郁掂起茶盏饮了一口。

乔寒露听出端倪:“一模一样?”

紫千秋也醒悟过来:“正常生死之斗,速度要比我和乔寒露的演练快上三成,更何况是两个高手之间。如此一来,茶馆里的痕迹应该有所出入。因为剑势要快上很多,痕迹留在墙壁地面上时,会稍微有一丝丝拖沓出来。”

沈郁点了点头。

“这么说,贺振松并不是被明月楼杀死的。他的事,和那位三品大员坠湖一事一样,都是人随便安插在明月楼头上的?”紫千秋有些迷惑。

“不,贺振松确实收到了明月楼的请柬,明月楼要取他性命的期限,也恰恰是七月十五这天。”乔寒露来这里之前,早已经经历多方走访,他眉毛微微蹙起,不多时,忽然舒展开来:“莫非贺振松认识凶手?他和凶手在茶馆的这场搏斗,就像紫姑娘和我一样,不过是比划给旁人看的?”

“那贺振松就是假死无疑。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紫千秋更加疑惑。

“贺振松或许认得给他信的人,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那人,所以才找了自己的友人,陪他演了这么一出戏,让世人以为自己已经死在明月楼手里,从而在不加入明月楼的前提下,保全性命。”

“真如沈郁所言的话,我们把贺振松找出来,就可以马上知道明月楼的楼主是什么人了?”紫千秋一拍手。

乔寒露连连摇头:“贺振松虽然是磬顶的人,但我们和他关系一般。难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出来告诉

我们。”

“贺振松好容易才‘死’,自然不会出来。看来我们只有去查查十方渡掌门蒋秋潭之死了。”

八水绕长安,相背而异态。十方渡这个门派很小,就位于长安之郊,沣水西岸,也因此处河流四通八达而得名。

三人仅用了一个时辰多些,就从茶馆转去了十方渡。

十方渡门庭不大,因他们掌门身死,更有些颓靡之气隐隐而来。

他们向守门的弟子通报之后,便站在门前等待。紫千秋看着写了“十方渡”的牌匾,感叹道:“蒋秋潭是个耿直的人,似乎从未插手过江湖纷争。想不到这等横祸竟然落在他头上。”

沈郁点点头:“但他的武功相比贺振松,只高不低。”

过了大半个时辰,一个年轻人才开门走出来。他中等身材,个头略略有点矮,很是恭谨地一抱拳:“三位里面请,我叫云淇,是师父的大弟子。”

“我们日落前还要赶回长安,就不进去坐了,简单请教云少侠几句。蒋掌门是什么时候收到明月楼的邀请函,又是什么时候过世的?”沈郁略一点头。

“是……七月十八的事,一大早,师父收到了一封信,看完勃然大怒,一问才知道,明月楼让他三日内去报到,否则将在廿一那日取他性命。师父从来不插手江湖纷争,自然不愿意去那个有些鬼祟的明月楼,便一哂置之,谁承想……”云淇擦了擦眼角,“廿二一大早,我去给师父请安的时候,发现师父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在哪里?”

紫千秋和乔寒露都觉得沈郁这么接连追问并不合适,但云淇没有表露出不悦,他俩便也不做声,听着二人的问答。

云淇眼睛微微往上望了望,似乎在思索,尔后答道:“师父是坐在床头过世的。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没了气息,我猜师父他是中毒身亡。”

“不知那封邀请函在哪里?可否借我一看?”沈郁笑道,“明月楼不过成立

短短几个月,死在他们手里的江湖中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这可不是一桩小事。这邀请函我一定得看一看。”

云淇莫名有些恼怒:“先生既然并不在意我家师父的死,只是为了追查案子,何必咄咄逼人?师父的信件,自然是由师父来保管,云淇作为弟子,又有什么理由过问师父的事情呢?”

沈郁点点头,肃然:“有你这么个机敏的徒弟,蒋掌门该很高兴。如此,你师父葬在何处?我们素来仰慕蒋掌门,方不方便现在去祭拜一番。”大约是刚刚激怒了云淇,说些好话,再主动提出要去祭拜,想要弥补一番。

云淇听了前半句话,不知沈郁是何意思,还没有想明白,又听见沈郁如是说,连连摆手:“师父葬在门中禁地,我为门中弟子尚不得入,更何况几位和我们十方渡素无瓜葛,不方便,不方便。”又意识到什么,讪笑道,“若是先生想祭拜师父,在师父的灵位前上一炷香即可。”

沈郁认真“喔”了一声,道:“我思索了一下,蒋掌门素日里不喜欢别人叨扰,我等虽然仰慕蒋掌门,蒋掌门却和我等并不相熟。此刻进去叨扰,岂不是犯了蒋掌门的忌讳?就请云少侠代为祭拜,聊表心意罢。”说罢便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回到紫千秋和乔寒露身旁。

他这个反应,叫云淇有些尴尬,愣了片刻,匆匆退回门里,将门关上了。

“三哥,为何问了一半就不问了?”

“满口假话,不问也罢。”紫千秋冷冷道。

沈郁则耐心解释:“我们敲了半个时辰的门,云淇才出来见我们,显然是要在门里收拾一番。尔后他谈及蒋秋潭的死,说得语焉不详,模糊不清,不像是在回忆,倒像是在想之前设计好的对白。我说要去祭拜,险些吓坏他。”

乔寒露了然:“难怪三哥说他机敏,原来是在嘲讽蒋秋潭。不过十方渡本来就小门小户,弟子没见过什么世面,碰见生人说话紧张,也情有可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