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轮回百世,也只为贴着你的温暖(一)

开篇词: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仓央嘉措诗集》

唆鲁禾帖尼走后,元淮歌心里开始担忧起来。根据正史的记载,十年后,铁木真驾崩。

可是为什么来到蒙古二十多年了,自己还一直保持二十年前青春美丽的容貌呢?为什么而是年过去了,自己一直没有老呢?

这一点不光元淮歌注意到,曾经一度陷害她的察哈台也注意到。

虽然察哈台和窝阔台感情很好,窝阔台成了储君,察哈台心里也一直十分拥护他,但毕竟没有做上储君,将来也只能为人臣,为人子民。一想到这件事可能是元淮歌从中作梗,察哈台心里就十分不快。

这时,一条更大的毒计在察哈台心里酝酿。

他记得汉朝汉武帝时期的巫蛊之祸。丞相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被人告发为巫蛊咒武帝,与阳石公主奸,贺父子下狱死,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卫青之子长平侯卫伉皆坐诛。

武帝命宠臣江充为使者治巫蛊,江充与太子刘据有隙,遂陷害太子,并与案道侯韩说、宦官苏文等四人诬陷太子,皇后卫子夫和太子刘据相继自杀。

察哈台想,那场震惊历史的祸乱,前前后后有几万人被冤死。只要人们一想到那似有似无的可怕的武术,就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元淮歌二十多年了,容貌依旧,而且能够预言吉凶,定是妖女,只要能让她变成“巫婆”,这口恶气也就能出了。

想到这里,察哈台开始着手再度陷害元淮歌的计划。这边,铁木真与花剌子模的仇恨已经愈演愈烈,事态渐渐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察哈台此时闯入帐篷,见元淮歌也在,当着众人的面指着元淮歌大汗:“父汗,您要想打败花剌子模,必须先杀了这个女人!父汗,他是妖女,不能留啊!”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元淮歌眯起眼睛看着察哈台,问:“察哈台,你还想怎么样?你害得我还不够吗?上次的事,我若不是看在大汗和孛儿帖娘娘的面子上,我定不饶你。你现在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当众诬赖我?”

察哈台冷笑道:“元淮歌,你还想装吗?大家好好看看她,再仔细想想!元淮歌已经来蒙古二十多年了,为什么你的容貌一直没有改变,还和二十多岁的姑娘一般?”

大家虽然也对此事有目共睹,但谁都没有在意。铁木真此时大怒道:“察哈台,你休得胡闹!元娘娘的容貌变不变又能怎么样?不变才好,朕心里才高兴呢!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母妃,你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

“父汗,儿臣怎么会血口喷人?您仔细想想,元淮歌凭什么能预言吉凶?为什么她说什么什么就灵验,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察哈台道,“父汗,她是妖女,您不能再被迷惑了!”

“察哈台,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朕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们在商量正事,你速速退下!”

元淮歌冷面道:“察哈台,我相信清者自清,随你怎么说吧!”

“父汗,她是妖女,我已经找到了证据了!”

赤老温说:“二王子,你就不要胡闹了!元妃娘娘是样貌上没有变,这又能怎么样?你快些回去吧。”

察哈台急切地说:“父汗,赤将军,你们都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真的是妖女,她是专门施巫蛊之术的妖女!”

元淮歌听了后哈哈大笑:“什么,巫蛊之术?二王子,难道你想在蒙古上演一出汉武帝时就玩腻了的无辜游戏?”

察哈台一听脸色都白了,但还是硬着嘴皮道:“元淮歌,你休得狡辩。你想让我父汗母后都死于非命,想亲手毁了我们蒙古,毁了我父汗一辈子打下的基业!我已经找到了证据,你还想抵赖?”

元淮歌冷笑道:“察哈台,你高估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历史是谁都无法改变的,我怎么可能毁掉?你说你有证据,什么证据?”

“父汗,请您跟我来,我来揭穿这个妖女!”

可怜铁木真,只得带着众人跟着察哈台,到了元淮歌住的地方。察哈台领着众人进屋,从元淮歌的床底下搬出来一个罐子。

铁木真问:“这是什么东西?”

察哈台斜眼看着元淮歌问道:“什么东西?父汗,您应该问问元妃娘娘吧。”

铁木真问:“淮妹,这是什么?”

“大汗,这…这我怎么会知道,我看这一定又是嫁祸!我看,还是应该问问察哈台吧。”

察哈台打开罐子,里面陆陆续续爬出来很多毒虫,大家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父汗,您看见了吧?这还不足以证明吗?”

铁木真问:“察哈台,你拿的这是什么?恶心死了!”

察哈台解释道:“父汗,这就是传说中的巫蛊之术!”

“什么巫蛊之术?”

察哈台说:“蛊其实就是一种毒虫,所说的巫蛊之术就是用这些毒虫加上她所下的咒语去害人!将蜘蛛、蝎子、蟾蜍、毒蛇、蜈蚣等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密封十天。开封后存活下来的那只就是最毒的!”

“二王子,这又能说明什么啊?”

“木将军你好糊涂!这说明,她在向我父汗和母后下咒啊!”

赤老温道:“二王子,就凭这罐子虫子,太牵强了吧?”

察哈台又从元淮歌的床底下搜出两个布娃娃,上面扎满了针。

铁木真伸手拿过来,看了一眼,惊讶道:“这…这不是朕和孛儿帖的生辰八字吗?”

“父汗,这下子您明白了吧?”

“察哈台,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父汗,怎么到现在了,人赃俱获的时候您还不明白啊?这就是汉人的巫毒之术!”察哈台说。

赤老温不耐烦地道:“二王子,您有话就直说,您这样弄得我们很被动啊!”

察哈台道:“父汗!她把您和母后的生辰八字写在这娃娃上,明显就是要治您和母后于死地啊!这是在诅咒您和母后啊!”

一席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