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叹无缘,泪眼问苍天(五)

看着元淮歌急得哭泣的情景,江梓秋心里热乎乎的,虽然他知道,这一切与爱无关。但是能让元淮歌因为他哭,他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师妹,为你死,我死而无憾。”

元淮歌赶紧上前用手捂住江梓秋的嘴,说:“师兄,千万别这么说!说什么死,你要活着!该死的是仇樊烈!你要真的因我而死,那我也不活了,活着也会内疚一辈子。”

江梓秋忘情地抱着元淮歌,心想这一幕能长久该多好啊。元淮歌说:“我就怕他们二人利用你的身份来威胁大家。”

“不会的,不会的。”

影茉楼这边,蝶姬刚刚躺下,仇樊烈就来了。

“师嫂,开门啊!”

蝶姬开了门,嗔怪道:“怎么又是你?我说了,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们各不相干。”

仇樊烈进了屋子后,气呼呼地坐在桌边,说:“师嫂,我们都嘀咕了那个丫头。”

“什么意思?”

仇樊烈哼道:“我刚才去了趟他们下榻的客栈,听见那丫头在我师兄房里。虽然我没听清他们具体说的了什么,但是我听见那丫头说让师兄小心点,还提到你我两人。那丫头聪明绝顶,看来我们早就见过面的事让那丫头给猜出来了。”

蝶姬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丫头的确聪明过人。但是他们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不是吗?”

“师嫂的意思是”

“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先暂时按兵不动,我立刻给帮里发一封密函,通知帮里兄弟过来帮忙。你稍安勿躁。”蝶姬说。

仇樊烈走后,蝶姬写了一封密函给天机帮,心想,他们一定得到了遗书。能否抢到遗书就在这几日了。

蝶姬万万没有想到,仇樊烈安奈不住,她刚把密函发出,仇樊烈已经去了天机帮。天机帮在南京城也有分舵,仇樊烈赶到那里,对天机帮的人一阵添油加醋,极力地说元淮歌的坏话,说他们私吞武穆遗书是要帮助蒙古人攻打大宋。

天机帮是民间的暗杀组织,他们对于宋朝和金,蒙古,西夏等的纠葛不想管。但是既然牵扯到遗书,他们就非管不可了。天机帮派了两个暗杀高手,随着仇樊烈到了客栈周边住下。埋伏在元淮歌他们周围,伺机而动。

另外,仇樊烈在回来的途中,遇见两个小道士。仇樊烈灵机一动,故意打伤了他们。

元淮歌这边决定先找人护送遗书回蒙古,再杀掉仇樊烈。李贝贝和陆灵主动要求护送遗书先走,铁木真等人应允。

陆灵和李贝贝刚走一天,酒楼里突然闯来一群道士,说要找元淮歌讨回公道。元淮歌等人甚是纳罕。

“元淮歌,我们敬你是一派掌门,你还是自己出来吧!”

元淮歌下了楼,看了看他们的阵势,赔笑道:“诸位道长,这里多有不便,我们到城南林中叙话吧。”

铁木真和江梓秋陪着元淮歌来到城外,元淮歌刚刚站定,一位道士就哼道:“元淮歌,你乃一派掌门,怎么能做出这样不光明的事来?”

元淮歌疑惑,问道:“这位道长,说话要有真凭实据,你这样血口喷人,我怎么能信服呢?”

江梓秋也在一旁帮腔:“道长,看几位的打扮是全真教的吧?我师妹来南京后,一直在客栈里面,几乎没有出过门。不知道我师妹怎么得罪几位道长了。”

一个道士说:“我的两个小徒弟,今天我差遣他们去办点事,结果半路被你们星湖派的人打伤了。他说是掌门人派来的,元掌门,我们念在星湖派付老掌门的份上,贵派与我派又从无渊源。元掌门,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元淮歌哭笑不得,说:“几位道长,我想你们真的误会了。我根本没有派人阻碍贵教。”

铁木真想了想,问:“敢问几位道长,打伤令徒的人是男是女,相貌如何?为何要嫁祸给淮妹?”

“据我徒弟说,此人是男的,自称奉星湖派掌门人之托”

那道人的话还没说完,元淮歌就愤怒道:“哼!定是仇樊烈搞的鬼!”

江梓秋赔笑:“那是我们门派的一个叛徒。定是他搞的鬼,嫁祸给我师妹。”

“元掌门,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再次道歉了。你们贵派内部有何纷争,与我们无关。元掌门,告辞了。”

元淮歌还未来得及拦住他们,那几个毛头道人就走了。铁木真不高兴道:“什么人啊,问都不问,就上门来兴师问罪。”

“不论怎样,我们这几天小心为妙。”

元淮歌等人闷闷不乐的回到客栈,却在大堂中见到一个妖娆异常的女人。元淮歌一看见她就没有好脾气。

“蝶妹,你怎么来了?”

蝶姬妖娆地笑道:“江郎,奴家这是想你了。怎么,不许奴家来看望你吗?”

元淮歌上前阻拦:“师兄,我们现在内忧外患,腹背受敌,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师妹多虑了。蝶妹,我们屋里叙话。”

江梓秋拥着蝶姬走进房里。元淮歌气的满脸通红,铁木真抱着元淮歌的肩膀,问:“淮妹,你吃醋了?”

元淮歌斜眼看着铁木真,没好气地说:“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哼!也不看现在什么情况,唉!”

铁木真紧跟着元淮歌进了房间,上前问道:“淮妹,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元淮歌吭哧了几声,哭不出来,哽咽道:“你…我…请问哪里有卖豆腐的?”

铁木真问:“淮妹,你找豆腐做什么?你晚上想吃豆腐?”

“我想买块豆腐撞了!”元淮歌哀嚎道。

元淮歌抬起头,郁闷地看着铁木真。发现铁木真满脸委屈,一副想说又不好意思说,想发火又不能发火的样子。看见铁木真这样,元淮歌噗嗤一下笑出来:“铁哥,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铁木真一愣,哼道:“我哪有吃醋啊?我看吃醋的人是你才对吧。”

元淮歌翻了翻眼睛,说:“我有那个必要吗?我才不会和一个风尘女子拈酸吃醋呢!我就是觉得师兄,唉,大仇未报,腹背受敌,他还有闲情逸致和那种人”

铁木真大笑:“风流是他的本性嘛!我们只要尽快杀了仇樊烈,就可以早点回蒙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