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凌然与楚千浔对望,从对方眼里看到同样的惊诧,有人泄密了。

“来了多少人?”蔚凌然默默过滤着可疑人物,当司的死,最大得益者是其他四大头领,他们没理由抖出真相,况且,还有请神节那天神的旨意,至于史克那的死……。

“有个兄弟在观哨楼看了看,说就那火把来看,大概有上千人。”

“上千人!”眉心一跳,蔚凌然表情凝重,半夜三更的,就算要给前城主寻仇,也不可能一下子集合那么多人吧!再说以她现在的声威民望,胡人还有那么爱戴他们的前城主吗?

“戈怰、戈怰?”

目光转了一圈,蔚凌然心中一凛,按说外面动静这么大,徒戈怰早该醒了,但现在……难道万能的徒保镖出事了?

念头一起,蔚凌然站不住了,立刻转身回头冲进徒戈怰房间一看……,冷清的空气里没有属于徒戈怰的青涩味道,床空,茶凉。

被褥零乱……,蔚凌然朝四下仔细看了看,窗沿有半个鞋印。

楚千浔在外面作了简单布置后,也走了进来,“凌然,怎么样?”

“戈怰应该是被人引去别处了。”她看着窗沿半个鞋印,若有所思。

“那么今晚的事,绝对是有人刻意安排。”楚千浔目光闪动,脑袋飞快在转,想着如何善了这棘手乱事。

来人刻意引走徒戈怰,显然是顾忌他的武功。

蔚凌然确定徒戈怰没有危险之后,冷笑着出去,“好毒的计策,好迅速的手段,昨夜先后截杀胡汉两族,我们挑出来训练做自卫团的人,挑起两族百姓矛盾,坠我声望,又唆使百姓闹事令我无暇分身,今夜再突然放出史克那死亡风声,围困县衙,这只暗手,是想先夺我的命再抢我的城呢!”

楚千浔沉静的眸子如凝了层冰,声音依旧清润,只是多了丝冷冽,“凌然,外面的人只怕不是一般的胡族百姓。”

“千浔,你发动周围阵法。”她一边说,一边往观哨楼走去。

“嗯,我担心他们这样闯进来,对你……不好。”说着,楚千浔与她已登上观哨楼,县衙大门外,亮晃晃的火把映照着黑压压的人头,怒骂叫嚣的声音破空而来。

尼玛,真搞了这么多人来,想把她蒸了还是烤了!

蔚凌然暗暗磨牙,清眸里火苗窜动,“千浔,你去找拓跋惊宇,让他带护城军过来灭了这帮闹事头子。”

“不行,我出去,留你一个人在这危险,我不放心。”

“你不去请援,与我一起留在这,我们俩都危险,放心吧,在你没回来前,我保证自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