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蔚凌然揉着眼睛,伸伸懒腰,心满意足从睡梦中醒来。

咦,手臂有淤青?

她昨天磕着了吗?

女子懒散坐在**皱眉,想了半天,没有结果。

算了,下床穿衣。

啊……她昨晚被鬼压了?怎么浑身酸痛,两腿发软?咦,这症状……很像做了剧烈**运动的后遗症!可是,她昨晚与男人……,那是春梦,一场美妙的春梦,她甚至不知道那男的长什么样!

“王妃、王妃,不好了……”雏菊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与她气喘吁吁说话声几乎同时撞进蔚凌然耳朵。

“雏菊,我不就晚点起床,没什么不好的,你不必大惊小怪。”这府里除了南宫奕,就她最大,她睡晚点又怎么啦!

“王妃,不是你不好,是——王爷不好了。”

蔚凌然眼皮突地一跳,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王爷怎么了?”

“王爷,他、他……驾薨了。”咬唇说罢,雏菊悲戚的脸淌下两行泪珠。

蔚凌然心神大震,无意识一退,后脑重重撞上一旁木柱,“什么?”

“王妃,王爷他……他去了,你赶紧出去主持大局吧。”

蔚凌然皱眉,镇定下来,摸了摸后脑,快速穿好衣服,随雏菊一同出去。

南宫奕中毒,她早知道,但她记得那毒并没有侵入他的心脏,只是在外围浮游,看样子,毒应该是被什么克制着,却又清不了,按道理,南宫奕不会突然毒发身亡,这事诡异那……。

“这事,谁最先发现的?”

“啊?”雏菊一楞,不明白王妃这时候问这个干什么,“严华,王爷的近身侍卫。”

眸里星光闪闪,蔚凌然突地停下脚步,“是什么时辰的事?”

“大约在半个时辰前,严侍卫……”

南宫奕刚娶她这个克夫之星回来,他就翘辫子,皇帝一定会让她给南宫奕陪葬……。

“行,半个时辰前,是吧,”蔚凌然颌首,眸光沉了沉,“我知道了,府里派人去皇宫了?”希望还来得及。

雏菊低头,觉得这个麻子王妃的举动实在够怪异,王爷去了,她不是该伤心痛哭吗?怎么反倒在这问一堆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偷瞄蔚凌然冷凝的表情,她又不敢不详细回答。

“严侍卫传出消息时,府里乱作一团,后来总管才想起该让你来主持大局,让奴婢来请王妃你的同时,派了人进宫禀告皇上。”

这么说,这会进宫的人还在路上,她还有逃的机会!

蔚凌然霍地转身,“雏菊,你马上将府里所有银票拿到我房里,谁拦你,让他亲自来找我。”

雏菊惊愕,睁大眼珠瞪着她,不解其意!

“别楞着,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