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凌然怔了怔,低头一看,弱弱叹了声:坏了,她——下脚太狠,忘了他还是伤重病患,目光自他头部匆匆扫遍全身,然后在他肩膀处停住,那是她刚才咬他伤口的位置,有点点斑斑血迹渗了出来,难怪某狼昏迷中也喊痛了……哀哀叹了口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蹲下来扒开包扎的布条仔细看了看。

一看之下,她大大吃了一惊。

少年浑身发烫的症状——并非发烧,而是、而是像服食了某种催情**……。

她吸吸鼻子,目光莹莹,仰天长叹:你妹,不带这样考验她的!

叹完气,她耷拉着脑袋,彻底郁闷了,要说她的医术算个合格的医生,一个半吊子的制毒者,对催情药这玩意,她却完全一无所知啊!

人家孤诣帆孤大小姐曾经不屑一顾地对她说,**这破玩意,怎配浪费她的智商,那东西就留给猥琐男去研究好了。

俗话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果然是有道理的,这不,她从前世到今生,因受孤诣帆影响,从来一直也对**这东西嗤之以鼻的,但现在……,她看着地上难受的少年,深深皱起了眉,先不去管他是怎么中的**,单是眼下这情况,她该怎么解决啊!

冰眸微眯,在黑暗里静静转呀转,突然,她两掌一拍,眉舒目笑,虽然这笑有点不怀好意,甚至有点点……呃猥琐的味道,但重要的是,她想到办法了。

虽然柱着拐杖弄满一桶水,对于蔚凌然来说,有点痛苦,但难度不大,某色狼之后便被她扒光衣服,毫不客气扔进冷水里,不停泡冷水解热……,两个时辰后,某男身上热度终于渐渐褪了下来,她刚刚高兴了一小会。

“冷、冷……”某男嘴唇转白,面冒惨青色,牙齿似乎在打架,高热过后,他开始陷入极冷的世界,无意识紧紧环抱双臂取暖,连身体也在不停颤抖……。

蔚凌然咬牙切齿瞪着他,半晌,突然像泄气的皮球,将他从水里拎出,闭着眼睛,红着脸,手忙脚乱替他换下湿裤子,搬来三条厚暖冬被将他捂实。

待到姬沅和慢慢停止颤抖,她却累出一身汗,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少年又突然浑身高热,使劲撕衣裳……,如此反复,一会冷一会热,直折腾得蔚凌然想哭,不知不觉,她全身还湿溚溚的,手里还拿着毛巾,却已累得一头扎在被面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