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她有心脏病?
蓦地,回神,对上凌离满含讥笑的眼,“你给她开了什么药?”
对面,凌离一嗤,“哦,终于察觉到了吗?”
“到底什么药,说!”佐铭城快要被这种难受的感觉给逼疯了。
明明知道她生病了,也许还很严重,就是不知道如何对症下药,那种感觉,简直难受极了。
“佐铭城,别问了!我告诉你!”顾念惜无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凌离给我开的药是治疗心脏的!”
佐铭城难以置信的转身,“心脏?你为什么会有心脏病!”
以前没有的,不是吗?
谁知,他话一出口,女人嗤笑的声音便紧随着而来,“为什么会有,这当然得问你啊!当初,你既然选择了那个婊子,今天又何必再招惹念惜,如果没有你,她会活的很开心!”
顾浅夏越说越觉得愤怒,直接冲着佐铭城的方向而来,走到男人的身前,有手指戳着男人的胸口,“佐铭城,难道,你不会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对得起她吗?她能活下来,你到底有没有想过,都经历了什么,你以为活着很容易吗?”
佐铭城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的僵了。
双眸含痛,眼眶之中只有那孱弱的小女人的倒影。
当初的她都经历了什么?佐铭城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可得到的结果,很茫然,他可以想象她受的那些苦。
因为她那些满身的疤痕,因为她如今的瘦骨嶙峋,因为她脆弱的不成样子,也因为她整整昏迷了一年。
这样想来,佐铭城觉得,他真的亏欠顾念惜好多。
“活着的确不容易!”男人淡淡的呢喃。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看着讨伐的三人,顾念惜冷冷的开口。
曾经,她也抓着过去不放,总觉得恨极了佐铭城,恨他的无情,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爱了,然而,再见的时候,心灵的触动依旧那般大。
她才恍然惊醒,爱一个人容易,忘记一个人很难,尤其是曾经刻骨铭心的人。所以,她尝试着放弃过去,忘掉那些不愉快的是,果然,轻松了许多。
爱情就像酒,因时间而变得沉郁浓香。
尽管中途的过程也能有些难熬,但,始终她挺了过来不是吗?
佐铭城就那样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大度的女人。
和她相比,他真的是混蛋透顶。
顾念惜从凌离的手中,慢慢的接过孩子,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没有孩子她就死,顾胤轩饶是再如何,也不敢擅自下手了。
只是,当一家三口准备离开的时候。
“佐铭城,我只说一句,念惜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而孩子是如今救她的唯一办法,如何掂量,你自己看着办吧!”
事实揭露,顾胤轩也泄去了浑身得紧张。
有些事情,他觉得,佐铭城来做会更合适。前面的男人,身体猛地顿住。
然,只是片刻,几秒之后,他话也没说,直接带着顾念惜和孩子离开。
门外,苏陌然看着走出来的一家三口,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下。
从顾胤轩的别墅离开之后,佐铭城和顾念惜直接回了佐铭城的房子。
一路上,二人没有一点交流。
只是,全程佐铭城都没有忘记护住身旁的女人和孩子。
顾念惜知道他需要消化一下这事实,也没多说什么。
进了房间之后,佐铭城直接找到了顾念惜的药,从里面拿了一颗,便走了出去。
房门一关,顾念惜陡然觉得诺大的房子很空。她能想到,佐铭城应该是拿了她的药去化验的。
她晓得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只是,想到佐铭城的反应,她有些难过。
没过多久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彼时,顾念惜正在逗着宝宝玩,一听到门铃的时候,有些纳闷。
但还是抱着孩子,走向门边。
房门打开,顾念惜抱着孩子瞬间呆滞。
门外,雍容华贵的贵妇也是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看着门内的顾念惜。
“怎么是你?”佐母有些震惊的尖叫。
这个女人,当初已经让她的儿子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佐铭城正常了,她怎么又冒出来了。
佐母看着看着,视线落在她怀中的宝宝身上。
这时,已经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顾念惜倒是觉得没什么,率先回过神,友好的打了招呼,“伯母好!”
也许当初她们是有些不愉快,不过,如今,既然已经想开了,就没必要纠结了。
“你还活着?”佐母依旧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嗯!”顾念惜淡淡的回答,身体稍稍让开了些路,“进来坐吧!”
跟在顾念惜的身后,佐母一脸呆滞的走了进去。
沙发边。
佐母看着不停逗弄孩子的顾念惜,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之前她还那样对待过她。
稍稍停了片刻,佐母还是开口问了起来,“这两年,你过的还好吗?”
话一出口,顾念惜就有些愣了。
若她记得没错,佐铭城的母亲之前是对她怀有敌意的,怎么如今?
对面的贵妇好似褪去了一些浮躁,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顾念惜眼睛眨了眨,回过神,“嗯,我挺好的!”她有些客套的说着。
“那你,怎么不回来?”佐母又问。
她消失的那两年,是佐铭城最痛苦的两年,颓废,一蹶不振,有好几次,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恨不得替她去死。
佐铭城的那两年的确很苦,一开始,从律微蓝的死讯之中回过神,真真正正接受了那个事实之后,他整个人就像疯了似的。
抱着他曾经的记忆傻笑,只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佐母从来没有见过自己那般冷血坚强的儿子哭的那么伤心。
后来,几个月后,他终于好点,像个正常人,却疯了似的工作,不吃不喝,还落下了严重的胃病。
但,那个模样,谁也劝不了。
那个时候,宁娆嘉的病已经好了。
她那么一个曾经受佐铭城深爱的女人,竟然也无法劝的动佐铭城。那一刻,佐母终于明白,这律微蓝于佐铭城的意义,已经不是一个个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