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求生欲
“你要报复谁?”冷冰冰的开口,一双勾人的眼眸也直直的对上了佐铭城。
律微蓝这一刻,整个脑袋都空了,很空很空。她想,原来,她只是一个笑话。
慢慢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不说吗?”
“我可以问这位小姐!”
“滚!”佐铭城愤怒的大吼。
原本,律微蓝只是试探一下,却没想到佐铭城这么激烈的反应。
真是傻了!律微蓝自嘲,明明都已经得到结果了,还要偏偏自讨苦吃的试探。
承认吧,律微蓝,佐铭城爱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嘉嘉!
J,嘉!原来是这个意思。
律微蓝突然很想知道在蓝钻的内侧雕刻了什么字母。
这样想着,她也便干脆的做了。
毫不犹豫的将宁娆嘉的戒指粗鲁的拽了下来,迎着灯光,里面被雕刻的几个字母尤其的清楚。
宁娆嘉一声惊呼,佐铭城二话不说起身就给了律微蓝一记耳光。
“谁给你的胆子碰她!”凌厉的语气直冲着律微蓝。
那钻石被打掉,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停了下来。
那闪亮的样子好似在嘲讽她的傻!
律微蓝想说些什么,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尤其面对冰冷的佐铭城,她的话好似被定在口中了。
佐铭城斜了一眼失神的律微蓝,转身捡戒指,而在这短短的几秒的时间,听到了一声咚响,好像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而且,还有大片的嘘气声,然后,人群一片哗然。
佐铭城站在天台上,呆滞的看着空落落的地,好像失了魂一般。
那一刻,他好像听到自己心脏跳停的声音,狠狠的砸在地上。
突然,他发疯似的奔到天台边缘。
一只皮包骨的手挂在铁杆上。
他瞳孔一缩,猛抽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宁娆嘉悬空的身体拖上来,紧紧的抱在怀中。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占据了他整个心。
依稀间,律微蓝好似看见了他眼角的一滴泪水,然后,便沉沉的昏了过去。
意识消失之前,她想,如果她这般死了也好,至少,不必面对那么多的痛苦,尤其是,失去宝宝的痛!
她后悔了,后悔嫁给佐铭城,后悔自己那么轻易的动心,后悔……好多好多!
在空旷的地上,女人的身体像个折翼的蝴蝶,仰天躺在地上,打开的双手似乎想要拥抱什么。
而在她的身下溢出大片的血迹,沿着灰色的地面铺陈,不远处的众人,无人敢上前。
时间过了足足一分多钟。
一分钟之后,律微蓝惨白的带着微笑的脸映入眼帘。
她那么小小的一只,俯视下去,那鲜血不知到底浸染了谁的眸,又乱了谁的心。
她紧闭着的双眼让佐铭城有些害怕,害怕她不会再醒过来似的。
“这是哪里?”律微蓝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很是疑惑。
“微蓝!”一道声音从远方传来。
很是熟悉,律微蓝站在原地,好似被圈禁了一般,急切的想要找寻说话的这人。
“是谁,谁在说话!”她惊慌失措的在原地转圈。
“微蓝!”
“傻丫头,我在这儿!”随着声音的越发清晰,律云霄的身影突然的出现在律微蓝身后。
“哥?”
“微蓝,你要幸福!”只是瞬间,男人高大的身体消失的干净。
律微蓝在白茫茫的天地大喊着,却始终也唤不来律云霄。
反倒是迎着微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扭着屁股,慢慢的朝她爬来。
几乎是一瞬间,律微蓝就被迷住了。
很漂亮的小家伙,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呢!上前,将宝宝小小的身体抱入怀中。
那宝宝被逗的咯咯咯的笑起来。然而,又是同样的事情,发生了。
那小宝宝吚吚哑哑的说着什么,之后,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一次,律微蓝竟然感觉到了心痛。
那种被揪紧的感觉,让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身体猛地一重,下坠,律微蓝嘟囔着,意识恢复了几分!
很是嘈杂的声音让她很是头疼。她排斥这主人的声音。
“你说什么?”佐铭城用力的抓着医生的前襟,语气低沉,“救不活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救不活!
他不许救不活!律微蓝孩欠了他好多债,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解脱呢!
佐铭城心,慌了!
“病人,根本没有求生的意志!”医生哆哆嗦嗦的回答。
那病人屏蔽了自己的心,压根就是绝望了!不是医生说,他觉得佐少做的太过了些。两个女人,总要有一个受伤啊!
“呵,我花钱请你们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吗?给我救,救不活你们也别活了!”
语气凛冽,抓着医生的手因为用力青筋暴露。
猛地,用力一挥。
那医生被放开,很是无奈的继续去手术。
早知这样,就不应该等那么久才上去施救,在人摔下来的那一刻,如果立刻抢救的话,还可能成功,可是,……唉!
夜,好似格外的漫长。
佐铭城坐在椅子上,一分一秒的等着。
冷静下来,他突然有些害怕,他忽略了一些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一冷静下来,他突然发现,事情很不合理,谁给他打的电话,让他半夜来这边,又是谁把嘉嘉抬到了天台,律微蓝又是因为什么跟踪在他身后,目的呢,又是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好像有人在故意操控,而他,佐铭城,竟然也成了别人的一颗棋子。
笑话!
佐铭城的神情变得冷冽,能这般玩弄他的人,他倒是要好好看看了。
“佐少,小姐,她……”护士急急忙忙的,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
然,佐铭城并没有听完,拔腿就离开了。
一连几天,佐铭城都陪在宁娆嘉的身边,那晚的事让她有些癫狂,甚至更加不清楚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留下来。
反倒是律微蓝一个人,被留在了医院,从手术成功的当晚,她就被转离疗养院了。
病床之上,女人很是安静的躺着。
房间之内,没有一点人气,冷清的要命,竟有些萧条的意味。